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中的两人,一个牵着马让马不乱动,另一个大概就是焦二吧,他半抱着叶悔,就要去摸叶悔的脖颈,嘴里笑嘻嘻的说道:“恩,一定是这里断了。”
然而不等焦二摸上叶悔的脖子,却见一道寒光闪过,焦二瞪大了眼,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叶悔缓缓的睁开了她漆黑的双眼,像夜一般漆黑。
她表情冷漠,好似并不知道自己杀了一个人,或者是就算杀了人,也激不起她心中的任何情绪一般,冷漠。
焦二在死前唯一看到的就是这个表情。他的脖子上一条红线贯穿,只是因为刀太利了,叶悔出手太快,竟然没在第一时间喷出血来。
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见叶悔,那个应该在马上死去的孩子突然翻了身,手中凌厉的匕首就割断了那牵着马的匪徒的动脉。
一时间骚乱不已,众人纷纷拿出刀就要砍向叶悔。却说叶悔飞快翻身下马,动作灵活,哪里像是被马镫卡着脚了的?只要到了平地,这就是叶悔的战场了,再加上那些匪徒等人对叶悔的防范并不深刻,叫叶悔连续杀了十多个匪徒。另外五个匪徒见状上马狂奔,却是逃了的。
叶悔并不准备去追,相反的,这几个人能活着也是叶悔故意放的,她就是要将匪徒的视线牢牢的绑在自己的身上,给卫宽,给前军足够的时间。
那些人惊慌失措的上马狂奔,马鞭子不断的甩,马嘶吼了几声,飞快的跑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叶悔的视线中。
叶悔随便找个草地坐了下来,从随身的包裹里面抽出一瓶药粉,扯开了自己的亵裤就往跨步洒,那药粉效果很强,但痛楚更是成倍的增加的。叶悔头上冷汗缓缓地滴落,表情却还算是平静。
叶悔喉中干渴,随手从身旁的一个匪徒身上摸出一皮袋子水,也不顾皮袋上沾了血,打开就是狂喝了几口。她必须尽快的保证自己的状态。
喝完休息了一会儿,叶悔伸手将自己的脚踝掰正,那骨头互相摩擦的声音还是十分可怖的,叶悔却是面不改色,这种伤叶悔早就习惯了,并不觉得算是什么大不了的。这会儿脚踝已经完全红肿了。原来叶悔把自己挂在马镫上以欺骗那些匪徒时,脚踝确确实实是受了伤,甚至骨头都错了位,她却一忍就是半小时,直到那些人追了上来。
叶悔将没有喝完的水缓缓的倒到脚踝的位置,让脚踝的温度冷却了些许,这才不急不缓的将另一种专门治疗跌打的药拿出来撒了些许,细细的按摩起来。
天已经蒙蒙亮了,叶悔从尸体中又掏出一些干粮,就着凉水吃了两口,这才不紧不慢的翻身上马,骑着马悠悠闲闲的走了。
不过和那些匪徒所想的不一样,叶悔并不是逃了,而是循着小道又向已经被攻破的军营骑了回去。
叶悔还需要多加拖延,让卫宽等有更多的时间,她并不准备就这么结束了。
却说另一边,那些见了叶悔杀人手段逃跑的匪徒感觉自己简直就是见了鬼了,他们惊惧难忍,颤颤的骑马回了营地,因着害怕,刚下马就直接瘫掉了,哆哆嗦嗦的好久没能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