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商方面,靳鹤年也十分有才能,靳老爷子还曾想过把J国际交给他管理,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靳老爷子打消了这个想法。
再加上当时靳鹤年提出要自己成立公司,靳老爷子也答应了,所以靳鹤年不仅没有J国际的管理权,就连J国际的股东都不算。
但这并不影响靳鹤年自己的发展,他凭借着自己出色的能力,和雷厉风行的手段,很快让自己的公司站在能够和J国际并肩的位置上。
只可惜靳鹤年的儿子,不如靳安硕那样出色,所以公司交给他儿子之后,靳鹤年依旧担任公司董事长一职,暗中操作着公司内部发展。
一阵敲门声响起,一个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靳董,我来了。”年轻人朝靳鹤年笑了笑,态度看起来十分随意。
靳鹤年抬了抬眼,那副淡淡的神态,算是应允了他这副态度。
“过来坐。”靳鹤年看了眼桌前的椅子。
年轻人也不客气,拉开椅子坐下,“听说靳鹤杨下礼拜就要被执行死刑了。”
“嗯。”靳鹤年风轻云淡地应了一声,平和的脸上看不出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靳董,不去看看?”年轻人戏谑地笑了。
靳鹤年抖了抖报纸,叠好放在一边,气定神闲地说:“弃子而已,不需要。”
“啧啧,靳董真是心狠。”年轻人一副为靳鹤杨惋惜的口吻,但神态上却不见一点不高兴。
“靳鹤杨是这样,靳鹤秋也是这样。”年轻人低声笑了起来,“我可是听说了,靳鹤秋在青广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成王败寇。”靳鹤年也跟着笑了笑,“他们自己没本事,落到这个下场,怪不了任何人。”
“哟哟,靳董还真是事不关己,我可记得这两人都是听靳董的吩咐吧?结果落到这种局面,真是可悲啊。”年轻人摇头晃脑的,语气中却满是幸灾乐祸的味道。
靳鹤年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不喜欢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他抬了抬眼皮,目光凌厉地看向年轻人,“鹰牙,我让你过来,不是专门谈那些废子的事情。”
被叫做鹰牙的年轻人神情一敛,稍稍变了下坐姿,端正地看着靳鹤年,“那靳董找我来,不知道是要说些什么?”
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口吻,就连态度也懒懒散散的。
靳鹤年按了按太阳穴,想到第一天见鹰牙,他就是这副态度,他暴躁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鹰牙,先前我跟你说的事情,你真的做了吗?”靳鹤年和鹰牙是合作关系,尽管鹰牙年纪小,但靳鹤年很多时候都要顾虑很多。
“什么事?”鹰牙一副不记得的神情,见靳鹤年眼中染上愠色,他才嬉笑着说:“啊,那件啊。”
“你难道不知道吗?布莱克派出人在四处打听凌鹰的消息。”鹰牙眨了眨眼,像个顽童一样。
靳鹤年收紧双手,“你为什么不告诉布莱克的人,凌鹰的人在陵城。”
“为什么?”鹰牙疑惑地看着靳鹤年,忽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语气中有几分恶意的讽刺,“就凭你一句怀疑,布莱克就要派人来陵城吗?”
你以为你是谁?
靳鹤年脸色微变,但很快他就恢复常色,心中却仍然忍不住腹诽,布莱克还不是因为他的怀疑,派出法国人在欧洲打听消息吗?
想归想,靳鹤年还是客气地说着,“我收到消息,有人在欧洲打听凌鹰的消息后,靳安硕就去了法国,这会不会太凑巧了些?”
“这事我也知道,他是去谈生意,呆了还不到一星期就走了。”鹰牙想了想,看着靳鹤年摊了摊手,“凑巧而已,别太紧张。”
“可是那个叫成武的人也跟着去了。”靳鹤年有些急了。
“他是去买葡萄酒庄的。”鹰牙仍然不以为意。
“可他不就是凌鹰的人吗!”靳鹤年提高了音调,隐隐有种快要被鹰牙逼急了的感觉。
“只是疑似。”鹰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难得正经起来,“靳董,布莱克怎么做事,不是你能指手画脚的,懂吗?”
靳鹤年脸色一僵,心里暗骂了一句。
“你是对我有所不满吗?”鹰牙像个孩子一样笑了笑。
靳鹤年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没有。”
“我可不管你有没有。”鹰牙无所谓地耸耸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警告地看了靳鹤年一眼,“你最好想明白一件事,布莱克怎么做事,全凭我的心情。”
饶是见惯狠辣的靳鹤年,在鹰牙面前,他还是忍不住心惊了一下。
从他选择跟布莱克合作后,鹰牙就经常出现在他身边,别看鹰牙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一旦认真起来,可怕程度不是他能承担得了的。
想到布莱克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靳鹤年瑟缩了一下,连忙端正了态度,朝鹰牙低了低头。
“抱歉,是我多嘴了。”靳鹤年是个非常识时务的人,一旦察觉到不对,就会低头装孙子,这也是他这些年处于高位的原因之一。
鹰牙似乎很满意他的态度,眉眼弯弯地笑了笑,“靳董总是这么懂事,真让我高兴。”
靳鹤年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任谁也不会喜欢听一个毛头小子以长辈的口吻这么教训自己。
这个话题不了了之,鹰牙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对了,我来的时候,靳安晴刚出去,听说是去J国际了。”
“安晴?”靳鹤年一怔,随即眉头紧皱起来。
靳安晴是靳鹤年的老来女,被他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也就是因为这样,靳安晴被娇惯的有些任性。
靳鹤年担心以靳安晴的性格,会被靳安硕欺负。
“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就是成王败寇那一套嘛!”鹰牙轻笑着摆了摆手,用先前靳鹤年的话安慰他。
靳鹤年咬牙,差点气得骂人,那些没用的废人,怎么能跟他宝贝女儿相提并论!
