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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讲起他们故事,我的心就会跟着悸动。青春,迷茫,躁动,疯狂,到最后都是暖暖的回忆。

十三年,这是一个漫长的成长过程,十三年,所有的青春都在这些年月中慢慢褪去。而对于他们,这十三年又意味着什么呢?等待,纠结,彷徨,都不是……

她是一个很安静的女孩,默默地坐在教室角落,偶尔大家可能会忘记她的存在。但是她学习刻苦,大把的课余时间用来读书写作,学期末一考试就让老师和同学刮目相看,老师眼里标准的乖孩子。这时候大家伙才会对她有所注意,时常请教作业问题。她变得爱说爱笑了,愿意倾听别人的喜怒哀乐,同学们又给了一个美称,叫开心果。他则是个调皮捣蛋鬼,上课闲话连篇,不按时交作业,经常三五成群滋事打架,班主任甚是头疼。但是他幽默搞笑的个性倒也讨同学们的欢喜,运动场上神采飞扬。这俩人之间,没有一丁点儿共同语言,交往最频繁的就是女孩催他要作业,要么是他找女孩抄袭作业。

就这样平平淡淡毕业了,同学之间的联系也随之减少,到最后很多同学几乎没有了联系。东奔西跑,结婚生子,一晃就把十几年的青春晃没了。高科技的玩意儿就是好使,什么微信群,朋友圈,一下子将这个世界的距离拉得好近。他们再次相遇也是十三年后在同学群里,他给女孩打招呼时女孩几乎忘了当时班上还有这么一位同学,想了半天又问了问其他的同学,终于记起了一点。多年没见突然又联系上,感觉分外亲切。也许是心智的成长,也许是岁月的磨练,总之这种感觉只有在毕业以后才可以体会到的。相互友好地聊着各自的生活工作,似乎要把这么多年的话一口气说完。突然男孩说:“你是我的初恋,这么多年我是一直没有忘记你的哦!”女孩笑的前俯后仰,“胡说什么呢?当初上学时我们话都很少说,还初恋呢,我咋不知道,难道是你一个人在默默地暗恋?”,男孩很认真地说:“我当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么优秀,而我又是老师讨厌的学生,我哪敢向你表白?即使我表白了,你肯定会骂的我狗血淋头,所以还是忍了。”女孩继续笑着,“好吧,我现在收到你迟来的表白了,谢谢哦!”

以为就这样结束了这个喜剧,可这故事才刚刚开头。男孩一有空就找女孩聊微信,经常逗得女孩笑的合不拢嘴。他提议让女孩去他呆的城市逛一圈,可是由于家庭孩子工作等等原因,一直没有实现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有天男孩又提起他很想见见女孩,女孩顺口说了一句:“你若是真的想见我,就回来看我啊。”“你说的当真?我回来了你不会不见吧?”男孩激动地追问,“怎么会呢?好歹也是老同学一场,见一面联络一下感情多好的事情啊!何况十几年没有见面了,不知道还能认出对方不?”女孩点着手机速度回复着。

一切又恢复到了平静的生活当中去。这天下午女孩照常去上班了,突然她接到了男孩的电话,问她所在的具体位置,他回来了!女孩感到万分诧异,这家伙平时说话不着调的样子,才懒得信他呢。可听男孩的口气又不是在开玩笑,女孩在一家酒店前台做收银工作,他给男孩预定了一个房间,具体的位置发给他。不到十分钟男孩出现在女孩的面前了,大声呼喊着女孩的昵称,礼貌性地握了一下手。俩人平时总是叫着对方的昵称,不了解情况的人还真不明白他们的关系呢。互相寒暄了一阵,男孩的电话又响了,准是那帮狐朋狗友叫他喝酒去呢。女孩没有让他开车,叮嘱他少喝一点,早点回来休息,他倒也满口答应了。

女孩等到快凌晨了才看见一辆出租车走下来一位醉汉,摇摇晃晃,却往酒店反方向去了。女孩跑了出去,对面一辆车疾驰而过差点挂了男孩,他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女孩尖叫了一声,“你干嘛啊?想死啊?”,男孩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那帮混蛋,灌了我太多的酒,但是你放心我心里清楚着呢。”女孩扶着他送上房间,短袖湿透了全是一股啤酒味。劝他脱下衣服给搓了几把晾了起来,将茶水烧好喂他喝了下去。突然男孩抓住了女孩的手,眼睛红红地说:“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心里的苦没有一个人知道,没有一个人能像现在这样,我喝醉了可以安慰我,听我说话,没有,真的没有……我做了几次生意失败了几次,可是我没有气馁,我去年戒了赌,谁叫我我也不去碰,现在努力经营我的超市。可是我太累了,我真的太累了……”,边说边把头埋得低低的。女孩不停地安慰着他,让他躺下早点休息。他一把抱住女孩强吻她的嘴唇脸颊,女孩使劲将他推开,有些气愤了,“你今晚喝大了,我不想和你计较,等你清醒了再跟你理论。”男孩将女孩抱的更紧了,“我没有喝大,我是为了完成这十三年来的一个愿望,今天终于实现了,我对自己的初恋表白了,吻了她,虽然是我一人强吻,可是我没有遗憾了。都这个年龄了,再不疯狂我们就真的老了。我没有其他任何一丝邪念,希望到五十岁的时候,我们可以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看着我们的子孙嬉戏追逐,要么转个呼啦圈也可以啊。”女孩用强烈的语气要求他放开,他抓起女孩的左手使劲往自己的脸上打下去,“我知道自己的行为鲁莽,你打我吧,你狠狠地打我,我愿意接受你的惩罚。”女孩将他挪到床上,盖好被子,匆匆忙忙离开了。

第二天等他酒醒都十来点了,他给女孩发信息道歉致谢,女孩淡淡地回了一句,就让纯纯的同学情永远停留吧,再也没有接受他的任何请求。天快黑的时候,他给女孩打了一通电话,“你站在路边,让我看你一眼我就走了,好吗?”经不住他的苦苦哀求,女孩答应了。真的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车子卷起灰尘扬长而去。此时此刻,不知道他的泪水是否在往下淌,他的心里是喜悦的还是悲伤的,谁也猜不透。

女孩第二天醒来就看见一条微信是凌晨两点发的,我已平安到达,感谢生命中有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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