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院子太诡异了,怎么这么奇怪,要是叫个深信唯物主义的资深科学家来调查一下,恐怕就得发疯,叫唤着跑掉,然后发疯,从此之后不敢出门,开始胡言乱语,无人在相信他,从此一蹶不振。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小猜测。
“这院子不大对劲呀!爸爸!”胖子皱眉对他老爹说道。
曹叔叔脸色大变,开始上下打量,但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胖子又被伺候了一顿铁砂掌抄生瓜子。胖子老爹又皱眉:“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这里不就是冷一些吗?有什么好奇怪的呀!神经!你是不是被你张叔叔家的故事吓傻了,新房子嘛,就是人气不足而已呀!”
难道大人们什么都没有发现吗?我眉头紧皱,满头黑线,再度向院子看去,但一切都显得非常正常,我手扶着下巴点头道:“骚得死勒。”(日语原来如此)。
我带着孤惑,静静的观察着院子,不愧是五月天,太阳再次冲破黑暗,乌云散去,夏日烈日炎炎,热的不行。
刘道长见次天气,立即吩咐徒弟们从地下室将张叔叔和他父母的棺椁抬了出来,三副棺椁从烈日下被刘道长的徒弟们熟练的弹上了墨线,远远看去就好像三副棺椁被黑网套着一样。
刘道长的徒弟有四个,分别叫东,南,西,北。他们在刘道长出师不就以后就跟着了,学尽了刘道长所有的本事,自己收徒弟都不成问题,还算刘道长的徒弟四个徒弟有良心,一直跟着他。
张叔叔父母的棺椁还在棺材盖上贴上了泰山符,用于镇压棺材里的尸体,唯独张叔叔的棺椁不一样,他的棺椁被套上了麻绳网,有麻绳那么粗的网,刘道长还亲自为麻绳涂上了新鲜的八年大公鸡血。
三个棺椁齐刷刷的摆放在太阳底下,很快便到了晚上,刘道长继续做着法事,本村不少的人依然留下来帮着忙,刘道长脸色一白,叫四个徒弟将没有绑麻绳的两个棺椁打开,我和胖子也跟了过去。
刘道长在两句尸体的额头上贴上了两张符,然后便离去了。
胖子忽然拉住我的手,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悄悄跟我说:“你看张叔叔的母亲喜奶奶,她是被吓死的。”胖子哆哆嗦嗦的胖手指着喜奶奶。
我也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我看见喜奶奶眼睛睁的老大,脸部肌肉扭曲,表情十分夸张,嘴巴张的可以吞下一条狗似的。
不对劲呀!再怎么说,作法事的道长们应该想办法将死者的眼睛闭上,不然等到下葬时死者的眼睛竟然还睁着,那就太不像话了。
胖子突然面色苍白,颤抖着说:“不……不对呀,我……我记得棺……棺材是盖着的。”
此时的我已经跑了出去,我一心想着把这个事情告诉刘道长,完全没有听到胖子在说些什么。
找到刘道长后我拉着他到了棺椁旁边,胖子还站着发抖,我没有理会他,“道长你看。”我手指过去,顿时我被吓傻了,我艹,我的心里不知有多少个***跑过。
“你们为什么要打开棺椁,快盖上。”刘道长温驯的对我和胖子说道。
此时胖子比哭还难看的冲刘道长笑了一下,替我说出来心声:“喜奶奶在笑,刚刚明明是张着嘴的。”
刘道长一脚踢上棺材盖:“快跑!”刘道长一句话撂下就先跑了,我和胖子对视着,苦笑了一声便向一边跑去,乡亲们闻讯纷纷逃离,我和胖子爬上墙偷偷的看着,有些胆大的村民也跟着爬了上来,还有隔壁村帮忙的二傻子和玩伴趴在门缝上偷看,炸一看就像是来踩点的翻墙大盗。
此时整个院子就剩下刘道长和四个徒弟,明亮到可以看到地上的石头。
喜奶奶的棺椁开始摇晃起来,整个棺椁被红色的网覆盖着,那是之前弹上的墨线,墨线发着红光,到底还是泰山符贴的太少,棺材盖竟然被被抬了起来。
一只苍白的手伸了出来,刚刚摸到棺材上的墨线印子就被炼的滋滋作响。
喜奶奶倒是挺倔强,硬是被墨线印子把手炼断,但还是有一些效果的,炼断喜奶奶手的那个地方的墨线被喜奶奶黑色的血液冲刷掉了。
喜奶奶像是发现了什么,将另外一只手向棺材低下摸去,“不好,快准备墨线。”刘道长满头黑线,神情慌张。
果然,喜奶奶将手伸出棺材从棺椁底部硬生生把整个棺材给打碎了。
喜奶奶站在一旁,脸色的笑容越来越诡异,就好像故事里面的容嬷嬷。
