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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张小乱(7)

你心心念念的寻找着什么,你觉得只要往前就一定能够找到。

可是你会否忽略了,你在寻找它的时候它也同样在找你。

抱着和你一样的想法。

就这样,你们彼此寻找。

越离越远。

【北京·某咖啡厅里】

“指挥官大人。”一个满头金发,风姿绰约的三十二岁性感女人走进来恭敬地弯了弯腰。她叫作龙莉,阴阳军的最高将领。

“你来了?”顾生笑笑,指了指一边的椅子,“坐吧,别站着。”作为帝宫的最高指挥官,他却随和的像个温柔大叔。

“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派人去接张小乱了。”龙莉说的时候看着顾生,莫名其妙被要求带一个平凡无奇的少年回来,她希望得到一个理由。

“我知道你的疑惑,你可以直接问。”顾生笑笑说。

“大人知道我的好奇心很重,请原谅。虽然那个少年的咒印觉醒了,可是他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他甚至达不到成为咒术师的条件。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力排众议,让他成为咒术师。”

“你知道那个少年的来历吗?”顾生掏出一支阿诗玛点燃,蓝色的烟雾从他的嘴里吐出来。

“属下不知。”

“你难道不记得十八年前你亲手把一个小孩抱到他婶婶的家里吗?”

“我怎么会忘记,这十七年来,我没有一天忘记。”龙莉说着身体突然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难道那个小孩就是张小乱?”

“没错。”顾生点了点头。

“可是他们根本就不住在那个城市啊。”

“在第二年他的婶婶就带着他搬到阳照市开了一个小餐馆,大概是不想让小孩有什么不好的记忆吧。”

龙莉脸色苍白,怔怔不语。

“所以这就是我让你把他带回来的理由。十八年前,因为我们的失误导致了他失去了父母,成了一个寄养在亲戚家的孤独孩子。”顾生压低声音说,“如今他已经二十岁了,我们必须要为自己以前犯的过错负责啊。”

“我懂了。”龙莉咬着牙,“可是你为什么安排他到我那里?”

“你和他很有缘分,不是吗?”

“大人!”龙莉语气有些颤抖,“是我,是我亲手杀了他的父母啊!”

“这是总帅的意思。”顾生沉声说,“因为当年那件事给你的心境造成了很多的影响,所以十八年来你的境界一直停留在第六脉轮无法前进。如果不能化解,你可能终生就止步于此了。”

龙莉冷着脸不说话,气氛一时间急速冰冻。

良久,龙莉才说:“大人,如果以后他得知了真相,又该如何?”

“一切皆有定数,毕竟是我们欠了他的。”顾生抽完最好一口烟,一缕火焰从指间冒出,烟头化为灰烬。

“属下遵命。”

“嗯。”顾生点点头,“对了,帝宫之前检测到了两股很强的波动。于是就派了五行军的咒术师夜晚前去调查。根据传回来的消息,夜晚曾经与其中的一个人有过短暂的交手,根据夜晚的说法,对方使用的竟然是帝式咒术,而且还是四百年前曾经盛极一时的“金乌眼三生轮回。夜晚说对方的实力极强,至少打开了第七脉轮。”

“难道这件事跟帝宫高层有关?”龙莉想了想说。

“绝对不可能,帝宫有这种实力的人屈指可数。而且‘金乌眼三生轮回’是早就失传的咒术,绝对不会有人会。”顾生皱着眉头说。

“难道是北境的妖鬼?”龙莉想了想说。

“也不可能,有这种实力的妖鬼至少是十二神将的级数。哼,北境的十二神将可不会使用我们的咒术。”顾生说,“而且如果真的是十二神将,你认为夜晚能活着离开吗?”

“有没有可能是‘刺神’的人?”

“别猜了,都不是。”

“大人想怎么做?”

“按照夜晚的说法,对方应该并没有敌意,你暗中查清楚他们的来历。”顾生说,“只要她们不影响到正常的秩序,就随她们去吧。这种实力的人能不交恶最好”

龙莉点点头。

“但是如果她们想在暗中做些什么的话,以她们的实力绝对会带来灾难。一旦发现异样..。毁灭她们!”顾生的眼神突然一阵伶俐。

“属下遵命!”

..

..

