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那这么说他记住你了?”徐春娅欣喜地跟在白依淼身后。
白依淼疲惫的往沙发上一坐,随手拿了苹果往嘴里送,边吃边说:“那当然了,我看得出来,他看我的眼神跟看别人不一样。”
她那副洋洋自得的神情,仿佛靳安硕已经是她手中物,随时随地可以手到擒来。
徐春娅心里一乐,“哎呀,我就知道,我女儿就不是一般人,她乔瑾根本就比不上我女儿一根小手指!”
白依淼扬了扬眉,老神神在在的,大口大口咬着苹果,半点淑女神态都没有。
“诶?女儿啊,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回来时,靳安硕有没有说送你?”徐春娅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总觉得时间上不太对,没听说过谁家宴会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的。
白依淼脸色微变,咬苹果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动作变得不自然起来。
“别提了。”白依淼脸上浮现出一抹恨色,“还不是那个乔瑾!不就是多跟靳安硕聊了两句吗?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简直就跟她那个妈一样不可理喻。”
几乎是本能的,白依淼不愿意告诉别人自己被赶出王廷的事实。而且,她心里还怀着小侥幸,只要这件事没有其他人知道,以后她照旧能出入王廷。
“什么?”徐春娅拔高音调,“乔瑾给你气受了?”
白依淼点了点头,把苹果往桌子上一摔,“妈,你说她多气人,我好心好意为她着想,建议她把伴娘换成我,结果她不但不领情,还说我多管闲事。”
“果然什么样的人,生出什么样的女儿!”徐春娅替白依淼打抱不平。
“就是,咱们白家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亏我好心想要替她撑撑场面。”白依淼抱怨着,完全一副“我是为乔瑾着想”的口吻。
“好啦,乖女儿,你也别太生气,为这事气坏身体不值得。”徐春娅拍了拍白依淼的手,然后压低了声音嘱咐她:“记得这话可别当着你爸面前说,省的他又要发脾气。”
“我知道。”白依淼点点头,“妈,我好累哦,先上楼休息了。”
“去吧,我在这等你爸。”徐春娅摆了摆手,目送着白依淼上了楼。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徐春娅一个人,她不禁回想白依淼的话,心里偷着乐了起来。
上次从乔家出来,白鑫无意间的一句话,让徐春娅动了心思。
与其指望别人家女儿搭上靳家,还不如靠自己女儿嫁进靳家更妥当,而靳家这一辈里最好最有能力的人莫过于靳安硕。
所以,徐春娅鼓动了白依淼先去见见靳安硕,给他留下个好印象,以后再找机会多接触他,让他知道白依淼比乔瑾可要好多了。
倒时候就算靳安硕离婚再娶白依淼,徐春娅两母女也是乐见其成的。
只是这件事,徐春娅和白依淼都是瞒着白鑫做的。
祝福的人一拨接一拨,靳安硕见乔瑾面露疲色,便带着她先离开了。
送乔瑾回乔家的路上,乔瑾歪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看着靳安硕棱角分明的侧脸,嘴角微微上挑。
余光瞥见她脸上淡淡的笑意,靳安硕侧过头来,捏了捏她的手,“傻笑什么呢?”
“不是傻笑,是得意的笑。”反握住他的手,乔瑾用指甲挠了挠他的手心。
她挠的他心里痒痒的,面上他却挑高了眉毛,酷酷地问:“得意什么?”
“马上就要和像你这样优秀的男人举行婚礼,从此以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我当然得意了。”乔瑾餍足地笑了笑。
被乔瑾这么一夸,靳安硕的嘴角也跟着扬了起来,趁着等信号灯的时候,他倾身飞快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你说错了,从领证那天开始,我就完完整整的属于你了。”他顺势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心里痒痒的,总觉得怎么亲都亲不够她。
“你还说,哪有你这样的?简直就是太坏了。”乔瑾佯装生气地撇了撇嘴,“人家领证都是高高兴兴地去,我倒好,迷迷糊糊就领证了。”
那么重要的日子里,她却不是清醒的状态,整个过程她一丁点都不记得,每次想想都觉得惋惜。
“是我的错,但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妻子了。”拉着她的手放到嘴边一亲,靳安硕满足地说:“还是早点领证好,不然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乔瑾无奈地笑了笑,粉拳轻捶在他肩膀上。
“我保留了快三十年的第一次都给了你,你还想不负责吗?”靳安硕挑了挑眉,那副赖上她的语调,听得乔瑾好气又好笑。
这人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很正经很严肃的样子,可偏偏在她面前,又无赖又色色的,肚子里全都是坏水。
见乔瑾不吭声,靳安硕继续摇头晃脑地说:“你抵赖也没用,反正我有证据,你也跑不了。”
“证据?”乔瑾满脑子问号,不解地看着他。
靳安硕不慌不忙边开车边说:“咱俩头一回的那张床单,还有结婚证我都好好收着呢。”
乔瑾是知道靳安硕把结婚证锁在保险柜里的,陡然间听他说起床单,她不由嘴角抽搐了两下,他不会还收着那张带血的床单吧?那种东西有什么好收藏的啊!
