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儿被无雅突来地警告怔住,站在原地愣了半晌都没有说话。
一旁的魇魔君,不知何时已闪身挡在亲儿面前,道:“怕什么?有我在,没人能动你。”
魇魔君说得随意,可语态倨傲,眉宇间不怒自威,王者之气尽显无余。
明明是和以往,一样的挺鼻红唇,此刻却尤其晃眼,叫亲儿不敢直视,急忙躲开。
“怎么?疯丫头还有害怕的时候!”魇魔君见亲儿别过头,不看自己,有些不悦地说着。
“魇……”无雅的声音有些抖,听得亲儿心生气不忍。
魇魔君却理也不理,只淡淡道:“她,不会离开。若你执意要与她为难,那……就去别的殿做事吧。”
“……”无雅张着嘴,可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一双杏眼瞪得极大,似是恨不得,将亲儿直接吞进去一般。
亲儿被无雅的眼神刺得往后退了两步,看着无雅含泪望着魇魔君的眼,心下觉得歉疚,遂拽着魇魔君的袖子,道:“你怎么这样狠心,她明明……”
“要你多嘴!”无雅上前一步,厉声打断,满脸的怒色,像要吃人一般。
亲儿咬唇缄默,心知此次是自己迟钝,没早些看出无雅喜欢魇魔君,这才害无雅受累。
她高估了无雅的心,也低估了魇魔君的魅力。
这世上,像她这般,对魇魔君百般嫌弃的女人,绝无仅有。
“她,多不多嘴,又是你能说的?”魇魔君冷睇无雅,冷声质问。
无雅闻言,心中大恸,面露白色,惨然道:“魇……对她,我连说也不可以?”
魇魔君似是看不见,无雅悲伤又绝望的模样一般,继续说道:“除了我,谁也不行。”
亲儿听得直皱眉头,怎么这话听着特别让她不舒服呢?
看样子,魇魔君是本性难移,往后肯定还是会算计自己。亲儿一边听着,一边暗下提醒自己小心提防。
可无雅却听出来另一番意味来。
“魇……你,你真的喜欢她?”无雅的嗓音有些哑,可说话时却格外用力。听上去让人觉得微微有些刺耳。
魇魔君默了一瞬,挑唇笑了,余光缓缓扫过一旁站着的亲儿。见亲儿正怒目圆睁,死瞪着自己,一副准备拼命的架势,魇魔君心头一松,一股淡淡甜蜜袭上心头。
“无雅,我不是喜欢,是爱上她了。”
闻言,亲儿和无雅都是一愣。
殿内一时静寂,落针可闻。
“不可能!我不信!”无雅几乎是尖叫着喊道。
说完,许是心中气怨难平,无雅冲过去,一把揪住亲儿,提手举起手中的香炉,照头砸去。
那香炉乃紫铜所炼,乃锁魂摄魄的宝器,是游魂残魄的克星。
亲儿哪里知道,下意识地伸手去挡。一旁的魇魔君却看得连心都快蹦出来了。
她,不能死……
这一瞬间,魇魔君心底便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无雅的心痛得无以复加,对亲儿下手就格外地狠。那紫铜的香炉砸下时,无雅害怕一击不死,所幸施了法力。紫铜香炉本就乃是魔界宝器,又得无雅几千年地道行,全力施为之下,焉有幸存之机。
“既然没有身体,那我就再送你一程,给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