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阿木声音极冷,雷炎天王听罢,便直接现身在阿木面前。
见阿木面色阴厉,雷炎天王扭头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暝风,亲儿还有站在一旁呆呆愣愣的剑八,遂疑道:“怎么?被人给揍回来了?洪荒呢?”
阿木不答反问道:“棘羊那边,可还安全?”
雷炎天王理所当然地回道:“有我看守,谁能动它?放心吧,就关在厨房酒窖里。”
阿木闻言,遂放下心来。许是,心知自己语气不善,遂缓了缓,才道:“亲儿和洪荒他们应该是被奸人所劫,你跟我一起,回去救人。”
“我瞧你现在的情况,比那暝风强不了多少。还是我去救人,你先跟这猴头和大鹏在客栈等我消息吧。”雷炎天王什么道行,自然看得出阿木体内还有毒素残留,此时虽恢复了清醒,但怒火搅动之下,所剩毒素再行上涌,已将他方才缓和的面色,又紫了几分。
“不行,这次我一定要亲自见到亲儿和洪荒他们安然无恙,才能安心。否则,即便是你不与我一起,我也会自行前去。”阿木的坚持,让雷炎天王也有些无奈,只好带上他一道回去。
神百变和鹏万里面面相觑,遂同时挡在阿木面前,道:“大王,我们好不容易才带您脱离夜凝紫的魔掌,绝对不能再放您回去!”
阿木眸色一凛,将二人睨住,沉声道:“你们放不放,是你们的事。我走不走,是我的事。”说完,心剑瞬时祭出,指向鹏万里和神百变。
神百变本能退后,可鹏万里却反进了一步,心剑便直接抵在鹏万里的眉心处。
“大王,若你执意要以身犯险,便从万里的尸体上趟过去。否则,我无颜面对,为了保护我们,拼上性命的千千,飞雪,幽梦和丹暮……”鹏万里一脸坚毅,毫无惧色。
阿木面色遽冷,金锋剑影,心随意动,直接划破鹏万里的眉心,血瞬时便流了他一脸。
“让开!否则,死……”阿木眼底,没有一丝对往日情分的顾念。
鹏万里凄凉一笑,道:“我认识的万妖王,杀人时,从不啰嗦这许多。”
心剑剧烈颤动,就如同阿木此刻的心情。
“别再跟我提什么万妖王……我现在只要我的女人安然无恙!”言罢,心剑轻鸣一声,带起一道血光。鹏万里用手捂着眉头,红了半张脸,低声道:“谢大王不杀之恩!”
阿木紫眸之中,寒光飞掠,冷笑道:“你们与我无冤无仇,亦非我属下,我自是没道理杀你。不过,若你们再阻我去救亲儿和洪荒他们,便等着给我收尸吧。”话落,鹏万里和神百变脸色一变,齐齐跪倒,恳求道:“大王三思!”
阿木想也不想,直接回道:“三思?我的女人和兄弟,此时已尽数落入奸人之手,除了将他们救出来,还有什么好思的!”
“大王,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百变记得,您说过,什么都比不上统一三界的霸业重要。在这条路上,谁挡了您前进的脚步,您便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杀死!难道,那个女人就真得值得您放弃吗?”神百变难得一脸认真,语重心长地劝道。
阿木却完全不吃这套,时间拖得越久,他的声音变愈加阴鸷。
“莫要跟我提什么值不值得!这世上,对我来说,不会再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大王——!”鹏万里听完,痛心疾首地大声喊道。
阿木冷冷睨他一眼,道:“若你再敢阻我,定杀不赦!”
神百变突然跪在地上,“啊呜”一声大哭起来,道:“千千,飞雪,你们白死了!这紫极餮妖,他娘的真得为了个女人,就连当年的约定也不管不顾了!你们死得好冤……我都替你们不值!”
阿木闻言,紫眸潋滟间,已是一片暗沉,对雷炎天王道:“以你的道行,应该有方法,在不不伤害他们两人的情况下,将其打昏。”
雷炎天王无聊似的摸了摸下巴,道:“有倒是有,不过,我向来只喜欢杀人,不喜欢将人打昏这种没胆量的伎俩。”
“没胆量的杀人的是我,又不是你,你便帮我一次,可好?”阿木说着,语气里带了几分恳求。听得雷炎天王微感诧异,道:“听说以前的紫极餮妖,甚是张狂,今日见你如此,名不副实啊!”
阿木强自笑了一下,回道:“人总是会变,又何况是能活上千年的妖呢?”
雷炎天王了然地点了点头,说话间,身影急闪,将鹏万里与神百变齐齐击晕。
“哎,还是杀人简单些。这打昏的力道实在不还把握,到时这两人死了,你可别怪我。”雷炎天王忙着撇清责任。阿木见鹏万里和神百变终于安静下来,遂回道:“走吧,亲儿,他们还等我们去救。”
雷炎天王点头,将阿木一拉,直接甩上脊背,一边飞身疾驰,一边抱怨道:“怎么感觉我成了你的打手加保镖?”
“难道不是么……”阿木理所当然地回着。
雷炎天王不甘心地说:“你就不怕,等会我打不过直接丢下你们跑了?”
“跑便跑了罢,至少让我和他们呆在一块。”阿木望着前方,低声说着,心好像早已不在这里。
“你还真是个痴情种!以前,怎么听说,你嗜杀成性,是这三界最冷血无情的妖?”雷炎天王根本不管阿木的心情,身影急闪之时,好奇问道。
阿木默了半晌,才回道:“因为,那时,还没有遇见她,所以,便没有心……”
两人一路说着,不觉已到了祭坛。
阿木一眼便瞧见,魇魔君怀里,正抱着昏迷的亲儿。
心,遽然一滞,接着又似是快要炸开一般,疯了一般地跳动着。
愤怒和嫉妒掺杂在一起,叫阿木立时便失去了所有理智。
“魇,魔,君!谁给你的胆子,敢碰我的女人!”阿木的怒斥声,就像是最凶狠的野兽在宣示自己的领地,不容侵犯,无形间便自带了几分霸道和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