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靳总?顺着走廊往里走,最后一间。”项也昕对乔瑾的印象不错,问都没问就给她指了路。
“嗯,谢谢。”乔瑾担心靳安硕的情况,顾不上跟项也昕多聊。
项也昕站在原地,看着乔瑾急匆匆的背影,微微偏过头。
谈恋爱吗?项也昕抿了抿唇,陷入沉思之中,耳边却突然间响起靳安硕的话。
成武人很好。
你可以考虑看看。
成武吗?想到那个一见到自己就红着耳根四处躲闪的男人,项也昕不自觉也不自知地勾了勾嘴角。
乔瑾找到了靳安硕的办公室,刚一进去,就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抱住。
说着,靳安硕趁乔瑾分神的时候,动手动脚的开始了新一轮激战。
乔瑾挣扎着说不要,下一秒那些拒绝的话,都被靳安硕用唇堵在嘴里了。
看着她被自己点燃的表情,靳安硕眼底闪过一抹说不尽的得意。
狭窄的小胡同里,成武拎着鸟笼子,嘴里哼着小调,一颠一颠的往宠物店走。
今天是他和项也昕试礼服的日子,虽然不是结婚礼服,但好歹也是沾了喜气的伴郎伴娘礼服。所以他一大早就起来了,跟公园里那些老爷子们下完棋,他还抽空去做了个发型,重新把小辫子给编了。
眼看着就要到约定的时间了,成武的脚步也变得越来越快,鸟笼子里的小画眉鸟被他晃得一头栽下来,翅膀扑棱扑棱地抗议着。
“站住!”突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成武脚步一顿,就看见十步开外,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小年轻拦住他的路,红头发小子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
“干嘛?”成武不咸不淡地问,一丁点怕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体内那些好战因子有点蠢蠢欲动。
“打劫!”红头发小子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头一扬,那头红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把值钱的东西给老子留下来。”
成武晃了晃手上的鸟笼子,“最值钱的就是它了,你要不要?”
画眉不满意地叫了一声,黑亮的眼睛一转一转的。
红头发小子一脸嫌弃地看了眼鸟笼,然后又比划了下手里的匕首,恶狠狠地说:“呸,谁稀罕你的破鸟!你老实点,不然老子捅了你。”
成武笑了,他早就听说这条小胡同经常有人冒出来打劫,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被打劫的对象,这感觉光是想想就有些小激动。
“笑屁啊!”红头发小子拿着匕首朝成武走过去,“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哎呀!”
红头发小子手里的匕首刚到成武眼跟前,成武抓着他的手腕一抬一劈,红头发小子手里的匕首就落了地。
“你!”红头发小子不甘心,气的转身挥着拳头要揍成武。
成武不慌不忙,往后撤了一步,胳膊一扬,手就钳住了红头发小子的拳头,用力一拧,红头发小子惨叫着半跪在地上。
“就你这三脚猫还想出来打劫?”成武拍了红头发小子后脑勺一巴掌,“不自量力。”
“哎我去!啊——”骂人的话还没说完,红头发小子又挨了一后脑勺,“我K……”
这回他连音都没发完整,脑袋上又挨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还骂人不?”成武扬着嘴角问。
红头发小子瘪了瘪嘴,认怂地摇了摇头。
成武摸了摸口袋,想找手机通知这片的片警,谁知刚一抬头就看见站在胡同街口的项也昕。
“身手不错。”见他看过来,项也昕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被项也昕这么一夸,成武顿时乐地找不着北,但很快他意识到一件事,忙问:“你都看见了?”
项也昕平静的脸上找不出一丝多余的情绪,“嗯。”
事实上,项也昕按宠物店店员说的找过来时,正好撞见红头发小子跳到成武面前说“抢劫”的一幕。
成武手抖了一下,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过了一遍刚才的情景,心里忍不住琢磨,他刚才有没有把她给帅到,要是没帅到,那他有没有很失礼的地方呢?
“很帅。”仿佛看出了成武的脑内挣扎,项也昕朝他微微一笑。
项也昕这么一笑,看得成武面红耳赤。
那红头发小子像是发现了什么,趁机挣脱开成武的手,向前跑去。
“嘿,你个臭小子!”成武一着急,也顾不上耍帅了,脚一踢,趿拉的帆布鞋便被甩了出去,不偏不倚地砸在红头发小子的腿弯上。
红头发小子一个趔趄,扑通一下给跪了。
成武单脚跳到红头发小子面前,一边穿鞋一边拧着他的胳膊,得意洋洋地问:“小子,有我在,你能跑哪去?”
