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来会你!”说着,一员曹将策马冲出。
“你乃何人!爷爷我不斩无名之将,快快报上名来!”
“我乃曹大人手下鄄城尉曹慧曹智开是也!贼人,待我取你首级!”那曹将驱马而出。
“真是不自量力!”这候成说话也如此狂傲,估计是跟吕布久了,学的。
这曹慧算是除了程昱以外,鄄城内最大的武官,负责曹军的军事执行。
也算是曹操的五服之外的亲属。
二人策马而错,长刀与长枪相交,擦出一阵火花,让人好不晃眼,这第一回合,二人并不分胜负,只是相互试探,并未出全力。
我们虽不知这二人究竟谁强谁弱,但他们自己心里可清楚的很。
那曹慧只感觉一阵反震之力,虎口发麻,感觉自己的枪似乎都要被打断。
更重要的是,对方技巧,角度更为刁钻难解。
曹慧心知自己也许都不过对方,便萌生退意,想要再过一合便重回自己阵营。
然而,岂不知如此才最坏士气?
他横枪立马,真叫人以为是要大干一场。
可不想他在两马还有五丈时偏离方向,使足马力,向曹军本阵逃去,这下可是看煞了两军军众。
可候成却早有预料的抽出后背的硬弓,搭上羽箭。
“嗖”的一声,命中那人后心,那人也应声而落。
此时并州军方士气大震,大喊:“杀!杀!杀!”
而曹军这边,士气已然低迷,为这曹慧逃跑的因为,感到不耻。
当然,也有愤怒者:“大人!吾愿以吾之鲜血为我军夺得生路!”
“太守!吾愿参战!”
“让俺上吧!”
争相报名者有十数人,无一不是精明强干之辈。
可程昱却暗暗摇头,这曹慧虽然品性一般,可这武艺却在这鄄城中可数上佳。如此这般下去……
可又能如何。
程昱只好摆摆手,令手边那人前去应战,那人领命,却也不再拖沓,飞驰而去。
在二人交战之时,郭嘉策马从城门出,不久便到程昱身边。
正好看到二人交战之状况。
程昱看此情形,这将领左支右绌,抵挡的十分艰难。也注意到了郭嘉到了自己旁边。
“奉孝,你看这候成武力如何?”程昱阴沉着脸问郭嘉,又扭头吩咐:“下令鸣金!”
“我乃一介书生,自然无法评判,不过在某看来,实属稀松。”郭嘉摇了摇头道。
伴随着鸣金的声音,程昱诧异的问郭嘉:“我知道主公的良将或智或勇,不过论及武力,能敌过的不过夏侯、曹洪,李、乐以及甚至能与吕布相教的古之恶来典韦等将。其皆为世间一流。”
那将领頽唐的回到曹军阵营,程昱只是叹了口气,摆摆手,继续对郭嘉说道:“而那候成,郝萌,更加是吕布麾下八健将中人,据说勇力过人。奉孝何故如此有答?难道奉孝也擅长击技?”
“可还有人来敢与某一战?”候成在一旁叫嚣道。
“哈哈哈哈哈哈无胆匪类!”
“只会耍小伎俩!”
一时间吕布军营声势壮大,士气大振。
“我军难道无人应战?”郭嘉掸了掸衣服,诧异道。
“谁说没有!俺来!”
说话这人正是站在郭嘉身后的李耕,李耕虽为什长,但却被闲时安排做郭嘉的护卫,按理来说,郭嘉并不是曹军内部人员,但由于程昱算作他的长辈,也对他十分爱护,便令这新来之兵,李耕作为他的护卫。
“阿牛,你不善马术…可以吗?”郭嘉与李耕三天来也十分亲密,也告诉他一些徐虎与自己闲聊时所说的武力,技巧,加之郭嘉此人虽为名门之后,却毫无架子,二人十分合得来。
“俺立军令状!不得胜,绝不回归!”李耕大声吼道。
“好,为李将军起鼓!”程昱见李耕如此,也不阻拦,毕竟他知道李耕力大无比,可拉耕牛,也救过自己。
“我见过比候成,甚至夏侯将军还要武艺高强的人。”郭嘉看着李耕摇摇晃晃骑着那匹载不动他的马跌跌撞撞的向前歪去,冷不丁的说道。
“他叫赵云,赵子龙,与我相交莫逆。银枪一抖,可杀数人,衣不沾湿。武艺绝不在曹兖州之护卫典韦之下,且智勇双全,通晓战局,派兵布阵。”
“赵云?可是那平原刘备借来的常山赵云?主公围攻徐州城时,曾见过他的英姿,也曾称其勇。”程昱想起这名字十分熟悉,回忆道。
郭嘉不由想起与赵云相处的那段日子。
(恩?等等?不对偏了,这里没啥时间让你想这个啊!)
再看李耕傻呵呵的驾着累的快要吐血的战马一颠儿一颠儿的跑过去,笑的将军之间一点敌对战斗的气氛都没有了。
李耕大吼:“都闭嘴!”
全场安静。
候成看到他后心绑的止血用具,不由万分小心,又看到郝萌的宣花大斧,心里更是确信了他便是那里力大之人。
于是他决定凭借马力先发制人,他驾着伴随自己多年的战马向前冲刺,只向前对着李耕戳出闪电般的一枪!
李耕居然连人带马瞬间倒地。
吕布军欢呼不已,自家将军在军中最没地位,可这次在曹军面前却连胜三将,这是何等的功劳。
可是作为当事者的候成却感到奇怪,他感觉自己的枪并没有戳到东西,只是轻轻蹭了一下。
这傻大个子不会这么不禁打吧?难道是旧伤复发?想着,候成就向下望去。
曹军那边也很诡异,就只是看着李耕,一句话也不说。
其实这世间的尴尬有很多种,只是有的场合能让人更加尴尬,就比如现在。
双方军阵中,除了风缓缓吹过,让各路旗号发出“呼呼”的声响,其余都陷入了沉默。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两军阵前,只能听到一个粗豪的汉子正在大哭!
他抱着自己的那匹马,大声的哭嚎:“小黑啊!小黑啊!都怪俺不好,天天踢你屁股让你累成这样!俺有错啊!”
定睛一看,李耕将那马晃来晃去,晃的那马更晕,直接口吐白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