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炎虎等人带亲儿离开,回到断天崖从长计议。魇魔君则带着婳色回了魔界。
到了魔界没消多久,婳色就从昏迷中醒转。
第一眼见到魇魔君,婳色呆愣了好半晌才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明白眼前的魇魔君是真人无疑,婳色不喜反忧,道:“魇,正常手段绝救不活,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魇魔君就坐在婳色身边的床沿上,墨眸紧紧锁在婳色身上,默了好一会,才道:“我确实救不活,是黄泉的审判。”
婳色听完愣了一下,看着魇魔君先是挑唇笑了一下,才道:“原来又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又怎么可能会为我……”
婳色话未说完,就被魇魔君打断,道:“你无需担心,我已想好法子救你,你且耐心等我一等。”
婳色愣了一下,抬眼深深望着魇魔君。
她是不是听错了?魇魔君何时这般温柔的跟她商量过什么。以前,魇魔君对她也很温柔,但她知道那些都是他装出来的。
可刚才魇魔君说这话时,看她的眼神明显不对。
可到底是什么不对,婳色说不清楚。
魇魔君似是看穿了婳色的疑惑,伸手抚在婳色放在床沿上的细手。
纤白嫩滑,不盈一握。
魇魔君摸上才发觉婳色的手冰的像是个死人。
“怎么这么冰!?”魇魔君眉头皱得死紧,直接把婳色整个人拽进怀里,用被子裹起来捂着。
婳色有些受宠若惊的扭头去看魇魔君,这人什么时候对自己如此体贴了?
以往也不过是让手下随便买些什么贵重的首饰送给自己而已,全不像现在这么着紧自己。
婳色那么深的爱过,又怎会分辨不出魇魔君的紧张是真是假。
方才魇魔君的表情,明显是真的对她上了心。
难道……
“想什么呢?还没有女人在我怀里,却还在走神的,你别事事都做头一遭。”
魇魔君不自觉的皱紧眉头,明明温柔到骨子里的语气却被他生生说成了责怪。
婳色本来就不太敢确信,那个薄凉的魇魔君会对她用心。所以,魇魔君带了怒气似的话语刚好戳中了婳色心底的痛处。
“如此说来,我确实是这世上第一个自堕神格的傻子。”
婳色说完就笑出了声,细且平的眉倏地弯了弯,似是自己也觉得甚为可笑。
“嗯,确实是傻。”
魇魔君的声调平平的,淡淡的,听不出半点情绪。
“对。傻得有些蠢……”
婳色的眉眼淡的像是被水沁过的墨迹,晕得看不真切。
爱到把心献了出去,可又如何呢?
魇魔君不知为何没有接话,只静静抱着怀里的女人,一双墨眸在沉默中愈渐凌厉,似是在筹谋着一场新的杀伐屠戮。
婳色看不到魇魔君的异常,只以为魇魔君对她有些愧疚,遂自觉岔开话题。
“算了,反正做都做了,还想它作甚。往后的事往后再说。”
婳色摇了摇头,说完起身就要从魇魔君怀里挣扎起来,却被魇魔君反手拽住。
“不乖乖坐着,又想跑去哪里?”
又?
她何时跑过?
婳色身子被魇魔君钳制着不能动弹,只得再坐会去,心底疑惑渐浓,遂扭头看着身后的魇魔君问道:“怎么说的好像你是我什么人似的?”
魇魔君脸色见黑,语带不悦,低沉的回道:“什么人?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