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从不涉及朝堂之事。”严林说道,“更不喜欢我结交朝堂之人,就连我和素天私下往来,也都是瞒着家父的。”
“这么说来,令尊不是朝廷中人?”齐全插话道,
“也不是,听说家父曾在金陵官居一品,不知为啥,突然辞官,带着全家来到西城。”严林答道。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喊道:“客官,您到了。”齐全透过车厢的侧帘,看到马车刚好在一个破落的小院门前,停了下来。
“还真是百年前的破房子,四面透风,土坯散落一地。”云曦看了看这四下荒凉的“帐篷”,心里想到。
似乎听到了外面有马车声,一位老妇人拉开摇摇欲坠的门扇,探出头来,“谁呀?”老妇人弱弱的问道。
齐全定睛一看,果然是西城县衙大堂上那个老妈妈。
“素妈妈,我是小林呀。”严林接过老妈妈的话,一把搀扶住,打开房门。
“小林呀,进来吧,小天被官府抓走后,你是唯一来看我这把老骨头的。”老妇人道。
“素妈妈,我带了两个朋友,不要见怪啊。”严林一边扶着老妈妈,一边说道。
“见怪什么,只要你朋友不见怪就好,我这太穷了。”齐全跟着严林进了内室,环视四周,残破的不是一点半点,墙裂了大缝,搬个木头挡在那里,虽刚入春,里面就没了半点炭火的痕迹,风呼呼刮进来,更增加了几分寒冷。
“咳~咳~”床上飘来两声咳嗽。
“谁~谁~”咳了两声,没下文了。
“小林过来了,少说话,好好休息。”老妇人安慰道。
“别见外,这是素天的父亲,得了痨病,没钱看,只能在床上等死。”老妇人仿佛是怕齐全见外,说给齐全听道。
“素妈妈,您坐,我请了齐公子过来,是来帮助小天的,您给我们讲讲小天案子的事情可以嘛?”严林搀扶着素老妈妈来到椅子旁边,说道。
一听这话,素妈妈泪水立刻打湿眼眶,“我儿子是冤枉的。”
听了素妈妈的话,齐全和云曦都找地方坐了起来,严林陪在素天老妈妈身边,坐下。
“继续说下去,素老妈妈。”齐全安抚道。
素老妈妈顿了顿,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说道,“十天前,家里闹耗子,我就让小天在西城药铺买了点砒霜药耗子,谁知道这么点药耗子的砒霜,就害了小天进了监牢。都怪我呀。”说着,素老妈妈又呜呜哭了起来。
“素妈妈,先别顾着伤心,先给齐公子讲一讲怎么回事,齐公子才好帮助素天呀。”严林一边帮素妈妈顺气,一边轻声说道。
素老妈妈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了起来:“第二天,县衙的人就来了,直接把我儿素天带到监狱,后面又来了一次,说是找证据,把剩下的一点点砒霜也带走了,后来再见到素天,就被打的没了人样。见我儿子死不承认,我看见他实在心疼,我就劝他认了算了,少些皮肉之苦。”
“这么说来,这件事跟你儿子一点关系也没有?”齐全问道。
“是啊,都怪我,我实在看他忍得辛苦,就让他承认了,人是他下毒害的。”素妈妈说到此处,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