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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远古矿洞

三天!阿森困在树林里已经整整三天了!三天来从没吃过一点儿食物,也没喝过一点水。饿了就喝一口小葫芦中香醇的酒,渴了就抓一把雪粉囫囵地吞下!

小葫芦已经空荡荡的,最后一支火折子已在前一晚的黑暗中释放出最后一丝光芒。阿森现在倒在雪地上,眼睛无力地看着上方灰暗的天空,身体很累,头很晕,夜晚的黑暗中不敢睡觉精神很不好,还得时刻注意前方的路,还有地上的脚印。

这三天来有希望,更多的是失望。有时看到前方远山的阴影,可是永远也到不了,有时听到前方大河瀑布的水声,可是永远也找不到!

阿森现在心里没有失落,也没有对生命有所失望,就只是平静地望着头顶上的天空,阿森觉得这灰暗的天空也很美!

上次生病头脑发热是在今年春天吧,那时也像现在这样平静地望着窗外灰暗的天空,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阿森觉得眼睛渐渐变得灰暗,身子不受控制地沉沦,一会像是跌落在万丈深渊,一会像是高上云端,思绪慢慢地沉浸在黑暗中…

那最后的光芒啊!难道是最后的希望么?阿森随即沉沦在那无边的黑暗中,最后一个念头被眼前一幕所占据:那是一张完美无暇的脸!至少阿森是那么认为!她是谁?…

阿森沉浸在黑暗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重复地做着一些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滑翔在山林、溪流之间,飞奔在山间的小路之上,寻找回家的路途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路的尽头还有人在等待着我吗?阿森感到很迷茫…

渐渐地身体的困顿取代了思想的感觉,阿森醒了,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感受着身子力量逐渐恢复的感觉,直到很久,很久…

阿森在期待中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坐在火堆那边的女孩子。阿森突然想到说书先生说的那句:玉面朱唇小琼鼻,柳叶眉下丹凤眼!阿森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两人就像是很有默契般的彼此对视着!

很久很久之后…“咕…”肚子饿的响声,阿森羞地满脸通红,小声地说道:“我饿了…”

那女孩子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只是指了下旁边石台之上放着的一只烤鸡…

阿森看到两眼放光,吞下口水,抓起烤鸡就是一通狼吞虎咽,阿森似乎对烤鸡很是“情有独钟”!

没多久阿森就把一整只烤鸡吃完了,吃完了也不管嘴角和手里油腻腻的,抬起头又在打量那女孩子…

渐渐地阿森受不了这气氛开口道:“你是哑巴吗?”觉得这样说不好又补一句:“我并不是骂你的意思!”阿森觉得那么美的女孩子如果是哑巴那不是可惜了!

那美丽的女孩子还是泛起平静的笑容,朱唇轻吐道:“不是!有什么话都应该你问我。”

阿森还没想到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那女孩子就拿出一条手帕给他擦手上油污。

阿森看着她给自己擦手,心里泛起一阵温馨的感觉,就像爷爷搂着自己哄着睡觉的时候,如果阿森有爹娘的话…就像是家里人的感觉,家人吗?

“你叫什么名字?”

“柳素清。”

“哦!”阿森回了一句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装作打量周围环境…

阿森只得到一个结论:这个山洞可能很大!周围有几条小通道,不知路通何处?

和陌生的女孩相处于一室,这还是第一次,可想而知阿森有多么尴尬,只能是四处瞅瞅,减缓压力而已。

“你就不说些什么?”

“你就不说些什么?”

很好,都是不甘沉默的主!

阿森抓抓头,傻笑道:“我…叫李剑生!”

沉默,两人又一起陷入对话中的死胡同!

终于,柳素清平静地自顾自的说道“这里是西郊矿洞,很久以前昆仑派的人于此采集昆吾石,现在废弃了!洞口有一片松树林,昆仑先祖为矿洞安全考虑,在树林周围布下了一座防护迷阵。这里是中洞,里面是洞底,洞底有个用大石砌成的小池子,你去洗洗吧!”

阿森开始还听得有滋有味,可听到要自己去洗澡,顿时苦着脸道:“我没衣服可换!”

