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拉的不十分严密的窗帘的缝隙射了进来,有一缕照在了肖夏的脸上,那晚上那闹腾让他现在还觉得休息不过来。
一睁眼,醒了,想起了晚上的事,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好疯狂哟!从来也没这样过,好像自己第一次接触女人也没过,自己不免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跳下床来。
无论睡觉时间多少,他都会准时在自己的时间内醒的,超强的生物钟。
冲完澡,换了衣服,推开厨房的门,什么也没有。
打开锁着的客卧的门,往里一看,整个床铺零乱不堪,童玲抱着一只枕头,绻缩成一只小猫一样,那雪白而修长的身躯,那散乱的长长的秀发,那酣姿真能堪称睡姿极品了。
他嘴角一翘,喉结动了一动,关门转身走了。
内心的遗憾——他吻了她,那可是自己的初吻,真没想到第一个吻的女孩竟会是一个赌徒的女儿。
童玲一觉睡到了下午,手机的铃声把她惊醒,不用看她都知道是谁,只为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只有一个人给她会打电话,没人会联系她,包括自己的老爸都不会。
“你好,想我了?”童玲的声音里带着戏谑。
对方的回答出乎她意料的:“嗯”了一声:“下午继续干你的工作!”
那冷冷的声音向她吼了一句,童玲一翻身坐起,伸了一下懒腰说:“你太操心了吧!那是必须的,我一生的契约太多了,到死也还不完的!”
童玲的声音里不自主的带出一种苍凉与寂寥。竞让那方听电话的肖夏心一抽动,他挂了电话。
童玲感觉身下有种不适,冲了个澡穿了衣服。
这点问题影响不了她的生活,她那容易兴奋的脑细胞又开始活跃了,如电影中的快镜头一样,那点家务让她干完了。
吃饭,一定要对得起自己这张嘴,冰箱里好像有好多东西,一定要大吃特吃他一顿,白白与他累了一个晚上。
谁知这一想法让她大吃一惊的是,她的内心滋生了一丝丝的渴望。
她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终究不是自己的落脚之地,只是一场闹剧罢了。
她把自己的脸一抱,想如何跳出这个怪圈!
下午去上班去了。
她又开始了自己的欢乐工作,边擦地边哼着小调,除了尤姐以外,更多的人还是喜欢童玲的,不过这个世界也真是难说,都想爬在别人的头上作威作福。
什么叫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陈思思出来了,今天穿着一身宝石兰的她,脚踩着那十公分的高跟鞋,那才叫趾高气扬,这些蓝领人怎么会在她眼中,只能给她增添一种自信与轻狂。
也怪童玲不长眼,看看的就又来到了她的跟前,童玲背对着她,只顾自己欢乐的唱着小调。她正往后到,感觉有人绊了她一下,身子向下倒去。
她可不是白给的,她一个鹞子翻身,她也不知道把谁又垫在了自己的身下。
一声钻脑子的叫声,差点冲破她的耳膜。
陈思思双手抓住了童玲的长发,童玲这可着急了,她把陈思思的短发一揪,左右开弓的打起了陈思思。
可别发为童玲是好欺负的,如果她是好欺负的,她早就被从小欺负死了,还能活到今日!
童玲的野性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他们一时都不知道如何办了,还是尤姐那声尖叫惊醒了梦中人。
“童玲!放手,你们野蛮的丫头!”
大厅的人立刻乱了,更多的人在往前凑,并没有多少人真正的动手拉开,其中看热闹的人多了。大厅的警报声响起了,不知是谁开启的,保安冲了进来,一看两人打架,这还了得,这是什么地方,敢有人如此的撒野!
刘满本在外面等总裁下班的,听到大闹声,跑了进来,一眼他就看到了童玲,不过些时的他反倒放慢的节奏,事情已经这样了,童玲是不会吃亏的,全世界的女人吃了打架的亏,她童玲也不会,不说她是什么出身了?
他站在外面,大声喊了一句:“该干吗干吗去!”
