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他说了,钱财事小,今天一定要按时交出你姐姐!要不然就让咱们家吃官司,呜呜呜——你爹那个身子骨,怎么经得起衙门审讯,更别说是服刑关押了!”
妇人的声音凄惨无奈,加上她丈夫配合得刚刚好的的猛咳,尤其凸显贫病交加的窘况,相当富于感染力。
“娘啊——可恨儿子年纪小,要是他非要人不可,就把儿子给他好了!反正我才十一岁,要扮女装也可勉强,朱二爷也只是听村里人都说姐姐容貌美丽,还没有亲眼见过姐姐,最多……最多怕被发现的话,我去切了做太监……”
咿?!
故事怎会向这样奇妙的方向发展?她终于忍不住好奇,拼命压制因寒冷带来的睡意,睁开秀眸一双。
只见面前闪过黑洞宇宙银河蓝天白云绿树,她发觉自己正莫名其妙地急速掉落,于是尖声惊叫,随即哗啦一声,随枯黄微霉的稻草飘忽散落,她面朝下扑在一个类似床铺的所在之上。
“哇哈哈哈!张大婶,这就是你家了吧!朱二爷我来接你姑娘去过好日子了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刚进屋人贩朱二笑容就僵在脸上,拼命瞪大鼠眼瞪视眼前所见的一切。
原本已是破落不堪的小棚户,不知为何房顶开了个大洞,阳光正无比欣喜地从洞穴中照入,而正对大洞的土炕上趴着一个呈青蛙弯腿划水姿的长发女子。
身下压着的许多茅草正是来自摇摇欲坠的房顶,表明此人正是毁坏房屋的罪魁祸首,然而这房子附近并没有特别高大的树木可以让人从天而降,再看看她衣装穿着……赫!这粉红色有荷叶边的东西是什么?裤子只到膝上,衣服只至肩下,似乎还分上下两件,饶是曾经贩过苗奴去过西南深山的他,也没看过如此奇妙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