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自从上次去安父所在的那个学校便从此念念不忘,有事没事就叫安母带她去逛逛,而安母当然不肯,毕竟安然身子骨薄,经不起瞎折腾。
而安然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连哄带骗,撒娇赖皮,这才将安母给拿下。
此时的安然便坐在教室里旁听这学校最有名的一位老教授的课,这是安然第一次和一个正常人一样做在学校上课,所以听得也是津津有味,仔细瞄的话可以发现安然的那双墨黑的眸子闪着那种渴望获得知识的光,为此老教授还在课上多瞄了她几眼,课间还问了安然几个问题,而安然也流利的给出了准确的答案,乐得老教授讲课讲得更加细致。
不光是老教授多看了安然几眼,连班上的学生也开始敬佩她,安母看着脸上也有光,渐渐地,安然来学校旁听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这天天气晴朗,经过几天的熟悉,安然也认识了几个要好的同学,每天和正常的学生一样三点一线,上课,吃饭,睡觉。偶尔也会请同学来家里做做客,生活走上了正常的轨道。
可生活就是那么的.那么的出人意料.意外,就那么的发生了.。
安然像往常一样坐着教室上认真地上课,谈台上老师讲的是激情澎湃,坐下的学生也是听得津津有味,然而,突然的一声尖叫打破这平静,安然已经疼得趴在课桌上,脸上惨白,上唇紧紧的咬住下唇,咬得已经出血了,脸上满是冷汗,双手紧紧的捂住心口,努力的想要平复呼吸,然而却是越来越疼。等她她有点回过神的时候,人已在医院。
安然艰难的躺在病床上,心脏,疼得她脑子一片空白,她听不见旁边哭得声音发哑的父母的声音,听不到大哥慌慌忙忙,担心不已的询问声,二哥穿着白袍对着主治医师的咆哮声,她只能听见,只能听见自己胸口处,心脏一声比一声更响的跳动声,以及自己紧促的呼吸声,却吸不了一口氧气,气管烧疼,早已说不出话来。
那种疼都骨子里的疼,像有千百只针密密麻麻的往胸口心脏最深出扎去的疼,那种拿着一个铁锤使劲往心口上砸的痛,没人能够理解,也没人能体会。
安然疼得真不开眼睛,她似乎,似乎要走了呢,她真的不想离开,离开这美丽的世界,几次努力,努力想要平复这剧烈的疼痛,可还是无果。
安然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看看她那慈爱的父母和对她关爱有加的哥哥,半眯着眼看到的是那从头顶上那发红的手术室,然后,铁门关闭,阻隔着爸妈的追赶。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那种从后背上传来的刺骨的冰冷,凉透了她的心,冷得她似乎也感受不到那心口的疼痛,安然看着头顶上的白灯,亮得刺眼,她想伸手摸摸,可手就是抬不起来,安然发着呆,手术台旁的医生护士却忙的不可开交,二哥站在她的旁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好暖,好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