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和秦育架着肖辰从气虚池上“起飞”,不多时便从静思阁直接来到了西峰的长老阁,三人从半空中落地,秦育笑眯眯地看着肖辰道:“怎么样?小师弟,这样是不是快多了。”
肖辰点点头,落地后,梁云和秦育带着肖辰径直朝前方走去。
这长老阁是由数个连在一起的亭楼阁院组成的,是供门中的长老歇息用的,不过这些长老时常在沧源国各地吸收门派弟子,因此长老阁经常处于空无一人的状态。
果然,此时的长老阁和五圣峰其他地方大相径庭,五圣峰其他地方都是灯火通明,唯独这长老阁内寂静一片。
梁云边走边冲肖辰说道:“叶长老肯定还在震怒之中,你待会儿万万不可多言。”
肖辰点点头,跟着梁云和秦育走了一阵子,三人径直进入那连成片的亭楼内部,正好里边走出一人,肖辰定睛看去,发现正是刚才在静思阁外通报他们面见叶长老的那弟子,肖辰心说这人想必也是御气飞行来到这里的。
那人见了肖辰三人,立刻说道:“叶长老在屋内等候。”
梁云和秦育冲那人道了声谢,便继续带着肖辰朝内走去。
这长老阁内部如同迷宫一样,各种狭长的回廊曲折延伸到四面八方,回廊两侧的石柱上似乎挂了一些人物的画像,肖辰大致看了看,发现都是一些人物的生平介绍,那些画像上的人物可能都是对栖云门做出过特殊贡献的人。
肖辰感觉跟着梁云和秦育走了很长时间,就在他以为他们会这样永远走下去的时候,前边的梁云突然停了下来,肖辰一看,发现前方左侧出现了一扇精美的木雕大门,只见梁云轻声叩了几下门道:“弟子梁云带秦师妹、肖师弟参见叶长老!”
那木雕大门应声而开,梁云率先走了进去,秦育和肖辰也随后跟上,肖辰看到这屋内的设施很是简单,只有数张木桌和木椅,再就是墙边的几个木质暑假,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叶无机正坐在其中一张木桌前,似乎正在看书。
梁云进屋后立马双膝跪在地上:“叶长老,弟子前来受罚!”
肖辰看到就连秦育都在一旁跪了下来,自己赶忙也跟着跪下。
那叶长老又翻了几页手中的书籍,接着将书放下站了起来,他看了看肖辰三人,接着叹了口气道:“起来吧。”
肖辰见梁云和秦育二人面面相觑,他俩定然是认为这叶无机喊他们三人起来肯定是要责罚的。
叶无机见三人不动,接着说道:“起来吧,你们这次做的没错,倒是为师有失在先。”
“叶长老?”梁云的语调很是吃惊。
叶无机又重复了一遍:“起来吧,喊你们来可不是让你们跪着的。”
梁云这才站了起来,紧接着秦育和肖辰也站了起来。
叶无机重新坐在木桌后看着梁云道:“梁云,你可知九戎之乱至今已多少年了?”
梁云楞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叶无机竟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但是梁云还是很快说道:“回叶长老,九戎之乱至今为止已三百零八年。”
叶无机点点头,接着看向秦育:“秦育,九戎之乱致使我沧源国多少将士血洒疆场,多少百姓命丧黄泉?”
秦育支吾道:“这个……这个……”秦育明显答不上来。
叶无机叹了口气:“九戎之乱使我国损失了八十万精勇,二百万百姓流离失所。”
秦育赶忙说道:“弟子记住了!”
叶无机点点头,接着看向肖辰:“肖辰,此番岚珊城之行,你可有感悟?”
肖辰想了想,说道:“有!那些犬戎的人心狠手辣!视我沧源百姓如蝼蚁!”
叶无机点了点头:“还有呢?”
肖辰顿了顿,接着道:“那薛强本是沧源国人,不思报国,反倒联合塞外蛮族一齐欺凌百姓!”
叶无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还有呢?”
“还有……还有……”肖辰一时想不起来该说什么了。
叶无机接着道:“在知府堂上的时候,你有什么感想?”
肖辰皱了皱眉,回忆起那吕师爷和仇知府的面目,不由得怒从心起,那知府明显偏袒耶律国师那秃驴。
想到此处,肖辰恨恨地说道:“那知府身为地方父母官,却徇私枉法,无视法度,可恶至极!”
叶无机点了点头,接着起身说道:“现如今朝堂之上,像仇知府这样的官吏比比皆是, 像薛强那样的将军士卒也是随处可见。”
只见梁云小声说道:“叶长老,恕弟子之言,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演武场会出事?”
叶无机看了看梁云,接着点了点头。
“叶长老!”肖辰惊讶地发现秦育的嗓音中带着震怒:“叶长老!你明知道有危险还让我们带着小师弟前往?就算不为我们考虑,小师弟才多大?他万一出事怎么办?”
“秦育!不可无礼!”梁云在一旁喝道。
“你别管!”秦育的蛮横劲儿上来了:“叶长老!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事,琼宇门的一个人已经死了?”
肖辰看到叶无机的脸色沉了下来:“知道……”
“叶长老!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秦育的声调很高,而且完全不是平时对叶无机那种尊敬的口吻。
叶无机看了看肖辰,接着说道:“辰儿,你先退下,我和你的两位师哥、师姐有话说。”
秦育还要说话,却被梁云拦住,肖辰见状冲叶无机行了个礼,接着朝屋外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