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未从阿木方才那三拳带来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便又被修罗妄守的反应骇得丢了魂。
就见那修罗妄守被阿木击断的胸骨,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愈合如初。就连那被拳劲击破的衣裳,也神奇地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就好像阿木刚才那三拳,根本就没有打中过他。
可众人看得分明,又如何能记错。一时间,在场所有人,无论仙妖魔,皆是满脸惊悸,沈默不语。
因为三界之内,便是连三岁的稚童都明白一个道理。即便是再高明的仙术道法,再诡谲的神通魔技,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法身被伤,是不可能短时间内恢复的。
这其中虽也有例外,例如当年的紫极餮妖,便是仗着自己超强的痊愈能力,连心脏受伤也可以立即恢复。
可这也一样有着不小的代价和风险。比如紫极餮妖若要想要伤处复原,就必须消耗全身所有法力的三倍还要多,如此一来,他就只能在兽体形态下才能施展这个技能。
即便如此,那伤处复原也一样只是透支生命罢了,有个时限。等到时限一过,伤处便又会成最初受伤时的模样。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个权宜之计。
但是,修罗妄守周身法力波动小的几乎没有,更别谈什么法力空竭的危险。再看他胸前的伤处,早已痊愈如新,众人便忖他有什么神技。可以不付很大代价,便可将法身伤处恢复如初。
若真有此事,单凭此技,修罗妄守便可无敌三界,遑论其它。
阿木自是与众人一般惊讶,但他更担心面对如此强敌,自己到底要如何才能保亲儿一个周全。
就在此时,修罗妄守对周围骇色难掩的众人,不屑的轻“嗤”了一声,遂道:“也罢!方才也是我玩性大起,若真耽搁了大事,就不值当了。反正你与小夜结亲之后,我就是你叔叔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与你计较。”
说着,修罗妄守忽然语锋一转,肃声道:“小子,老夫确实欣赏你的性子,不像那些伪君子满口仁义道德,也不会恪守什么原则承诺。做大事者便应是如此,但老夫却不希望你如此作为全为区区一介女子。”
亲儿复又听到有人说起阿木与那夜凝紫的婚事,心里自是不会乐意,遂插嘴道:“我和阿木的事,又与你何干?”
修罗妄守闻言,这才看向亲儿,略做打量后,幽幽开口道:“小姑娘,性子倒是倔得很。但你方才那话却说得不对。”
“如何不对?”亲儿追问。
“这非是你与他的事,而是他与小夜的事。小姑娘,女孩子家,还是矜持点好。”修罗妄守语气疏淡,道:“今日之后他便是别人的丈夫,你日后可莫要再对他如此亲昵。叫其它人见了,还以为你是要夺人所爱。”
亲儿一听,心头火起。
在亲儿的意识里,阿木永远都会是她一个人的阿木,又怎么会成别人的丈夫。更何况她与阿木相爱在前,到底是谁夺人所爱,这老头显然有心回护那夜凝紫。
人心若是偏了,是绝对讲不了道理的。
“老伯,我敬你是长辈。可话却不能乱说,否则别怪我说话气着你。”亲儿神情自是大大的怒了。
可听着的修罗妄守却全不理会,只回头对夜凝紫道:“小夜,你去补补妆,新郎就交给老叔。一刻钟后我一定给你把人送进你的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