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片刻,玄阳真人整理衣服,紫彤长老整理发髻…
“咳!过年可真热闹啊!”玄阳老道脸上又挂起笑眯眯的笑容。
紫彤长老整理完毕,拿出一个乾坤袋,从袋子里拿出一坛“百年灵果酿”,笑着对众阳徒说道:“师叔没舍得喝,给你们带来了!”又对自己的三个女徒弟说:“你们也喝点吧!”
“噢!谢师叔赏赐!”蓝衫侯立刻一把抢过,和众人分酒喝。
“师兄,我也要!”阿森激动地跑过去。
众阳徒诧异地望着这小师弟:他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是死都不要!只有蓝衫侯知道内情,笑着说:“小师弟很乖,应该多分点,拿大碗来…”
每人都分了一杯,最后阿森把坛子捧着喝…
“呵呵!紫彤道友请自便,贫道先回房歇着!”玄阳老道微笑着对紫彤长老说。
紫彤长老也微笑着说:“嗯!你也请自便!改天咱们再交流交流!”
“好!很好!”玄阳说着就往门口走去。
“恭送师父(师伯)!”
玄阳老道就这么走了!剩下紫彤长老对众人说:“哎!你们年轻人可真是…师叔老咯!也要去歇息了!小雪…”
苏沁雪赶忙走出来,恭敬地道:“师叔!都给您安排好了!”
“嗯!好!很好!”紫彤长老也向门口走去。
“恭送师叔(师父)!”
过了一会,苏沁月走出门口,张望了一会。
“耶!都走了!咱们继续玩…”
“骰子!牌九!还是划拳!”
“骰子!骰子!烂猴子赶快拿出来!”
整个元堂闹哄哄地,像个菜市场。赌博的,闲聊的,拼命吃喝的,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激情。就只有三人无所事事,两小师弟和白枫大师兄。
白枫向两小师弟走来,看见两人都看着他,他扭头看看身后其他人,又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男人就该注意点形象!”手指撇开额前一缕青丝,“特别是像师兄这么美的男人!”
两人都吐舌头,扮鬼脸,刮脸皮…
“师兄我来讨点酒喝,‘百年灵果酿’味道很好!”
阿森心想师兄也不怕自己喝过!然后把抱着的酒坛子给了白枫,白枫就躲到角落品味去了。
“小方师兄,你还没给我说清楚师父和师叔的事!”
“好!我们坐下来说!”毕小方又搬了两张椅子和阿森到一边交流、培养感情。
“就先说我们师父吧!师父道号‘玄阳’!道号就是做道士的名号。师父没做道士之前的俗名那就谁也不知道了!师父刚拜进咱昆仑的时候才十一岁,资质又不好,也没有人收他做徒弟,只能进外阁修练,做个外阁弟子!外阁弟子就是很差劲的弟子,每个月只能进内阁听讲三次,其余时间都是自己摸索着修炼。那时师父就说过‘资质不好会比别人多走弯路,但是跑快点就能跑到别人前面’,所以师父就疯狂地修炼!因为是自己摸索着疯狂修炼,别人就给师父起了个外号,叫‘自炼狂’!”
“自炼狂?”
毕小方咽着口水说:“对!自练狂!嗯,茶!”
阿森又随手拿个杯子,给毕小方倒了杯茶,急忙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毕小方喝口茶,“哈”口气,这才开口说:“后来?后来师父就跑到别人前面了呗!”
看见阿森有点不耐烦,毕小方又赶紧说道:“嘿!后面还有呢!话说咱师父跑到别人前面之后。你猜怎么着?好多美女追啊!”毕小方很兴奋,指了指角落喝酒的白枫。“师父年轻时就长大师兄这样!”
毕小方说到这咽口茶,“咳”一声又继续说:“其中,最有机会得到咱美男子师父青睐的‘大美女’就是咱紫彤师叔…但是!师父有一次外出,然后重伤归来。严重的是,修为还掉了一个境界!就在别人都说师父已经成了废物的时候,‘救美英雄’咱紫彤师叔出现了!她用爱把上天给感动,用丹药把美男给救活,用法术给美男疗伤,用…用嘴喂咱师父吃东西!”
毕小方抹眼睛发现没眼泪,装作喝水又抹了一次,两眼泪汪汪地说道:“咱紫彤师叔真是太伟大了!”
“后来呢?”阿森问道。虽说没有两眼泪汪汪,但也不差。
“后来咱师父又雄起来了!不过因为修为受创,没什么机会挺进元婴期了!”
