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背龙能不能发现白酒,会不会伤害他!这个掉队的凶兽,自己能不能干掉!
玉韶儿焦虑急迫,睫毛颤动,她担心九儿,但是这样的情况不能轻举妄动,他们可以试探这个棘背龙中的弱者,试试自己四人是不是能杀了它,但是她不能拿众人性命来赌,她必须先想办法救出白酒。
呆子捏了捏自己的手,对面的加勒严肃的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决定。在白城时候,众人在她的领导下才不至于灭族,即使她只是精神上的领导大家。
深吸一口气,玉韶儿看向白酒。
看了看下面的棘背龙,白酒向她微微点头,她连忙摇头,眼神实在不赞同。
这棘背龙不比啮齿龙和利齿龙,体型强大很多,防御也增强不少。当时自己一枪就可以杀死啮齿龙,可是棘背龙却需要加上一枪技能,要知道技能杀伤力比普通攻击强多了!而且成年融骨白族人一个就可以杀死啮齿龙,棘背龙却是十人也不容易灭杀。
恍惚间玉韶儿想到什么,可是一下子就忘了,这个时候没时间让她溜号了,天,大亮。
庆幸这辈子不是近视,眼神很好,玉韶儿看到这个棘背龙趴在地上的姿势怪异,是偏着的避开右面,难道它那一侧受伤了么!这样的话它行动力应该不行吧。略微思考,顿时有了计较。
她对白酒灿然一笑,示意呆子一会飞到白酒那里,把他带到自己这颗古柏上,打手势让加勒下树,钻到地底。然后手一伸,圣剑神的圣剑陡然出现,从系统刚拿出来就扔给加勒。
棘背龙有所察觉,抬头看向移动中的圣剑。
说时迟那时快,加勒圣剑入手踢树落地,棘背龙长嚎几声想起身,但是没站起来,趁这个机会加勒快速掘洞入地一会变没了踪影,而在棘背龙分心得空,阿尔塔运起彩凤羽翼,刷的一生到白酒处,又刷的一声飞回撞倒玉韶儿上方的树上。
三人爬到上方,找一个粗枝桠坐下。时间很短可三人都很紧张,肾上腺激素分泌超常。待坐定,喘着粗气。这跟古柏很粗,他们贴着树干站着就像贴着墙,他们就那样没形象的靠在主干。
“韶儿,加勒怎么办?!”阿尔塔还没缓过气,就担心起仅剩的同族。
白酒也疑问的看着玉韶儿。
“呵呵。”玉韶儿轻轻一笑,“等会就知道了。”顺手从白酒身上解下酒葫芦,仰天豪饮。被阿尔塔一把扯下,盖上盖子还给白酒。
加勒在地底心中忐忑,那个女人靠不靠谱啊!自己怎么就一冲动就答应了呢!方法是好,问题是什么样的剑才能将棘背龙破防,开膛破肚啊!自己能做到么!紧张,却带着兴奋。
没办法,下都下来了,对自己来说地下是最安全的,问题是不能一直呆在树下啊!上树才是首选,但地面环境是很危险的,希望那个女人不会害死自己吧。如果自己不死,以后就少和她吵架,她从来都是没理的,忍忍就好不和她抬杠,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她算计死。
估计一下距离,他轻巧地挖洞,轻轻挪身到棘背龙身下,听着头上粗重的喘气声,手心全是汗,很怕棘背龙从洞中掉下来,又怕它挖洞把自己一巴掌拍扁。还怕它不在上边了,那傻女人的计策就完不成,没准还会被她笑话。
他把手心的汗往身上擦了擦,傻女人?哼!自己才是傻子,竟然听一个傻子的指挥,傻笨无极限啊。“嗯!”双手握剑向上插进去,自己因为用力发出一声闷哼。
“扑哧。”利器入体声。
然后用力向旁边一拉!哗啦啦一堆东西流出来,和着血液洒了加勒满脸满身,他迅速遁走。
本来棘背龙不至于听不到地下的声音,但是它太饿了,太累了,受了伤也太疼了,还有要保护肚子里的生命。它无时无刻不再忍受着折磨,但是有一股执念,让它坚决的要活下去,哪怕多一天也好!但是,没有人给它时间了,没有时间了。
用尽生命最后的力气悲鸣一声,无力的躺倒在地,即使是躺倒,也把一边的身体腾空偏着身子。然后它把自身能调动的所有天地精华,都集中在那里,使腹部上面覆盖了薄薄一层光华,但是日光阻挡了这一切。
“哈哈!你们看!成功了!”
“额!它怎么了!为什么嚎叫!韶儿,你做什么了?”
“嘿嘿,不是我做什么,是小屁孩。”
地上的棘背龙不动了,玉韶儿折好几根树枝,砸下,不动。
“嗯!好了!我们安全了!喂,小屁孩!出来吧,我记你一大功。”
翻身在一个个树枝间穿梭,跳下古柏巨树。飘逸灵动,蓝色的裙子就像翻飞的蝴蝶。
“哎,韶儿!”
