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的床……
鼻腔里传来清幽木香,让南宫茯苓觉得脑子里也很是舒畅。
应当是檀香气味,沉静微冷,小时候外婆家也有这类檀木老家具,现在想起来就是这个气味。
外婆完全不像妈咪那样严厉,是个慈祥又温暖的老太太,总是在妈咪看不到的时候偷偷和她一起分享点心糖果。
怀念早已不在人世的亲人让她顿觉唏嘘,连带想起身在现代的妈咪……虽然不给吃饱让她觉得日子难过,可是妈咪都是为她好,她全都知道,只是她一向胃袋不满就会觉得无法生存,这才会许下奇怪愿望逃离妈咪的魔掌……不,是温柔纤手之下呀!
唉——不知是否还能回得去那个有咖啡慕斯蛋糕的年代!
不过更要紧是享受眼下,这被褥真是柔软,她预定要赖床可不可以?
闭眼伸手拽住被子拉进怀里,还整理成树干形状,双腿夹紧,犹似上树吃叶的考拉一头,于是幸福得面露红晕发出诱惑吟声,紧贴被褥的小嘴边应景地淌下一滴哈喇子……
未察觉身边有人正在对她细意观察,她兀自睡得好生开心。
吃饭吃到噎死在秋冷鹜的世界里是不存在可能性的。
他自小被教导有所节制,吃东西品尝滋味即可,八分饱已是满足极限。
所以有人惊慌失措来报发现他的贴生侍婢昏倒厨房时他绝没想到会是因为吃的缘故。
再怎么爱吃,也不至于像北京填鸭一样撑到喉咙口不是?然而她又一次颠覆了他的认知。
别人是口吐白沫,她是口吐白饭,让他很想不顾形象在围了一圈的下人中间摇醒她来厘清这离谱事件的发生经过。
多谢他这么些年商海浮沉磨练出的好耐力,让他还能忍下心头疑问一掌打通她受阻气道,而她在呛咳出更多饭粒之后仍不肯醒来,让他只好找来大夫为她诊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