“呵…”柳素清轻笑出声,走到一边角落放着的大箱子前,从箱子里拿出一套淡雅、洁白的锦衫纱裙,道“便宜你了!这可是姐姐最好的一套衣服!”说完故意板着脸,嘴角上翘、眼里笑意盈盈地望着阿森。

阿森也板着脸,干咳一声道“嗯,不就是穿裙子么?男子汉大丈夫是不会变质的!”说完接过衣衫,飞快地朝洞底方向狼狈地逃离而去,后面柳素清掩嘴而笑…

洞底水池之水温度极高,隐含硫磺之味。阿森洗了没多久就感到头晕脑胀,气血上涌,只好赶紧擦洗完身子,穿好素衣、纱裙像做贼样轻手轻脚往回走。

柳素清并没有幸灾乐祸地等着看阿森笑话,只是素手抱膝,低着头,看着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想着心事…

身上穿着含有幽香的衣服让阿森感到很是别扭,只轻手轻脚地坐到一边,眼睛偷偷的打量面前的可人儿!

“你想学道吗?”柳素清清丽婉转的声音响起。

阿森疑惑地道:“什么是学道?”

“天下各异,大道三千,道教中人信奉自然之道,佛门中人信仰修养心性之道,而魔道主杀戮,凶恶之道。学道之人能有翻江倒海,毁天灭地之威能!”柳素清看着阿森向往的样子又补充一句:“还有可能得证长生!”

“我愿意!可是你能教我吗?”

“去昆仑吧!那里是天下第一的仙家圣境,昆仑一派也是仙家派系之首!”柳素清双眸闪过一丝精光之色,希冀的目光凝望着阿森。“凭你在黑松林表现出异常的体质和资质很容易就能入门,如果失败了,你就拿此信物拜见昆仑紫彤长老,她会收你入门下!当然,传说中的紫彤长老你可能很难见到。”

阿森看着柳素清递过来的竹箫,犹豫地说道“可是…我已经答应琴姐姐拜她为师!”

“还没拜师就好!这可是一次机会!你好好考虑吧!休养几日再送你回城。”柳素清说完就把竹箫塞给阿森怀里。

阿森感觉怪怪的,拜师何处无所谓,能学好一身本事才好,这样想着,阿森走到一角的地铺躺着,实在是累啊!

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过地飞快,期间两人渐渐相熟,而阿森也多少学到点为人处世之道。

过得几天,阿森在柳素清的护持下回到了昆吾城,补给休养之后直奔昆仑山门。一路之上紧赶慢赶,也过了好几天才到昆仑外围。

昆仑山脉宛如伏龙之势由西北至东南而止,四周山势山起伏,绵延万里。而龙首之处,龙头面向南方俯瞰着前方的神州沃土,昆仑派山门就建立于龙口,山道两旁伫立着两方高约三十丈的巨石,巨石之上左右刻有两鲜红的大字“昆仑”,巨石前方广场之上此时人山人海。

阿森在排队,说是要检测灵根资质,而柳素清带阿森来到此处,交代几句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在躲着什么?

“双掌捂住此石,静心,闭目,尽力冥想!”穿着墨蓝色昆仑道服的昆仑弟子看也不看来测试的人,不耐烦地说道。

“哦!”阿森伸出手,然后没心没肺地四处乱瞅,他在进行“寻找传说中的紫彤长老”大计!

“哎呀!”墨蓝道服的办事弟子一手捂胸,一手指着发出绿光的道基石从椅子上跳起来。

“嗯?”阿森回过头不解地看着办事弟子。

“哎呀!”办事弟子又大叫一声,两手都捂住胸口,龇牙咧嘴地喘着粗气。

周围弟子一起向着那办事弟子行瞩目礼,议论声嗡嗡地响成一片,都是向别人嘀咕着什么…

“哎!他不会是心脏病复发了吧?”

“有可能是抽羊癫疯!一颤一颤地,很像啊!”

“哼!仙师怎会生病呢!”

“其实吧…也许是…他突然发现钱丢了!”

周围“嗡嗡”地一下子就议论开了!

阿森傻傻地看着那办事弟子抽啊抽地,哆嗦着手从袖口拿出一枚鲜红的丹丸塞进嘴里,瞪着眼使劲吞咽下去。

过得好一会,办事弟子才平息下来,抓住阿森的小手,努力地挤出一丝“迷人”的微笑,激动地说道:“贵姓大名?哪里人氏?家住何方?堂上几口人?家里几亩地?地里几头牛?定过亲没?要不哥给你找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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