阿尔塔惊呼间白酒也跳下树去,只是他的身影更多的是矫健,没有玉韶儿的仙气。
不远处,一个四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一声叹息若有若无响起,“唉,可惜,竟然看不到小裤裤”,声音磁性充满魔力,低吟,笑容邪魅。“倒是好剑。”身影渐渐变淡,消失。
“哈哈!我就说这个方法好用!任何动物,腹部是防御最弱的。小屁孩,小屁孩!喂!哪去了?不会死了吧。呆子,你把棘背龙翻个身,看看加勒是不是在里面。”
“韶儿。”阿尔塔没动。
“我没死。”一个脑袋从不远处的地上长出来,满脸通红像关公一样,还有一些绿色黄色东西。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怎么把自己搞这么狼狈啊!哈哈哈哈!那个黄黄绿绿的是什么啊!”
“果真。”加勒郁闷,这个没节操的女人,粗鲁的女人,就不能矜持些么。有心和她吵架,但是不想张嘴,这味道,太臭了,自己究竟淋了些什么啊。
玉韶儿故意闻一闻,然后皱起眉食指放在鼻尖,娇笑,“不会是把它吹呼割破了吧,不对,吹呼是胃,胃可没有这个味道,难道是盲肠!或者膀胱!嘎嘎嘎…”
加勒一头黑线,在地上打滚蹭掉身上脸上的污秽。
“韶儿。”阿尔塔又叫。
“好啦!不说了不说了,知道你拿他当弟弟!”
“韶儿,不是的,你过来。”
阿尔塔和白酒都站在棘背龙头颅附近,玉韶儿走近进看见两只睁大的眼睛,瞳孔已经散开,但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执着!“这!”在它眼睛周围,闪动水滴,不住的流。
“它,哭了?”疑问句。
“嗯。”白酒点头,看着她。
棘背龙,哭了!
它为什么哭,它不是比人类强大很多倍,它不是凶兽么,他不是凶兽中能运用自然中能量的异兽么!为什么哭?因为死在弱小人类手中么?
玉韶儿前世总听说被宰的牛会哭,她从没见过,见到动物的眼泪竟然是这种心态。
她能感受到它的悲哀,它的执着,它的不甘,它的遗憾。心里满是同情。
“它哭了!”感叹句。
阿尔塔点点头,他见过哭的动物,那是一只被自己杀死的猞猁,四个小猞猁的母亲。那眼神就像在说“我的孩子!”让他想起自己的母亲。
玉韶儿看着这个动物,又看看呆子和九儿。他们最适应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也很体会丛林之中的严酷竞争。但是他们此时心情和自己应该是相同的吧,同情。
“呼!如果我们不杀它,它就会吃了我们。”玉韶儿沉声说。
“嗯。”
“是啊。”
“你们真矫情!不就是杀了一个凶兽!我哭的时候也不少,怎么不见你们同情我呢!哼。”碎嘴小屁孩又回来了。不过他这打岔,大家心情立马回复了。
“是啊是啊,小屁孩说得对,怎么,龙粑粑洗净了?!”
“你!”加勒又找了一片干净草地来回滚起来。
“哈哈哈哈!”
“呵呵,嗯,说的对,不过够我们吃上很多天了,我处理一下。”
“好,呆子,你处理吧!”
白酒表情不变,淡然平静,转身回树杈上休息去了。
“小屁孩,剑给我。”
“自己拿。”
“呃咦!这么脏。你真是,唉,糟蹋了我的大剑。”
“别扯,离我远点。”滚来滚去。
“你怎么没找好点地方下手呢!用剑从前向后划,就都落到地上,淋不到你啊。”
“风凉话。”滚来滚去。
“不过也不错啊,我听说巨龙血液浸泡的人,身体强度会增加不少呢!你可还是要谢我的。”
“你听谁说的鬼话。没听说过。”滚滚滚,然后站起身在树上蹭来蹭去,嗯,衣服干净了不少。
在一个大树中间,似有声音传来,代表惊奇疑问的,“咦?知道的挺多么。”
“自是有人对我说。而且啊,你可是独立杀死棘背龙呢!你可是屠龙英雄。要是去哪个国度,救出被巨龙抢走的公主,你可就是抱得美人归呢!”
“哼!”拿起干净的草,在脸上蹭来蹭去,花花绿绿。
“嘿嘿,不过那是龙玩剩下的,哈哈!那你脑袋上可是绿油油哇!hiahiahia!”
拿草叶清洗头发,蹭啊蹭,蹭啊蹭,绿油油。
“哎,看来你听不懂哇,没劲。”
在一个粗树中间,似有意念传出,代表惊奇疑问的,“咦?知道的挺多么。”
“韶儿!白公子!加勒!快来看这是什么!”
擦了擦,拿起一个。“哈哈!好东西!快看!”
白酒懒得抬头,抬眼一扫,然后猛地坐起身。
加勒和玉韶儿不斗嘴,向那看去,阿尔塔手中拿着一个巨大的蛋,龙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