红头发小子不服气,回头看了成武一眼,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你这么暴力,那女人肯定不喜欢你。”
轰隆隆——
成武跟被雷劈了一样,他刚才太着急,都把项也昕给忘了,想起自己那一脚把鞋甩出去的画面,成武只觉得当时画面太美,他不敢回忆。
就在成武纠结要不要回头确定项也昕还在不在的时候,街口传来项也昕的声音,“就在这里,那个红头发的就是拦路抢劫的。”
成武一听,赶紧回头,只见项也昕领着两个穿制服的片警走了过来。
片警从成武手里接过红头发小子,并且向他表达了谢意,送走了片警后,成武支支吾吾地问项也昕:“刚才你……”
“嗯?”项也昕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我给片警打了电话,刚才带他们过来。”
那也就是说,她没看见他甩鞋的狼狈样?成武嘴角一勾,拎着刚才放在地上的鸟笼子往前走。
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满头的小辫子一晃一晃的,项也昕莞尔,其实他甩鞋制敌的那一幕,也很帅的。
靳安硕办公室里的休息间内,乔瑾缩成一团窝在被子里,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
某头占尽便宜的大尾巴狼,正在系最后一颗纽扣,见她这副样子,他不由笑出了什么。
“笑什么!”乔瑾瞪他,被吃干抹净后,她总算明白过来,什么三鞭汤,都是骗人的。
靳安硕摇了摇头,坐到她身旁,伸手捋了捋她额头上的碎发,“睡一会,回家的时候我叫你。”
刚才折腾的她太狠,也难怪她会闹情绪。
乔瑾拉了拉被子,挡住了他的手,闷声闷气地说:“你个骗子。”
靳安硕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顺势捏了下她的小鼻子,“嗯?骗你什么了?”
“你……你……”她支支吾吾,脸都红了。
“不信你可以问问妈,她真的给我送来了三鞭汤。”靳安硕扬了扬嘴角。
乔瑾白了他一眼,问题又不在到底有没有三鞭汤。
“你就不问问,妈为什么给我送那个东西?”见她没反应,他弯腰把她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
果然,他一说完,乔瑾疑惑地眨了眨眼,显然是想不明白。
探手进被子里,他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小手,“中午跟咱妈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被他一提醒,乔瑾想起自己中午脑子发热的话,不由脸上一烫。
所以,因为她中午的那番话,才会有三鞭汤,然后就发展到他们两个无羞耻的在他办公室里滚床单了?
想通前因后果之后,乔瑾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再也不出来。
“你知道两个妈,想象力都很好,有些事是怎么都解释不通的。”靳安硕若无其事地捏着她的手。
乔瑾那句“我可以解释”,就这么被噎回了肚子里。
“那我只好身体力行。”他的手像蛇一样灵活移动,很快就摸上了她的小腹,“等有了宝宝,她们才不会胡思乱想。”
他也是顺应两个麻麻的心意,在她制造的乌龙下,为他们未来造人计划打下一定的基础。
“那你也不能……白日衣衫尽。”话音刚落,乔瑾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靳安硕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看她。
“看什么!”乔瑾受不了他赤果果的眼神,不自然地偏过头。
“我只是觉得你这个比喻,很生动。”
乔瑾被口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靳安硕颇为无奈地拍着她的背,“慢点,我就是夸夸你,别太激动。”
她是激动吗?好吧,她激动了。乔瑾欲哭无泪,抿着唇不吭声。
见状,靳安硕拉了拉她身上滑下去的被子,“乖,不生气,要不我让你在上面做回来?”
乔瑾搭在他胳膊上的手狠狠拧了一把,“才不要!”
“果然。”他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抹了然,“乔乔还是喜欢我主动。”
乔瑾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这家伙怎么就那么自恋呢?
病来如山倒,靳鹤秋的哮喘引发了肺心病,经过医生抢救后才脱离了危险,只是整个人暂时躺在床上不能下地,看起来也显得格外憔悴。
柴旭虽然从小就不喜欢这个母亲,但这个时候靳鹤秋能倚靠的人也只有他了。
为了能更好的照顾靳鹤秋,柴旭干脆将工作搬到病房里做。
可靳鹤秋醒来之后,得知自己的情况,心情就变得非常不稳定,时不时就对照顾她的护工冷嘲热讽。
在靳鹤秋一连气走了五个护工后,柴旭终于忍不住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公司的事情已经够让柴旭心烦的,每天他还要应付靳鹤秋和家里那个不懂事的柴安安,他真觉得很累。
“我想怎么样?呵呵……这话你应该问问那些人!”靳鹤秋手指着放在窗台上的花束,那是靳鹤涛派人送过来的。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靳鹤涛就不愿再搭理这些兄弟姐妹,但听说了靳鹤秋在手术台上的危急情况后,他还是让人送来了一束花,只是他没有带岑曼惠亲自过来看望,俨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柴旭有些头疼地看了眼花束,其实靳鹤涛已经算有心了,还特意打电话问他情况,靳鹤年和靳鹤杨两人连个动静都没有,更别说过来看靳鹤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