“你们不会告诉我要坐大巴车去中央帝宫吧。”张小乱坐在开往CD的大巴上,满脸狐疑。

在离开之前,他回了一次家,本来想收拾一下东西,竟然发现完全没有可以带走得。自己就像刚出世的婴儿一样光溜溜的。然后他给婶婶留了一封信,告诉了他自己会离开一段时间。

“不然呢。”张楠耸了耸肩膀。

“我以为你们会直接带我飞过去,就像之前那样。”张小乱想起之前夜晚的神幻举动心里就一阵气血翻滚。“你们这样一点都不像世外高人。”

“世外高人也是人,人是不可能真正做到飞行的。你以为真的跟看电影似的,大侠满天飞啊。”

“那之前夜晚不是就带我们飞到车站来了吗?想想都觉得帅呆了,今天的新闻头条肯定是我们,也不知道记者们会怎么写。”

“叫师姐!对于之前的事情,科学的说法是通过咒术摆脱了地心引力,然后进行了快速的跳跃,并不是你所谓的飞行。”夜晚往耳朵里塞了一个“Sony”耳机。

“好吧。我想多了。”张小乱失望地缩在了座位上。

“其实我们并不会直接去帝宫总部。你是我们阴阳军招录的,所以直接去阴阳军的基地就可以了。”张楠对他解释。

“阴阳军的基地在CD?”

“是的。几千年来阴阳军的基地一直建在CD。”

“我可没有听说过。”

“没见识。”张楠白了他一眼,自己把玩着一只手机。

“我其实从刚才就想问了,之前的魂灾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东西?”张小乱这个时候就像一个好奇宝宝。

“是因果。从时空的维度来看,不管是横向看到的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还是纵向想来历史的每一个今天。每天都有着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魂灾发生时,人们会说这是天灾,不可避免。但其实比天灾更无可避免的是人祸。正是因为有了人类的祸因才会生成魂灾的祸果。无可避免的只是人心,可怕的,贪婪的,悲哀的,人心!”夜晚取下耳机,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说。

“好深奥,不懂。”张小乱觉得自己就像个小白。

“简单点说,所谓的魂灾,指的就是因为死去的人怨念深重,灵魂大量滞留人间不愿轮回,从而引发的非自然灾害。”

“为什么会滞留人间?”

“你要不要去问问它们?”

“呃,不用了。”张小乱嘿嘿一笑,然后又问:“那咒术师的工作是不是就是要拔除魂灾?”张小乱觉得他肯定没有猜错。

“你说的对,他只是我们的工作,而已。”夜晚从包里拿出一张湿巾擦了擦被热气氤氲的车窗。

“而已?”张小乱不理解。

“对于魂灾这种已经成定局的事实,我们无能为力。作为咒术师,我们可能会做一些拔除魂灾和其他的工作。但是这并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我们肩负着一个更大的使命,希望在没发生之前能够阻止。”夜晚放弃了擦车窗,而是用手指在车窗上画着圈圈。每一个瞬间,圈里都会框住一个风景。

“呼呼..”张楠竟然睡着了,细微的呼吸声漂浮在整个车间里。

张小乱突然发现车上只有他们三个人。“更大的使命?”他觉得这个句子有点沉重。

“抵御北境妖鬼的侵略!”夜晚一字一句地说,车窗上已经画满了圈圈。

“妖鬼?北境?”张小乱完全无法理解这两个陌生的词语。“是指的妖魔鬼怪吗?”

夜晚点点头。

张小乱震惊了,“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妖魔鬼怪?我还一直不相信呢。”

“咒术师这种存在都有,有妖魔鬼怪又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普通人看不见他们而已。其实现在已知的很多灵异事件都是妖鬼在活动。”夜晚平静地说:“比如早些年传得沸沸扬扬的封门村事件,你听说过吧。”

张小乱怔怔地点头。

“还有故宫的灵异事件、中华航空坠海事件、以及最受我们关注的北京锁龙井事件等等这些,其实都是因为有妖鬼作乱的缘故。”

张小乱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噗噗噗”的。

“等你到阴阳军以后,会有详细的资料给你了解的。”夜晚说,“嗯,我也要睡一会,到了叫我哦,师弟。”

张小乱把头靠在车窗上,冰凉的玻璃让他的脑子特别清醒。他觉得现在自己就像在高空中走钢丝。已经出发了,不知道会不会在半路就掉下来。

窗外熟悉的景象,就像注定会离去的青春一样,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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