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如红玛瑙一样的耳垂,他睫毛轻颤,头一低,便一口含住,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乔瑾张了张嘴,发出无声的叹息。
砰地一声,房门被靳安硕踢上,掩去了一室的旖旎。
两人这一呆就是一个多小时,等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靳安硕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直奔厨房继续一个小时前的事情。
卧室内,乔瑾抱着被子在床上一滚,腰酸腿软的感觉,令她不爽地踹掉了靳安硕枕着的枕头。
“哼。”她哼哼唧唧的在床上打滚,换了N个姿势,仍然觉得腰酸酸的,心情更差了。
她把被子在身上缠了一圈,确定没有露出点什么后,这才一拱一拱磨蹭到床边。
要是靳安硕这时候在这,一定会忍不住笑出来,因为她拱蹭爬行的样子,实在是太像一条大肉虫,而且还是一条非常可爱的虫。
拾起地上的枕头,乔瑾发泄似的一口咬住枕头,滴流乱转的眼睛里流露出委屈之色。
那条大尾巴狼,又趁她分神把她吃得干干净净。
真是太坏太坏了!
到了晚饭时间,项也晨都没有出现,岑曼惠正准备让佣人打电话问问的时候,靳鹤年突然来访。
“他怎么来了?”岑曼惠微微皱眉,连忙招了招手让佣人去叫靳鹤涛。
等靳鹤涛下楼的时候,正好靳鹤年进了客厅。
“大哥,喝茶。”岑曼惠端着茶杯从厨房里出来,招呼着靳鹤年坐的同时把茶杯放在茶几上。
靳鹤年看了眼岑曼惠,随后视线落在靳鹤涛身上,又扫了一圈周围,这才缓缓开口,“项也晨还在公司没回来?”
靳鹤涛和岑曼惠对视了一眼,前者面无表情,后者的脸色有些难看。
“算了,他不在也一样。”靳鹤年将两人的表情收进眼底,摆了摆手后笑了起来,“鹤涛,有件喜事我得跟你说说。”
喜事?靳鹤涛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靳鹤年来的用意。
“弟妹也坐吧,一起听听。”靳鹤年俨然一副主人的口吻。
岑曼惠皱了下眉,她本来想送完茶就走,但对方都这么说了,她不得不在靳鹤涛身旁坐下。
“我家安晴也不小了,你们也知道这孩子从小就喜欢项也晨,以前他们还小,都不懂事,但现在两个孩子都大了,也是时候把关系定下来了。”说到这里,靳鹤年端着茶杯抿了口。
一听是这事,岑曼惠顿时就激动了起来,正要开口否决,手突然被靳鹤涛按住了。
她转过头,疑惑地看着靳鹤涛,却见他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对面的靳鹤年看见两人的互动,嘴角一挑,他就知道靳鹤涛不敢反驳他的话,这件事真是太容易就成了。
“我呢,觉得该给他们俩定个日子结婚,到时候就算项也晨入赘了咱们靳家,当然啦,我也不会亏待他。”靳鹤年算盘打得响,他眯着眼,一副事情已经成了的表情。
岑曼惠沉不住气,一听这话就跟点着了的炮仗,火气噌蹭上涨。
“大哥,今天安晴才把项也晨的头打破,还差点令也昕没了孩子,你真觉得这两孩子能过到一起吗?”岑曼惠咬牙,一想到项也晨头上包着纱布的样子,她就觉得靳安晴实在是太没分寸了。
“小两口打打闹闹,偶尔没个轻重失手一次半次的,也是很正常的。”靳鹤年不以为意,“还有项也昕也是,人小两口的事情她瞎掺和什么,自己不注意点还赖是别人的错。”
靳鹤年一脸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他想了下又说:“再说,她不是没事吗?孩子还在,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他这话令靳鹤涛也沉不住气。
“大哥,你太宠着安晴了,这事是她不对,不管怎么样她都该给也昕道歉。”靳鹤涛还不想跟靳鹤年撕破脸。
靳鹤年脸色微变,但想到项也昕怎么说都是项也晨的姐姐,他脸色才稍稍缓和过来。
“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我会让安晴去道个歉。”靳鹤年说的有些勉强,但为了接下来的事情,他又不得不说。
岑曼惠怎么听,都觉得靳鹤年的话别扭,但想找错又找不出来,只好闷声不吭地坐着。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选个日子让安晴和项也晨结婚了?”靳鹤年觉得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为什么?”岑曼惠冷着脸反问一句,“大哥也说是孩子之间的事情,那关我们什么事?也晨愿不愿意和安晴在一起,那得看他自己的意思,我们做不了主。”
靳鹤年立马变了脸色,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你们是项也晨的养父母,你们做主就行,这事就这么定下了,我来找你们就是为了定结婚的日子。”靳鹤年再次强调,语气中满是毋庸置疑的霸道。
“也晨根本就不喜欢安晴。”岑曼惠辩驳,她可没忘记在医院碰到的那一幕。
当时,项也晨和卫子梨并肩走在一起,两人说说闹闹,一脸甜蜜蜜的样子,那才叫郎才女貌。
哪像靳安晴,项也晨为了躲她已经有段时间没回来住了。
想到这里,岑曼惠不满地说:“安晴从小就喜欢欺负也晨,也晨又不是贱骨头,怎么可能喜欢安晴。”
啪的一声,靳鹤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脸上浮现出愠色,“看来弟妹没听懂我的话。”
“鹤涛,我的意思很明确,也晨入赘我们家,我是来给安晴定日子的。”岑曼惠三番两次不给面子,彻底激怒了靳鹤年,“还有,马上让靳安硕撤了那个禁止令,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乱给人安排什么!”
