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后宫,扰乱君心。”
千寒一字一顿,说得极其认真。群臣再次哗然。这八个字说来简单,实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饶是元墨风,也被这么直白的话给惊到。
他沉吟许久,才沉声道:“来人,按国师说的去查。”“是。”元公公阴阳怪气地应了一声,摆着兰花指出了大殿。
“诸位爱卿若无事启奏,便退朝吧。”毕竟事关自己的爱妃,元墨风斟酌了片刻,道。
整个大殿,便只剩下元墨风和千寒。“现下也无旁人,国师不如摘下面具,让朕看看。”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千寒,从那露出的半边脸上,他可以猜出,她长得必定不差。
“陛下,臣脸上有胎记,见不得人。”千寒瞥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拒绝。偌大的朝堂陷入寂静,许久,元公公带着楚贵妃反悔,打破了寂静:“陛下,确如国师所言。”
元墨风扭头看向楚贵妃,面色冰冷,眼中的欣喜却一览无遗:“楚黎,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楚贵妃当即朝他跪了下去,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梨花带泪的模样分外惹人怜。
“皇上,臣妾没有偷窃过妹妹们的财物啊!”双眸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闪过一丝冷笑,楚贵妃抬眸,深情又哀怨地望着元墨风,“皇上,您也知道臣妾经常在各位妹妹的宫中走动,这香味难免会留在各个宫中。”
“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
千寒冷眼看着楚贵妃自导自演,不做任何反应。三日前,她同斫痕去楚贵妃宫中是,便注意到了那不同寻常的香气。偌大一个听澜宫,怎么可能没有一个宫女奴才?
所以,她和斫痕一起,调查了整个后沟,又趁午夜搜查了听澜宫,这才明白真相。
本来,她大可以指出楚贵妃是盗贼,让元墨风自己了结这个案子。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在茶水中下毒。
她千寒向来不是以德报怨之人。所以,她不仅要与楚贵妃周旋,看她一点一点走入绝境;还要借这个案子救出她的阴谋。
说她残忍也好,冷血也罢。楚黎一家包括元潭,休想活过今年。
“朕自是信你。”元墨风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而后看相千寒,“国师可还有其他证据?”
“陛下,臣在柳妃的宫中,发现了这个。”千寒勾唇,用灵力讲一个香囊送到元墨风手中,“柳妃说,她宫中不曾有过这样的想闹。”
楚贵妃一瞬间白了脸色,她死死盯着那个香囊,良久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国师想必不知,臣妾在一月前就丢了一个香囊,怕是......有人想借柳妹妹之手陷害我。”
果然。
千寒唇角的弧度增大,她看着楚贵妃垂死挣扎,不再说话。
楚贵妃被她盯得浑身发麻,转头又对着元墨风流泪:“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元墨风但笑不语。
楚贵妃望着他,心里的最后意思希望也消磨殆尽。楚家的全是,早已让元墨风起了疑心!
她愤恨的咬牙,站起身望着千寒,竟是大笑出声。
“是我又如何?”她甚至有些癫狂,“国师怕是不知自己已经中毒了吧?没有我的解药,你也别想活!”
千寒秀眉微皱,颇有些不爽。
这么快就招了,她后面准备的岂不是派不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