“那后来师父为什么不娶了紫彤师叔?是不是做道士不能娶媳妇?”阿森觉得紫彤师叔比较可怜,更在意她。
毕小方郑重道:“当然不是!做道士也可以寻一个道侣。之所以师父没有娶紫彤师叔,就是因为…我也不知道!嘿嘿!这事我也是听蓝师兄说的,我也是这么问他,他也是这么回答的!咳咳!继续!话说师叔以前是恒春殿的人,就为了师父才搬过来这边住,就住在小河那边!三天两头就过来一趟,每次都和师父吵架,这一吵就吵了几十年!吵完架就去师姐的‘沁雪居’里躲着哭!师父也回‘玄阳居’里躲着哭!”
“小方师兄,师兄师姐他们怎么不劝劝师父?”
“劝?怎么劝?谁敢劝?你是不知道啊!有一次蓝师兄有事去‘玄阳居’,看见师父躺地上,于是上去说了两句。结果?师父把蓝师兄打了一顿!打得那叫一个惨啊!骨头架子都松了。还让马师兄照顾了几天!”毕小方指手画脚地比划完,又喝口茶作伤心状。
过了好一会阿森才小声问道:“这就没了?”
“没了!”毕小方答。
阿森说:“我去睡觉了!”
毕小方问:“你去哪睡?”
“你说我去哪睡好?”阿森反问。
“哪里都行!大师兄的‘枫阁’,二师兄的‘蓝楼’,三师姐的‘红楼’,四师姐和五师姐的‘沁雪居’,六师兄的‘马窝’和七师兄的‘土窝’!嘿!你不会是想去三师姐和四师姐那里睡吧?”毕小方说着就露出奸笑。
“小方师兄有没有去过师姐那里住?”阿森问。
“去过!当然去过!去年我刚来的时候就在三师姐那里住了两天,四师姐那里也住了两天!哎呀!那地方,睡起来舒服,闻起来香,看着都赏心悦目!不过后来师姐不让!”毕小方一脸向往道。
“小方师兄没有地方住吗?”阿森又问。
毕小方闻言又扮起悲伤状,“阿森小师弟啊!师兄以前是流浪儿,走到哪都会被人说成‘讨饭佬’!自从师父把我带上山来,我以为会好很多,但还是过起了流浪生活!今天在大师兄那,明天又会在二师兄那里!虽说这还有几间空楼,但要收拾了才能住!很麻烦的!”
“你那是懒!”阿森鄙视道。
毕小方无所谓地说道:“嗯!师父、师兄和师姐都是这么说的!”
“今天去二师兄的蓝楼!”毕小方说完就拉着阿森前往“蓝楼”,也不去掺和师兄师姐们的热闹。
玄阳的“玄阳居”在竹叶坳西北方,前面有一块小空地“竹叶坪”,竹叶坪前面是元堂,再前面就是整个竹叶坳的“大门”了!而阳徒们的居所就分布在竹叶坪和元堂的两边,于玄阳居来说是男左女右,男的在元堂东北方,女的在西南方,全部都是背临院墙、面向元堂而建,每个阳徒的住所都是个小院子。
因为是过年,到处都亮起了“路灯”,所以毕小方带着阿森绕路走,说是给阿森认认地方。介绍了两师姐的“地盘”,两人穿过竹叶坪,又介绍了各位师兄的“地盘”,两人这才进了蓝衫侯的院子,然后进了蓝楼,再然后毕小方就带阿森去洗了澡,再再然后两人就寻了个房间…
“小方师兄!我睡不着,给我讲些故事呗?”
“讲些什么?啊…呵!”毕小方打了个哈欠。
“你讲什么,我就听什么!”
“好吧!就讲个笑话,蓝师兄的笑话。是这样的,我有时在蓝师兄这里住,夜里怕黑不敢去茅房,师兄就给了个酒坛子给我用,不用时就盖住!然后过了几天的早上,大家都在吃饭时,师父拿出一坛酒,揭开泥封菩叶一闻,说‘这酒好像不对劲!’蓝师兄接过酒坛倒了一杯,一看这酒黄澄澄的就说‘这可能是尿!’哈哈!”毕小方装扮成师父玄阳气愤的样子指着一边,“师父当时怒道‘你这孽徒!竟敢用尿糊弄为师!’哈哈…哈哈哈!”
两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猛拍胸口。
“后…后来呢?”阿森喘着气问道。
“后来,蓝师兄被师父追着打!一直追到圣殿那里!嘿嘿!其实吧,是师父来蓝师兄这偷酒,把尿罐子偷走的!好了,不说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