靳鹤涛不肯妥协,冷着脸说:“我就一句话,我们做不了也晨的主,他想娶谁就娶谁,你跟谁定下的这事就去找谁商量日子。”
换句话说,靳鹤年要是一厢情愿想要促成靳安晴和项也晨的婚事,那是不可能的。
岑曼惠也冷冷地说:“有禁止令,安晴都敢那么肆无忌惮的,要是没有禁止令,她是不是真的要弄死也晨才满意?”
靳鹤年虽然没说难听话,但还是凶狠地瞪了岑曼惠一眼。
“鹤涛,我同意他们结婚,是项也晨高攀了我们家,你可想清楚了。”靳鹤年最生气的是靳鹤涛居然拒绝了自己,他不由加重了语气。
“也晨值得更好的。”靳鹤涛这话不仅坚定了之前的话,还贬低了靳安晴。
“就是,我们家也晨不需要高攀任何人。”岑曼惠扬了扬头,挽着靳鹤涛的胳膊,一脸骄傲和自豪。
“你们!”靳鹤年听出来这两口子话里的讽刺,气得猛然站了起来。
“禁止令是不会解除的,除非安晴不再来骚扰也晨。”靳鹤涛气定神闲地看了眼靳鹤年,“还有,请大哥回去好好教教安晴,大哥也不希望安晴被告故意伤人吧?”
明晃晃的威胁。
靳鹤年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一脚踹开眼前的茶几,咬牙切齿地走了。
靳鹤年被气走了之后,靳鹤涛和岑曼惠商量了一下,把这件事跟项也晨说了一下。
“我不可能娶她,我脑子又没坏。”项也晨一听就急了,“靳妈,这事一定不能答应。”
“行啦,我还不知道你吗?”岑曼惠胸有成竹地笑道,“这两天没回来,在女朋友那住的吧?找个合适的机会,带回来给我们看看。”
“嗯,会的。”项也晨没否认,事实上这两天他和卫子梨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好。
项也晨和岑曼惠又聊了几句,以至于他没注意到门外的身影。
卫子梨是来找项也晨吃饭的,谁知道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他说不会娶别人的话,她心里咯噔一下。
“奇怪,我难受什么啊?”卫子梨捂着胸口,扁了扁嘴,心里这种复杂的感觉,让她一时间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情绪。
给项也晨包扎伤口的时候,她也曾有过这种感觉,胸口闷闷的,像是塞了团棉花一样,堵得人难受。
卫子梨走神的时候,项也晨已经打完电话出来,看见她捂着胸口,凑到她耳边轻声问:“心口疼?”
卫子梨觉得脸上发烧,抬头看向项也晨,只见他耳根都红了,她不由咧开嘴笑了。
“哈哈……”她边笑边扯他的耳朵,一副惊奇的表情,“你耳朵都红了,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容易害羞?”
看着她欢悦的笑脸,项也晨忘了反应,任由她揉捏着自己的耳朵。
气氛一下变得尴尬起来,两人谁都不说话,卫子梨悻悻地放下手,视线移到别处。
突地,项也晨一把握住她的手,紧紧的不松开。
“你干什么啊?”卫子梨瞪他,用力抽了几次,也没能挣脱开他的手,“快放开,厨房里还煮着汤呢!”
项也晨也不吭声,捏着她的小手,嘴角轻扬。
见他把自己的手当作玩具,卫子梨恨恨咬牙,毫不客气地踩了他一脚,趁他吃痛的时候,把手抽了回来。
“吃饭了。”她闷闷地说了一声后,转头就往厨房里走。
项也晨抱着被踩痛的脚,原地蹦跶了好一会,见她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才收回自己的视线,一声不吭地放下腿。
他是怎么了?刚刚她亲过来的那一瞬,他心口里仿佛有一头小鹿,哒哒哒地跳个不停。
“这就是喜欢吗?”项也晨摸了摸胸口,突然意识到卫子梨刚才做这个动作时的心情。
一想到她跟自己一样,项也晨止不住地笑了起来,缓缓往厨房里走。
厨房里,卫子梨站在汤锅前,心神不宁的,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连忙伸手端汤锅。
“嘶——”。
项也晨早在看见她裸手端汤锅的时候,就急急忙忙朝她走过去,提醒的声音还没发出来,她已经退着撞进了他的怀里。
几乎是下意识的,项也晨伸开双手,将她一把抱住。
“嗯?”卫子梨刚回头,她被烫到的手便被他握住,紧接着她脸上烧得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