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墨闫猛地抬头，看着千寒，眸中闪过一抹震惊：“你的意思是......”
“我要做天定国师。”明明千寒的语气极淡，他却感到毛骨悚然。
他，能信任这个人吗？
屏风外，凤无妄静静地看着自家小家伙靠近那靠在床板上的男人，唇角微微扬起。
“那什么，薛煞你有没有觉得瘆的慌。”暗处，凤晔看着凤无妄唇角的弧度，收起一贯的不羁，心底发寒。
“我有。”不等薛煞回答，凤九便蹦了出来，“咱魔神还是直接上去撕了那人类比较正常。这样笑，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言毕，他看向薛亦，眼神中写满了“我说的对不对”。
后者点头，表示自己同意他的说法。
“一群蠢货！”薛煞朝天翻了个白眼，她能不能说自己不认识这仨货。
“魔后明显是打算和这个人类做交易，要是凤无妄直接把人给杀了，魔后肯定会生气，到时候，他呆哪哭去。”
......
“国师大人莫急，你有考虑的时间。”见墨闫一脸犹豫，千寒站直身体唇角微扬，“不过，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皇帝该过来问你了吧。”
明显看到后者身体微震，她转身，淡淡地补充道：“国师大人，是生是死，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走吧。”主动执起凤无妄的一只手，千寒笑得灿烂。
凤无妄盯着她那双赤眸，有些呆愣地任她拉着自己离开。这是第一次，他在小家伙的眼底看到笑意。
“小家伙。”
“嗯？”
凤无妄不语，只是反手握住那只小手，不顾有什么人在场，轻轻一带将那娇小的人揽入怀中，抱着她离去。
......
是夜，千寒只身立在墨茶坊的屋顶，静静地看着远方，目光平静如水。
不多会，一道银色的身影立在他身边，伸手执起她的小手，陪她一起看着远方。
而另一侧，薛亦几人隐藏在暗处，默默围观这温馨的一幕。
“小家伙，可是有什么心事？”觉察到千寒周身不同寻常的气息，凤无妄忍不住出声问道。
后者偏头，静静地看着他，许久才轻启红唇：“我是谁？”
“......小家伙为何会这样问？”凤无妄微愣，而后轻笑，“你便是你，无需质疑。”
“我是说，我的身份。”之前一只在忙碌，她没有机会好好思考。
然而真正静下心来，她却发现了许多不同寻常的地方。
为什么原主一个十多岁的小孩，会呆在一个封闭的山洞中？
为什么天凰林的灵兽说北部是灵兽族尊者沉睡之地，而她却可以安然无恙地踏进天凰林？
为什么玄九看到原主腰间的玉佩会认她为主？
为什么镜花水月天中经历的是她从来都没有的记忆？
为什么她看到凤无妄总会觉得很熟悉？
有太多的疑惑，然而她却想不出其中任何一个的答案。
她真的很想知道，原主到底是个什么人。
“小家伙。”慢慢凑近千寒，凤无妄低下头，银眸直视着赤眸，让她一眼便能看到底，“如今这些问题，你以后都会知道。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