但对着不以为意的鹰牙,靳鹤年忍着没把这些话说出来。
“靳安硕太奸猾,安晴还小,性子冲动,我担心她会吃亏。”为人父,靳鹤年有这种担心也是出于人之常情。
鹰牙却笑了,看着靳鹤年的眼中满是揶揄,“靳安晴和靳安硕同岁吧?我记得好像靳安晴还比靳安硕大几天。”
靳鹤年无语,靳安晴比靳安硕早出生三天,可那又怎么样?靳安晴可是女孩,怎么能比得过靳安硕的心眼和手段!
“靳董就是爱瞎担心。”鹰牙伸了个懒腰,然后打了个呵欠,“没事我先走了,哈,这的床真是不怎么样,睡的我难受死了。”
靳鹤年嘴角抽搐了两下,心想着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把鹰牙给找来了。
但一想到鹰牙说靳安晴去J国际了,靳鹤年也顾不上鹰牙,自然也就没有挽留他。
鹰牙一摇三摆地走到门口,突地转身看着靳鹤年,粲然一笑,“我倒是挺期待靳安晴的表现,不知道她会把靳鹤涛那一家闹成什么样子。”
他一副靳安晴是混世小魔王的语气,气得靳鹤年牙根痒痒,可偏偏靳鹤年不能把鹰牙怎么样。
“呵呵,既然你想看,那我就给靳鹤涛打个电话,让安晴暂时先住在他那里吧。”靳鹤年非常体贴地说,心里却有另外的想法。
鹰牙很满意他这样的安排,朝他摆了摆手,“那就不妨碍你打电话了,走了。”
书房的门开了又关,靳鹤年也顾不上确定鹰牙有没有真正离开,连忙先给靳安晴打电话,可连着打了三四遍也没人接听,他只好先联系靳鹤涛。
因为乔瑾身体不舒服的关系,靳安硕每天中午都把四姐做好的饭菜送去市中心医院。
中午休班时间一到,靳安硕的电话也准时打了进来。
乔瑾约了他在餐厅见面后,就见站在一旁的卫子梨一脸揶揄地看着自己。
“我脸上有东西?”乔瑾摸了摸脸,故意装作看不懂卫子梨的眼神。
卫子梨摇了摇头,酸溜溜地说:“啧啧,你们两口子还真让人羡慕,隔两天就换个花样秀恩爱,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单身人士活了?”
乔瑾噗嗤一声笑了,她挽着她的胳膊,打趣地说:“那你也赶紧谈场恋爱,就是不知道你要选谁,是项也晨呢?还是杰森呢?”
卫子梨愣了下,脸上微微变红。
从那天开始,杰森真的好几天没有出现过,卫子梨也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份平静,可谁知道项也晨那家伙一反常态,时不时就跑到她面前晃一晃。
昨天一早,卫子梨刚上班就收到两束花,一束是杰森回来后的问候,一束是项也晨莫名的殷勤。
乔瑾没想到卫子梨会脸红,看她这样子,不由凑近了问她,“你倒是说说,你到底喜欢哪一个?”
“谁也不喜欢。”卫子梨轻哼,拉着乔瑾就往外走,“好啦,快去吃饭吧,我都饿死了。”
乔瑾笑而不语,转头看了眼卫子梨桌上的花瓶,那里面放着一束铃兰,她记得那是项也晨送来的花。
这两个人……乔瑾眯了眯眼,什么都没说。
餐厅里,除了靳安硕外,项也晨也在。
见到乔瑾和卫子梨后,项也晨很自然走到卫子梨身旁,“饿死我了,走,去看看吃什么。”
乔瑾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实在是因为项也晨那句“饿死我了”的口吻和卫子梨太像了。
卫子梨意识到乔瑾笑出来的原因,不由恶狠狠地瞪了项也晨一眼。
项也晨有些无辜,他虽然纳闷,但还是厚着脸皮抓起卫子梨的手,愣是把卫子梨拖走了。
靳安硕眼神柔柔地看着乔瑾,揽着她的肩膀,带她到一旁的餐桌坐下。
“什么事那么好笑?”注意到她的眼神还落在那两人身上,靳安硕有些不悦,他的宝贝只需要看着他一个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