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震惊帝国的消息
大秦帝国皇宫,圣庙殿一盏长寿灯灭了,那是林栖凤长公主的本命灯,灯内有一缕长公主的元魂。灯灭意味着什么,侍奉的太监当然知道。
片刻帝国里最应该知道的那位,已知道发生了什么!此时观星台一位鹤发老者,恭敬的回道:陛下确实如此,长公主本命已熄灭,长公主已仙逝绝无可能有假。
夜还是那么的宁静,站在观星台上俯视着整个帝都,看着灯火通明的帝都,男子不喜不悲,不温不火的说道:既然人已死,过去事就过去吧。朕的这位姐姐,也算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也不能就这么死的无声无息,传旨:昭告天下。
秋日的朝阳略带羞涩地升起之后,便是霞光万丈,来不及感受这美丽的时刻,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遍整个帝国大街小巷。
消息的内容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人,少不了偷偷摆上酒席喝上几杯,不偷着摆?谁敢光明正大的庆祝,就算皇室懒得追究,帝国百姓也能单靠口水淹死。不管欢喜还是忧,这一天都是注定令人难忘的一天,不知有多少风流才子,借酒消愁愁更愁,也不知有多少老弱妇孺失声痛哭…
整个帝国可能有人不知道,当今皇帝是谁。但是没有人会不知道长公主是谁,伴随长公主的称号有很多,“白痴”“叛徒”“圣人”这是一位传奇人物,谈起她的事迹足以写下一本书。
自出生十六年不言不语,一夜惊觉已成圣,自此游历天下,去过黄昏之地,到过东夷之都,看过黑水海域,在深红城堡喝过茶,登过云山之巅,冒天下大不违救了一名巫族人,之后便闭关云山之巅,数十年未曾下山。十年后巫族举兵来犯,大军压境连屠数城。长公主带一剑出关,那一剑令天色变暗,那一剑毁天灭地,了无生机。没人看到那一剑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剑过后巫族全军覆没。长公主就此消失,十年了无音讯,如今传来仙逝的消息,怎么能不让人震惊?怎么能不让伤心?怎么能不让欢心?
云山很高,高穿云海,云山巅峰有一座观,观内有一位老人,这位老人年事已高,高过云山,传闻建国之前老人便已存在,而帝国已有千年历史,据了解老人从未下过云山,没人知道老人是什么种族,也没人知道老人是谁,也没人不知道老人的存在。
但是这些都不妨碍,老人在人们心中神圣的地位。
让人尊敬的不是老人的修为,相反老人不是地仙,不是圣人,不是大宗师,只是一个活了很久的普通老人,这一点已经经过无数强者证实过,早有史册在录,近有帝国强者印证,毋庸置疑。让人尊敬的也不是老人活了很久。
而是老人每年都会收一次徒弟,帝国称之为“登天梯”远历史上的大人物就不说了,就说近百年老人收的两个徒弟,一位是帝国公认的二皇帝,军阀,异姓亲王,赵玄机,个人实力之强,深红城堡的那位最清楚不过了。
另一位是浮云山庄,庄主楚龙山,帝国上下公认的天下第一,曾有人议论帝国内,唯有长公主可与之匹敌一二。
有史记载,凡登上天梯拜老人为师的人,成就必将稳入圣境,而圣人意味着什么,财富权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有望长生之道,甚至可能飞升成仙成神,望眼整个帝都,圣阶强者也不超过五位。至于收徒的标准,看似很简单登上三万米长梯,帝国有史以来登上顶峰的,也不超过五十位。但是及不会有什么损失,也不会少块肉,谁不想碰碰运气。
距登天梯还有几个月,而山下已有好多人在等了。
山峰之巅老人望着云海中,一个快消散的美丽身影,有些遗憾的说道:真没想到你竟然撑了二十年,你还有什么遗愿?
