且说易兴看秣陵初定,便修书一封给刘备,大体诉说了一番这几日这边的情况,而后让其看准时机进兵刘繇。一日后易兴招来赵云对其说道:“现在刘繇根基已然全部落入我主之手,已不足为虑,失败也就是近一段时间的事,然其手下太史慈有大将之才,让人心生仰慕,得之乃我军大幸,我思虑良久,还是需要派你去跑一趟为宜。”
“我听主公说过此人,忠肝义胆且其武力不俗,说服其来投估计希望不大,擒下他怕也是有些困难啊!”赵云说完也有些无奈。
“你倒是实事求是,放心吧,我既然让你去做必定有万全之策,这次不是让你去劝说,而是擒他过来。”听完赵云的话易兴笑着说道。
易兴话音落下倒是让赵云有些惊讶,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也没有细问,而是说道:“既然军师有完全之策,云必定竭尽全力生擒太史慈归来。”
“那好!刘繇现与我军对峙于神亭,要是其听闻秣陵、历阳皆失的消息必定心急如焚,此时主公进军必定可以一战而胜,而后他只有一条路可以退,那就是西南方向的宣城,你此番带你骑兵直奔宣城北五十公里处的一片树林,于道路两旁树木上一马高距离为界绑一些麻绳,要是主公夜间偷袭刘繇退至此处必定是黑夜时分,看不到绑着的麻绳,且其人困马乏,反映必定不比平日,待其落马后擒他易也,不过此番切记不可伤了刘繇,他必定是汉室宗亲,杀之对主公名声不好,而且放他去刘表处对以后主公的大业有百利而无一害。”
易兴说完后赵云也知道事情轻重,一脸慎重承诺道:“此番必定圆满完成任务。”
“那就好,你且去准备吧,一会准备好后直接上路,不必来我这里通报了。”
“诺!”说完退出了衙府。
赵云走了以后易兴让周泰暂时负责秣陵所有士兵的日常训练,期间因为新降士卒平日里过于散漫,对刘备军的军法不太当回事,所以一天内接连两次发生了士兵扰民的事件,倒是让易兴一阵恼怒,二话不说直接让人抓了犯法的士卒,而后于广场之前亲自审问,弄清事情的原委后直接就地杀了几个欺民的士兵,倒是让军中的风气改善了许多,而且民众也慢慢放下了对刘备军的抵触,毕竟人的名树的影,刘备这块仁德金字招牌还是很好用的。
赵云走了五日之后,探马快马加鞭送来了刘备那里最新的战报,打开信封一看,原来是刘备收到易兴这边的消息后便严密关注着刘繇军营的一举一动,这天白天突然对方军营一片骚动,然后不少人收拾东西有撤退的迹象,便于当日夜晚立马发动了夜袭,虽然太史慈立马组织起了有效的反抗,但在刘繇本人的一再要求下带了两千人马匆匆向西南而去,没了指挥的刘繇军立马一盘散沙,投降者无数,缴获物资军粮更是不计其数,倒是难得的一场大胜,然后刘备让人押着俘虏,带着战利品向曲阿而去。
看着刘备那边的战事已经告一段落,易兴便写了一封信让刘备派一些文臣武将过来,自己总归不能一直留在秣陵镇守。
书信送出去之后易兴边让周泰带着刘备那里带来的与新投降的一万多人去练兵了,要是让他干别的事不捣乱就不错了,好在秣陵不算太大,而且政治军事方面都比较熟悉,所以处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甚至上午时间早早便处理妥当,然后便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闲来无事只能逛逛军营指导一番,或者在秣陵城里乱逛,查看一番当地的风土人情,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可惜就是时日太短,三日后刘备派来的人到了。
看着对面的陈武易兴一脸笑意迎了上去,“没想到玄德公倒是把子烈你派来了,我还以为他要把你放在身边培养一段时间的,看来我走了几天你把曲阿管理的相当不错啊。”
“易军师过攒了,和你相比还是差了许多,我刚进城门的时候也是看着街上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倒是让我好生佩服,要是可以我也想常年跟在军师身边的。”听完易兴的话陈武一脸笑着说道。
“行了,咋两个就别在相互吹嘘了,走吧,我带你到各处走走,然后交代一下,没有特殊情况明日一大早我就要出发了。”
“行,我也正有此意,毕竟主公在我出来之时可是没少念叨你,倒是让我等羡慕的紧!”
听完陈武的话易兴一阵苦笑,“这段时间许多地方新定,乱七八糟肯定一堆事情,他那里根本就是把我拉去当苦力的。”发了一句牢骚后便带着陈武直接向着府衙走去,因为这几天易兴把一切事情都已准备妥当,所以交接没到一个时辰就完成了,剩下的时间则是传了周泰与陈武三人一起在府中吃喝了起来,易兴因为不善饮酒,所以这顿饭基本都是周泰与陈武两人在那里大吃大喝,自己反倒像个外人一般,不过也没有太过在意,在一旁细嚼慢咽吃饱以后便把空间留给了他两个人,自己独自走了出去。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了看天,难得的一个大晴日,皎洁的月亮正散发着莹莹白光,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不觉一阵感慨,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快要二十个年头了,现在也算是彻底融入了这个时代,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点点滴滴,可此刻不知道怎么看着空旷的大地有一种孤独感,“难道是出来的时间太长了?看来等这里稳定了还是去接父母过来吧,别人对自己再好也总是难免参杂了一些别的东西,还是不够纯净,毕竟自己选择的道路便是一条孤独的路,现在或许微末的刘备还没有萌生什么别的想法,但人心这东西前世看的太多了,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呢?”想到这里易兴一阵心烦,很明显又想到前世的种种了,不经身上散发了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意,倒是让身后的荆铭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这才让易兴回过神来,回头给荆铭一个歉意的微笑,然后向着屋内走去,进屋后看着桌子上躺着的两人也是一阵无奈,两人倒是挺信任自己啊,直接放开了吃喝。摇了摇头后吩咐下人把他们两个扶回了屋子,自己也独自回了自己的住处休息了。
第二日一大早易兴便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来了,到府衙的时候看周泰和陈武还没到,有些恼怒,便差人去叫两人了,过了一刻多钟两人才一前一后睡眼朦胧的进了屋内,看着上边坐着的易兴此时面无表情,周泰还有些不知所以,陈武却是一惊,知道有些过了,忙着对着易兴抱拳说道:“昨天我俩做的是有些过了,忘军师责罚。”陈武说完周泰也意识到了昨天的失态,也赶忙说道:“请军师责罚。”
看着低着头的两人,易兴知道提点一番便可,不能做的太过了,于是说道:“主公让你一人前来秣陵总览这里所有事务,责任重大,万不可掉以轻心,念你初犯,我也不好责罚,昨日之事当引以为鉴,下不为例,周泰此番到了主公那里自去领罚吧!”
“子烈谨记军师吩咐。”
“幼平记下了。”
看两人态度易兴也知道差不多了,于是对陈武道了声别,留下一万人马后,与周泰一起带着剩余人马开拨向曲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