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萧军,一个只有十三岁的男孩,因为我爸爸意外肇事,然后进监狱了。而我,一个本来可以说是乖巧的孩子,因为电脑这玩意把自己给迷住了。我甚至可以说是已经迷上了上网,在这个电脑才刚刚普及的年代,我每次都会去网吧,然后自己有钱就去打两把反恐精英,没有钱就站在电脑之后看着别人打。
初一,我为了玩游戏把自己的学业荒废了,本来好好的学习成绩因为电脑而变得糟糕透顶,而我的母亲周英因为生活,一天到晚都没有时间关心我。为此,我可以更加酣畅淋漓的打游戏了。
这一天,我有和往常来到了网吧之中。
“网管,开台机子。”我大大咧咧的对着一个女网管说道,那嗓门甚至可以让全网吧的人纷纷侧目,而我却非常享受这万众瞩目的目光,在那个嚣张的模样,让得那个长相还算不错的女网管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我坐在机子面前,在那里狂妄的傻笑着,一个劲的心里狂傲不羁的大喊着:我就是一牛逼人,哈哈。
打着打着反恐精英,我越发觉得我反恐精英的技术越发的牛叉,然后自信爆棚的想着,我那么牛叉的原因就是因为我被人瞩目了一把。
一连在网吧打了几天的网,吃在网吧睡在网吧,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没爹没妈的孩子,我一个人摊死在网吧的座椅之上,然后感觉肚子非常的不舒服,最后我竟然开始吐了,最后我连怎么回到家的我都不知道。
…………
“军军,你每次那家里的钱就知道上网,就知道上网,你看看别人,那有像你这样,天天上网,你直接上死算了,”我的母亲周英勇充满愤怒的语气对我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在家里,我甚至都快忘记了我妈的存在。
周英的母亲因为生活的压力每天在帮人家切菜,切一天的菜的工钱也只有三四十块,这个工资在当时的县城已经算是很高。可是,这还不足以养活萧军母子两人的生计,要不是因为周英的哥哥周白一家人的帮衬,周英压根不可能还在县城之中生活,早就搬到了山村之中了。
我看着母亲才三十好几的年龄,脸上却出现的许多的皱纹,而我却没有丝毫的怜悯她,没错,就是怜悯,然后我满不在乎的说道:“又是他们,又是他们,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算个鸟啊,他们家那孩子每天被我欺负得跟狗一样,跟个垃圾一样,你不提他会死啊?”
我这种满不在乎而且不尊重的她的行为让我的母亲久久沉默,随后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然后躲在屋子之中。然后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阵的抽泣的声音,而我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然后看了一眼家里的东西。
整个屋子之中就没有一件家具是好的,厕所的洗手池,客厅的电视,还有厕所之外的洗衣机,全部都被当初的那群警察给砸得破破烂烂,只要是现在这个年代跟的上的,这个屋子之中全都是一些破烂玩意,然后我头也不回的打开门,然后去了网吧。
最近有一个新出的游戏梦幻西游,而我在网吧之中玩的不亦乐乎,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注意到网吧之外有一个衣着单薄的女人守在网吧之外,只希望他的孩子可以回心转意,然后和他一起回家,可是他的孩子却一直没有察觉,即便察觉了肯定也会一笑置之吧。
“来来来,萧军,我们梦幻西游单挑一把,谁输了就给谁买一包烟。”一个青年向我说道。
而我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然后满载期望的去往比武台,结果我没有任何意外的输了这场比赛,然后我遵守了诺言,给那个青年买了一包十块的红金龙,我没有丝毫肉痛的样子,然后继续的玩着我的梦幻西游。我的心里想着,花完了大不了再找我母亲要算了,然后又在机子面前过了一个晚上。
“早上醒来,看了看一眼时间,然后我就去上学了,”学校的门卫都不敢拦我,这种感觉让我对于我的自我感觉爽到爆,觉得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每天和狐朋狗友,三个人一群,四个人一党的结伴去走向网吧的地方。而我却永远不会知道,与此同时,在家里还有一个女人在盼望的他的儿子回家,然后吃上一顿热腾腾的晚饭。这种日子,因为我父亲的事情越来越远离我了,
本来在亲戚朋友之间并不比任何人差的我们,因为我父亲出门做生意然后半夜开车不小心肇事这件事情之后,我们家与亲戚朋友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很少,只有我舅舅家,还有另外一个二姨家知道这件事情,而这两家,一直以来都帮衬着我家,而我却永远不知道,以为钱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时间慢慢的过去,初中生活也过去了三分之一,而我的考试成绩单也非常合适的到了我的母亲手上,坐在舅舅家里,我能感受到我的母亲手在剧烈的颤抖着。因为,我的成绩实在有些不堪。
数学7分。
语音23分。
英语9分。
我以为我会被我的母亲狠狠的像往常一样被骂一顿,然后我也可以像往常一样满不在乎的敷衍着。
可是她没有,这让我很纳闷。而我的舅舅却已经开始对我狂轰滥炸了,我的外婆还有我的表姐也在给我讲道理,而我对于这些完全都听不进去,因为我的脑子之中全是游戏的事情。然后我看见母亲打了个电话,随后我就知道,我要去另一个城市了。因为我在学校的劣习让得许多人像是避瘟神一样似的避开我。
但是我对这些完全不在乎。
两个月的暑假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然后明天我就要乘坐卧铺车离开这座小县城去福建哦,风吹过我的头发,想到明天我就要走的关系,我竟然萌生出给我喜欢的女孩打电话表白一下,最后被我硬生生的给压住了。
第二天,我站在汽车站之上,在踏上卧铺车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这个我生活了数十年的小县城,然后没有任何犹豫地踏上了卧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