风中如沙般的长公主声音飘渺的道:这个世界很多人容不下他,就像容不下他父亲一样。他命中有一必死之劫,我若请求你救他,你也不会答应,所以请你把他尸体完整的带回来。
老人看着长公主停留的地方,仿佛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感叹的道:还真是让人头痛的难题啊,既然你想再试试,我答应你便是。
谢谢,音落长公主飘渺的身影,便如风消散至尽……
世人以为入圣境,方为人间自逍遥,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圣境才是正真的牢笼呢。
云中身影已散,老人静静的站着,仿佛站了几个世纪:要变天了……
“东夷之都”有一座大雪山。寒风凛凛,而雪山前等待很久的一群人,仿佛已经习惯了寒冷,并未因为寒冷而失去耐心。没过多久雪山中跑来一内侍,此人步伐稳定,健步如飞,单凭这几点,此人绝对有大宗师的功力。片刻就来到众人面前,单膝跪地神色恭敬的说道:参见巫帝!先生说:时机已到,今日起兵。
黄昏之地,无尽的荒漠远远望去,有一个小小身影,背着比自己还大的包囊,尽管天气炎热,风沙肆虐,但还是艰难的迈着脚步,速度不增不减始终如一…
从早晨,到午时,在到傍晚,天黑了,天又亮了…
三天后,小家伙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左看看右看看,唯独没有回头看,不是不想回头,而是不敢回头,想起石墨军冷冷的几句话:从这里一直走,不要往回走,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自己。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感觉到石墨军有如实质的杀意,林凡甚至在来黄昏之地的路上,也明确的感觉到石墨军很多次想杀自己。
所以他怕,所以他一直走,所以他不敢停,他饿了,他甚至不敢吃,他累了,他不敢休息,终于他迈不动脚步了,他左看右看,唯独不敢往回看,他总有一种感觉,石墨军还在很远处看着自己,所以他不敢往回看,生怕石墨军误会便赶来杀自己。
他胆小如鼠吗?不,他只是想活着…
此时林凡的一举一动,都在远处石墨军的眼里。林凡的想法没错,石墨军确实真的想杀他,就在刚才林凡如果回头,那么石墨军会毫不犹豫的追上去,并且杀了他。
石墨军的想法很矛盾,如果林凡不肯走,那么他有何资格做殿下的儿子?还不如杀了他一了百了。如果林凡有资格做殿下的儿子,七万里荒漠他怎么过?与其暴尸荒漠,不如直接杀了他,省得受这份罪!可是无论那种决定都让石墨军心如刀割。
直到这一刻他发现,远方小小的身影,展现出的坚韧与强烈的求生意志。最终让石墨军承认,他有资格做殿下的儿子。
此时石墨军单膝跪地,眼睛红润声音有些嘶哑的道:石墨军,恭送少主。
白天炎热,夜晚与白天则成反比,林凡不知道被冻醒了多少次,辗转反侧最终还是熬到了天亮,现在林凡很饿,但是他并没有去包裹里的干粮,现在还在沙漠外围,食物还是比较好找的,远远望去无边无际……
虽然身后的压迫感已经没有了,但是这些不足以让林凡高兴起来,当然也不足以让林凡感到沮丧,虽然他已没有过去的记忆,但是他这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性格,还是没有改变。
在沙漠独行,首先要解决的并不是食物和水,人类是群居生物,在这种无边无际的荒漠,首要解决的就是,这种压迫神经的孤独感。而林凡的性格,则帮他解决了第一大难题。
日近黄昏,沙漠呈现一派金色,无数道沙石涌起的皱褶如凝固的浪涛,一直延伸到远方金色的地平线,空中一只雄鹰已经飞了很久,所谓天道酬勤一点也没错,不得不说雄鹰运气不错,这么大的食物足以让雄鹰饱餐几天,没有多想雄鹰便直扑而下,实际上雄鹰也不会多想。