“你也见过,保险箱里那个粉色盒子,记得吗?”靳安硕是当着乔瑾的面把结婚证放进保险柜里,当时她还问了一句那粉色盒子里装了什么。
乔瑾想起来了,当时她还觉得挺好奇,偌大的保险柜里只有一个粉红色的盒子,她还记得自己问完了之后,靳安硕脸上那抹令人浮想联翩的神秘笑容。
“你……你收那个做什么啊!”乔瑾掩面,指缝下的小脸通红一片。
“纪念品。”靳安硕很正经地回答她,半眯着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等我老了,还能拿出来怀念怀念。”
乔瑾语塞,她都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放心,那是保险柜里装的都是只留给我一个人看的东西。”靳安硕向她做保证。
乔瑾心里一跳,隐隐有些不安地看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以后还会继续往里面放东西?”记忆中那保险柜大得离谱,似乎能装下不少东西。
“当然。”十指紧扣,靳安硕侧过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辈子那么长,所有值得纪念的东西都该被珍藏起来。”
那些都将是他们一生最为珍贵的回忆,记录着他们这一生恩爱的过往,是他们感情好的最佳证明。
对于收集这些记载他们感情的东西,靳安硕可是非常期待的。
“靳先生,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好肉麻?”想想两人白发苍苍的时候,对着一保险柜的东西回忆过去,乔瑾觉得那画面也是赞赞的。
“靳太太你是第一个。”吧唧一口亲在她手背上,他脸上是说不出的得意。
“臭美。”她伸出食指,就势戳了戳他的脸,“也不知道这脸皮是什么做的。”
靳安硕把车停在安全线内,拉了拉她的手,双眼直勾勾盯着她的嘴,坏笑道:“要不你尝尝看?说不定味道很好。”
乔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人啊,就连索吻都这么臭不要脸的,坏的让她爱不停。
靳安硕和乔瑾举行婚礼的前一天,靳鹤秋以死相逼,才终于把远在外地的柴易峰逼了回来。
守在柴家别墅外的凌鹰成员,一见柴易峰把外面的女人领了回来,各个摩拳擦掌,上树的上树,趴房顶的趴房顶,进下水道的进下水道,总之每个人都挑了一个最佳观看柴家内部情况的位置,迅速有条理地占好位置等看戏。
柴家别墅内,柴易峰刚带着心爱的女人进门,一个黑色物体砸了过来,只听砰地一声,大门传来闷响,紧接着就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
柴易峰躲闪的时候也没忘记护着身旁的女人,等他回过神来看着地上已经碎裂的水晶烟灰缸,柴易峰的脸瞬间黑沉了下来。
那水晶烟灰缸有两三指厚,这要是砸到人身上,不出血也会淤青。
“你干什么!”柴易峰只要想到刚才水晶烟灰缸是冲着他的脑袋咋来的,心里的火气就蹭蹭往上涨。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靳鹤秋气得不轻,尽管出院前,医生再三叮嘱她少生气多休息,但眼睁睁看着丈夫带着小三回家,还当着她的面不顾危险保护那个女人,她怎么都憋不住那股火。
“你到底想干什么!”靳鹤秋手指着小三问柴易峰。
比起靳鹤秋的强悍和凌人气势,柴易峰身边的小三显得要柔弱无助的多。
不管什么时候,人总会同情看上去比较弱的那一方,柴易峰也不例外。
“你鬼叫什么!”柴易峰低吼了靳鹤秋一声,然后一脸心疼地抱住小三,语气十分温柔地说:“没事,别怕,有我在呢。”
看到这一幕,靳鹤秋眼睛都红了,脸都气得通红。
“你……柴易峰,你真是好样的,在外面养女人就算了,居然还把她领进门,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是想逼死我吗?”靳鹤秋颤着手指向眼前这对狗男女,一手按着心口的位置。
“你死了更好,我可以马上娶她。”柴易峰冷淡地看着靳鹤秋,可在看向怀里的女人时,他的眼神就会变得无比温柔。
“柴易峰!你敢!”靳鹤秋马上就吼了起来,他居然妄想娶别人,她绝对不允许!
“没有什么不敢的。”对着靳鹤秋,柴易峰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态度。
想当年柴易峰和靳鹤秋结婚的时候,他就有些不情愿,他早就听说过靳鹤秋蛮横任性,可是为了挽救柴家的生意,他不得不和喜欢上他的靳鹤秋结婚。
婚后最初的几年里,靳鹤秋性子收敛很多,柴易峰也曾想过干脆就这么过一辈子。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靳鹤秋渐渐暴露本性,柴易峰对她也就越来越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