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拘不住她,从她的嘴,到她的人,她说不要就不要的功力他已见识过,若她不是真心想要留在他身边,他不知要怎样做才能娶到这娘子回家拜堂呀!
尽管心中忐忑难安兼哭笑不得,秋冷鹜仍视与南宫茯苓在一起为幸事,经历过一番分别,才知为何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算她仍不明白他是谁,他亦无所谓。
在南宫茯苓背后,秋冷鹜一贯淡漠的眼神中早已是宠溺流泻。
南宫茯苓却在看着潺潺流水发呆。
很多诗歌里面都喜欢将流水和时间比较,流水一去,就像时间,流动着,不肯回头。可是凡事总有例外,比如她就逆反时间而动,到了这根本不属于她的世界。
然后遇到了这样那样的人们,做了这样那样的事。最近她开始有一些奇怪的想法,或许自己来到这里并非无稽之谈,也许她本身注定要来到这里呢?又或许她注定要做那些事,遇见那些人?
……不不……怎么能给自己找借口?她可是学法律的,万物有法,她分明就是逆法则而多的典型,怎么可以自欺欺人?而且这样想根本就好像是为了解释为什么遇到秋冷鹜一样嘛。
啊……她又想他了……
缓缓倒在草丛中,抬眼看见的是一片碧蓝天空,风吹着白色的云朵轻轻飘荡,云彩不断幻化,竟慢慢变出人头形状——又是秋冷鹜?她摇摇脑袋,想自己只怕是走火入魔命不久矣,连看个云都能看成人,不是要死又是什么?
耳边却传来沙沙脚步声,眼前遮上一抹人影。呀!她怎么能忘记高手大叔还在就兀自发呆?若被他看出好歹岂不笑煞?懒懒地坐起身,她把脚缩起团在胸口,小胖手一指身边草地。
“大叔每天负责护卫皇上安全,想来也相当劳累,如此良辰美景,不如坐下休息?”她个头矮,兼没站着,不喜欢被他当众生俯视。
秋冷鹜一笑,知道她总是介意身高,就算过去在秋水庄,她也喜欢和他拉开一点距离说话,只因她坚持要双眸平视直看进他的眼中去……换成别人,恐怕早已转开目光了罢!只有她,如此不同。
他坐在她身边,静静看她的模样,尽量只用眼角余光,怕敏感如她会察觉他不同寻常的视线,然而她却伸手解开鞋袜,露出一只洁白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