喜奶奶双手向前撑去,一跳一跳的向最近的刘道长跳去,在刘道长两旁的徒弟突然站起来,手持墨线两端向喜奶奶跑去,喜奶奶刚刚触碰到墨线就被弹飞了老远,喜奶奶胸前白红交加的火苗一片闪烁,我顿时破口大骂:“色狼!放开那个老奶奶,让我来!”不对,我说出这句话时就后悔了。
这分明是特么的诈尸,我特么也太作死了,不作就不会死呀!天呐!我干了些什么。
喜奶奶闻声向我冲来,我身边的胖子硬是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刘道长的四个徒弟用铜钱红绳将喜奶奶的脖子缠住,暂时阻止了喜奶奶的行动能力,刘道长刚刚拔出桃木剑想要刺死喜奶奶,就被刚跳出棺材的张叔叔给一脚踢飞了过去。
“死了都特么这么护犊子!艹!”刘道长趴在地上破口大骂。
接着,张叔叔朝刘道长的徒弟跳去,刘道长的徒弟东,南,西,北果断的撇下了我,只撂下一句意外深长的话:“给你一把金钱剑,一会被咬到就自行了断吧!顶住,我们相信你的。”
顶你爷爷的个肺,相你妈的个大头鬼,我被咬到,第一个先特么咬死你们四个。
东,南,西,北分别将张叔叔的四肢用铜钱红绳困住,刘道长拿起桃木剑,咬破舌尖血喷在桃木剑上,桃木剑顿时红光大作。
“天吾我奉承天道,斩吾我眼前秽物,十大元帅另成先锋,赋剑体灵光祝我斩灭昏暗,遇鬼杀鬼,遇魔化魔,邪气无可藏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刘道长巨剑,在张叔叔身上劈了不下一百剑,张叔叔全身火苗飞舞,就如同疾风中的烟花一般,那是相当的好看,那是相当的,没用。
张叔叔竟然没有受伤,只是被劈成了叫花子,恐怕从此要饭都会吓死几个人。
刘道长见此没用,立即换了一把金钱剑,再次喷上舌尖血,金钱剑刹那间金光大作,像是有了灵气一般,朝着张叔叔飞去,撞在张叔叔身上以后散落一片。
刘道长气的吐血,顿时跪在了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道:“我对不起祖师呀!年老了,不中用了。”四个徒弟也跟着跪下:“师傅,尸体被控制了,要想办法烧掉他。”
沉默一会后,张叔叔再次向刘道长跳去,刘道长突然站起来,一个转身便泼了张叔叔一身汽油,话说回来,刘道长那里来的汽油呀!不会是个贩汽油的吧!
四个徒弟同时拿出一张黄色的符隶,道:“天降火神,神威助力,助我斩灭昏暗,助我浇灭暗火,慎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东南西北手里的符隶自己燃烧起来,接着自行网张叔叔身上一飞。
哇哦!好灿烂的——汽油呀!这些要烧到他妈都认不出来咯。
糟了,他妈喜奶奶到我这边来了,我往后退了几步,突然没了动静,我寻思着应该和刘道长他们干起来了吧!我刚要再次爬上去凑热闹,结果喜奶奶就破墙而出了。
“靠!有病是不是,我不就说了一句话嘛!必要嘛!啊!必要嘛!你特么还破墙而出,你……反正不是我家的墙!”我大声对喜奶奶喊道。
喜奶奶叽哩哇啦!叽哩哇啦!对我说了一大通话,我硬是个没听懂,我说:“你特么有本事在说一遍。”没想到喜奶奶真的又说了一遍,就是个听不懂。
我气不打一处来:“说……说人话。”
“去死吧!”
哟,这不是会说人话吗?刚刚给我说什么日语。
“你不调戏人家能死吗?”胖子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对我喊道。
“明明是喜奶奶想吃小鲜肉,是她在调戏我好不好。快给我叫刘道长。”
胖子苦笑一声:“可能……也许……大概……刘道长也被调戏了。”
眼看喜奶奶就要过来,我着急的喊:“你特么给我说重点!”
“就……就是张爷爷掐着刘道长的脖子亲来亲去的,不知道在干嘛呢!看不清楚,等我看清楚了告诉你奥!你先顶一会。”
我艹,我脸色铁青铁青,这下完蛋了,还顶什么顶,还看清楚,你看的清楚嘛,别把你自个儿给搞晕过去,等你变成了自己人自己去问吧!
喜奶奶朝我跳来,我用金钱剑顶着喜奶奶的兄,我特么这是干什么,我艹,我就无语了。
喜奶奶朝我的手抓去,我顿时满脸冒汗,好一个分筋错骨手,紧张的我握紧剑向上一提,从喜奶奶的下巴向上斩去,喜奶奶三个空翻,一个狗吃屎的趴下,咦~零分,哪来的傻子,体操都不会,哪,哪个胖子,拖,拖下去。
“要死呀!你敢拖就拖吧!”胖子大老远的对我喊道:“看你后面吧!”
我僵硬的站在那里,喜奶奶不见了,什么时候到我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