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和亲儿刚刚解开心中芥蒂,你侬我侬之时,洪荒妖兽推门而入。
“呃……貌似,我回来得不是时候,你们继续,我回避。”洪荒妖兽刚要替两人将门带上。亲儿便羞得捂了脸,一溜烟跑了出去。
亲儿走后,阿木一脸幽怨地瞪着洪荒妖兽,似是在说,都怪你,把我媳妇吓跑了。洪荒妖兽一脸冤枉样儿,道:“我都说了,我回避,是你家女人脸皮太薄。”说完,见亲儿反正也跑了,洪荒妖兽索性进屋将门合上,探头到阿木面前,意有所指地问道:“怎么样?进行到哪一步了?”
阿木脸上带了丝粉意,白了洪荒妖兽一眼,道:“你怎么和阿黄一个爱好,专门问这些。”
洪荒妖兽不怀好意地用胳膊捣了捣阿木的肩膀,坏笑着说道:“别装啦!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呀,来来来,快说给我听听,到哪一步了?亲亲,抱抱,还是已经……”说着,洪荒妖兽递给阿木一个“你懂的”的眼神,一脸好奇地趴在阿木肩头,等着听阿木的回答。
“咳咳——就到亲亲。”阿木说完,脸红得厉害,就跟被烫熟的虾子似的。
“不会吧,才到亲亲,兄弟,你是不是那里有问题?”洪荒妖兽对阿木的这个回答,由衷地表达了他的不屑。
阿木狠狠瞪了洪荒妖兽一眼,懒得跟他争辩,只道:“我有没有问题,你又如何能知道?”
洪荒妖兽闻言有些孩子气地挠头笑了笑,语风一转,道:“行,不开你玩笑。亲儿手上那戒指不摘,我也知道你不可能碰她的。”
言罢,阿木眸色渐深,道:“那戒指的用处怕是未必只有这些。魇魔君这人,心思缜密,他既然如此做,势必还有后手。反正眼下那戒指也是摘不下来,不如就等等看,他到底有什么意图。”
“你和那个魇魔君,似乎梁子结得不少。”
阿木闻言冷笑,回道:“岂止是不少,他日重登王位之时,我第一个要踏平的就是他的魔界!”
“嗯,反正这三界都是要平了的,哪个先哪个后,我没有意见。我看重的是,什么时候去闯那六道轮回。”
阿木面色回暖,笑睐洪荒妖兽一眼,道:“你还真挺看得起我,就我现在这副模样,莫说闯六道轮回了,就是重登万妖王之位,都是个未知之数。”
洪荒妖兽挑眉,回道:“你若连这点能耐都没有,我跟着你何用?”
“是啊,你要不要再慎重考虑考虑,到底要不要跟着我这个瘫子。”阿木方才与亲儿解开芥蒂,心情甚好,便跟洪荒妖兽开起玩笑来。
“什么瘫子不瘫子的。你这阴症我明明,用豪火獵猪的精血就可以暂时将其完全压制,那样你是可以直接站起来的,行动也和常人一般。谁知你,非要将我夺了那死猪精魄,留着他妖身,制成傀儡,如此一来,他能贡献给你的精血也就不多,只够将你这左手上的阴极之气驱散而已。”说着,洪荒妖兽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白了阿木一样。
阿木明白洪荒妖兽是为他好,毕竟这万年阳兽的精血并非什么容易得来的东西,眼下明明有机会重新站起来,阿木却无缘无故就放弃了。这一点,让洪荒妖兽到现在还十分介怀。
阿木解释似的反问道:“你当我想做这瘫子?”
“我看你做得似乎挺满意……”洪荒妖兽故意讽刺道。
阿木叹了口气,解释道:“并非我想继续瘫下去,只是你可想过,就凭眼下我们几个,想要再次制服一只比豪火獵猪更加强悍的阳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闻言,洪荒妖兽沉吟片刻,回道:“确实。如果阿风之前没有强制使用法术,中了那无法之咒的话,我们倒是还能拼一拼运气。现在,我们这一伙人,虽看着你多,但真正碰上硬茬,能独当一面的却是没有。”
阿木颔首,接道:“就连你,也因为上次一连服下七颗参果,强制冲破功法壁障,体内留下暗疾,再加上先前与豪火獵猪对战时,将你体内的本元几乎耗尽才引出三道九天神雷柱,侥幸得胜。如此算下来,即便因为你现今是鬼体,无法之咒对你无用,但眼下本元未曾恢复之前,你怕也是不能再战了。”
洪荒妖兽自是明白,阿木所言非虚。他身体的情况确实不怎么乐观,这也真是仗着那龟息功法的妙用,否则,光是将本元耗尽这一项,他现在就已经消失在三界之内了。
洪荒妖兽突然想起,还有鼠无胆等人,便道:“你不是还有一帮小弟吗?”
阿木摇了摇头,回道:“我不打算带上他们,毕竟集齐十二阳兽精血,练就绝阳之体,这件事本来就可能性不大,万一我运气不好,下次遇见阳兽时,便死了。他们跟着我,也只是白白丧命而已。”
“你倒是替他们着想,不过那个叫水无常的龟妖,若不是也中了无法之咒,倒是可以叫来用用。”
提起水无常,阿木突然记起一事,道:“鬼烈那边怎么样了?”
“他?好着呢,你还担心我暗中下手,将那嫁接在鬼烈体内的双离花妖给灭了?”洪荒妖兽似是而非地反问。
“我倒真是有点怕。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想来,你已经看开了。”
洪荒妖兽目光落向窗外,道:“不是看开了,而是怎么也看不开,不如装作自己已经忘了。”
阿木闻言,愣了一下,才道:“你放心,那个女人,我一定会帮你找到。”
“呵呵,找到又如何?杀了她么……你别嫌我窝囊,到了今日,我竟然还在想着原谅她。只要她承认错了,回到我身边,我说不定就可以既往不咎。”洪荒妖兽,说着,自嘲地笑了笑,有蓝电眼之中,竟生了几分凄凉。
阿木没有接话,只是淡淡问道:“你还爱那个女人?”
洪荒妖兽听完,当场就笑了。笑声朗朗,似窗外的阳光,明明看上去明媚温暖,可当你伸出手去摸,却只能感觉到冰手的冷风。
“爱?我的爱早就和我的身体一起死了。”
闻言,阿木望着洪荒妖兽,陷入沉思,不知此时,他想起了谁。
“算了,说我这些烂事作甚。还是说你好了。”洪荒妖兽沉默了半晌后,突然开口道。
阿木被洪荒妖兽的话,从思绪中叫醒,道:“我有什么好说的。”
洪荒妖兽随意道:“比如那个一年之约,你就不打算告诉亲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