林凡现在状态很不好,寒热和连续几天已仙人掌为食的他很难适应,现在已经高烧不退,躺在沙漠中奄奄一息,以至于都产生幻觉了,他看到一只肥肥的烧鸡向他飞来,至于烧鸡为什么会飞呢?林凡已经懒得去想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站起来抱向烧鸡,然而他迎来并不是美味,一阵剧痛从肩部传来,陡然间就让他清醒了,开始奋勇的挥舞着拳头,疯狂的打在雄鹰身上,然而他毫无章法的拳头落在雄鹰身上,和挠痒并没有什么区别,回应他的则是雄鹰锋利的嘴尖。
林凡也意识到,他那疯狂的小手所带来的效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死亡的压迫感,使他的双手本能的护住头部。
雄鹰的嘴尖落到白嫩的手臂上,就像切在豆腐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窟窿,然而雄鹰并没有机会啄第二下,林凡反手抓雄鹰的脖子,没有任何犹豫伸头就咬了上去。
雄鹰的爪子疯狂的拍打着林凡,想要挣脱开来。,然而只是徒劳。林凡无视身体上的疼痛,嘴巴紧紧的咬进雄鹰的脖子,睲咸的液体流进嘴巴,这让本来就饥渴难耐的林凡,大口大口的吸了起来……
片刻后,林凡不紧不慢地撕扯掉,身上的衣服或者叫布条更为合适,轻轻的擦拭着伤口,像一只受伤的狼默默地舔自己的伤口……
简单的处理好后,林凡忍着疼痛,对着残缺不全的雄鹰,轻轻一拜口中念叨着:愿你安息吧!这是略显多余做法,林凡做起来却异常恭敬,并且林凡不觉得多余,它有此果,皆因自己而起,生命本应得到尊敬,没有任何理由。林凡只是跟着本能做而已。
随后翻开随身的包囊,里面除了一些干粮和水,还有些衣服什么的…
翻了一会林凡从包里拿出个布袋,把剩下的鹰肉装了起来,在装的过程中林凡发现一本古老的书和一本笔记。
笔迹林凡很熟悉,很亲切,好像在哪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翻开笔迹里面却只是记载着短短几行字,古书的简介及使用方法:无字天书:世界万物,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弛或张,无所不知。
然而此书的价值,足以掀起一场举国之战。林凡并不知道,所以也未曾惊讶,就算知道也未必能让他失态,这也可能就是天性使然吧。
按照笔迹的方法,林凡把身上的血摸在书上问道:武道功法,道境。这是林凡最需要知道的,在这种鬼地方多些能力,就是多些生存的几率,林凡这么想就这么问了,至于这本书能不能答的上来,管它呢,试试又不会有什么损失,至于血,现在自己上多了去了。
没多久书上便出现密密麻麻的小字:武道的起源,及很多顶级功法的名字。很明显想要看这些功法,还是需要很多鲜血。林凡并没有想看这些功法,这些功法虽好,但是不到大宗师的境界是根本练不了,看了也如同读天书,事实上他确实在读天书。
道境:三品,一境。三品小宗师,力大如牛,可战虎狼。二品宗师,身轻如燕飞檐走壁,力可敌百。一品大宗师,隔空伤人,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可破千胄。一境则是圣境也称地仙,腾云驾雾瞬间万里,排山倒海,已非甲士所能敌。大千世界,大道三千,一草一木皆是道。练武可以悟道,练剑可以悟道,读书可以悟道,参禅可以悟道。而以武入圣称为“武圣”。参禅入圣称为“金刚”。读书可以不练武一朝悟道称为“儒圣”。而巫族以法入圣则称为“魔神”。若论孰强孰弱则魔神与武圣更胜一筹,前者可逆天行事,不会遭天道所谴,后者必须遵循天道,否则难逃天报。当然前者入圣境,则更加艰难。
林凡看完古书以后,选了一些练体格的身法,开始忍着疼痛,一张一弛颇有大家风范的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