他这雷霆般的吼声,让人们都溜溜的走开了,保安已经把两人拉开。
童玲双手插腰,小眼瞪圆圆的,一付不服输的不可一世样。散乱的头发飞扬着,工作服零乱披在身上,扣子也掉了。
飞扬跋扈,准备大闹天宫的凶蛮的样子,让保安都畏惧有分了。
陈思思此时感觉颜面扫地,自己平时的威风一点也不见了,她抱着自己的头,委屈的抽泣了,拨了一串电话。
电梯降下,一个雷人的气场出现了,所有人的呼吸都放轻了,如同上了紧箍咒一般的老实不动了。
安静的只有陈思思的轻声哽咽。
与所有低眉顺眼的人相比,只有童玲气呼呼的保持着搏斗的姿态。
一看到肖夏的到来,陈思思凄凄惨惨的站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扒在肖夏的怀里哭了起来。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只有童玲用一种轻蔑的眼光看着肖夏,她的这种大胆,让好多人都为之担心。
肖夏微微的在不可察觉的情况下皱了一下眉,站在一旁的刘满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有这个动作。
肖夏用轻微的声音,却重若千金一般说:“所有在场的人都扣除当月工资。”
这轻如淡描般的话却给了每个人重重的一击,陈思思都梨花带雨般的抬起了脸,看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无表情的把她轻轻一推。
目视前方,好像在他眼中什么也没有一样,说:“刘满,去给陈秘书去医院检查。”
“是!”刘满礼貌的一招手,自己走在了前面。
陈思思呆愣了一下,也不哭了,跟在刘满后面怏怏的走了。
一个保安上来交给肖夏一个U盘,简单的交待了一句,退到边去了。
童玲还在那里气呼呼的喘气,肖夏眼神一变,从眼底里冷气直冒,他上来把童玲一拉,不由分说的出去就塞在了后排坐上,自己开着车走了。
整个过程还是有人看见了,只是每个人都吓的不敢说话,都快停止呼吸了。
在这个世界在这里有时没有正义可言,只有权力等级,只有强势与弱势,没人会出来为童玲说话。
童玲也不确定他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她还一肚子的火气,上车后她气气的半天没有说话,最先打破气氛的还是童玲,这时的她忽然想开了。
得意的说:“开除我算了,这里最不怕开除的就是我。”
接着她那薄薄的双唇还吹起了口哨。
她一边吹一边看着后视镜里一脸寒气开车的肖夏,心想别整个摆着你的脸色,我特么的最不怕你,我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别看昨天晚上我们……
把脸一扭看向了窗外,身子一动的时候,胳膊碰了一下门,嘴里吸了一口冷气,疼。
她抱着自己的胳膊,看着镜中的自己,用手指不停的点着自己那张精致的小脸,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暗暗的骂了句:“臭女人!”
童玲这时才看到车开进了医院,她在后面一摆手着急上火的说:“哎!我可告诉你,我可是没钱,别让我掏药费,我要让陈思思告我上法庭。”
到医院了,停下车的肖夏眼中出现一闪即逝的目光,谁也没有看见,着急的童玲正在紧张的盯着医院的牌子。
切,这个童玲还真是脑子转的快,没钱也会赖皮,让陈思思起诉她不是不花她的钱。居然什么也能想得到。
肖夏都又有点佩服了,一个赖皮女孩让他长见识。
肖夏下车,往来走,一看童玲居然不下车,他返了回来,向车门就是一脚,把车门一拉,阴森刺骨的说:“下车!”
死猪不怕开水烫,她小眼一瞪,上下看了一下已经甩掉上衣的肖夏那冷俊帅气的身影,牙齿一咬说:“不下,没钱!”
她的一脸赖皮样,连见多识广的肖夏都无奈的望天了,最后肖夏不耐烦的吼了句:“记住你的身份,跟着。”
童玲一听这话还是不得不下车了,管他呢。不过他的事得管了,自己的身份吗!别人的不管。
她下车后甩甩自己的头,发头倒是顺了,头还是有点疼的,她抿紧了薄唇,扶了一下自己的头。
肖夏站住扭头盯了一下她那动作,等了她一下。
肖夏还真的给自己看病了,童玲好奇的跟在后面,想这样的人也会生病,不能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