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岳思彤的父母不在国内,所以岳思彤就暂住在计梵母亲的家里。计梵回到家走进自己的卧室,便把清歌递给他的那封信拆开来。当他看完信里所说的内容时,心中一阵诧异。什么叫认识了好多年?这样的口气和平日里那个傲娇的顾清歌简直判若两人啊!可是这娟秀的笔迹分明就是她顾清歌所留下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计梵哥哥,出来吃饭啦!”隔着门板传来岳思彤清甜的嗓音。
“好。”计梵把手中的信搁置在书桌上,用一本书压着信的一角,便打开房门出去。
岳思彤帮着计梵的母亲从厨房里端出丰盛的饭菜,一边还赞叹道:“阿姨,这么多年未见,这菜色可是越来越丰富了呢!“
计梵的母亲被她这么一说倒还乐呵着:“你喜欢就好啦,这几年梵梵都没有和我一起住,我几乎都是去外面吃的,很少做饭呢,我还以为已经不行了呢!”说到这几年的辛酸事,计梵的母亲还有些伤感。
计梵淡淡的潮母亲望了一眼,便没有了后话。
岳思彤落落大方地替计梵和他的母亲拉开椅子,自己也坐了下来,仿佛她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般。
”这么多年不见,彤彤可是越来越乖巧了呢!“计梵的母亲龙翩更是笑靥如花。
一旁默不作声的计梵就看着这胜似母女的二人在那里互动,自顾自的想着自己的事。
”梵梵,别干坐着了,过来吃饭吧。过会儿饭都该凉了。“龙翩一脸慈祥,如今家中的她,早已褪去了职场上的威严,只剩下了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慈爱。
”嗯。“计梵轻应一声,便走到饭桌前坐下。夹起一片茄子尝了下,口味还是一样,没有变。不过一定不像母亲说的那样,这么多年没做饭。她应该特地去练习了这道菜的做法,味道比几年前更胜几分,却比几年前更添了份苦涩。
“彤彤啊,这几天在岸阳高中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人会欺负你呀?”计梵的母亲笑着问道。谁不知道岳家大小姐的威名,欺负她?想太多。
“怎么会呢。同学们对我都挺好了,那的老师授课也真是不错呢,也难怪岸阳高中总出人才!”岳思彤一边吃着饭一边与二人分享着学校里的趣事。计梵倒也听着,但并没什么应和。计梵的母亲倒是被她逗得呵呵笑。
计梵吃完了饭,端起饭碗走向厨房:“你们慢慢吃,我先做作业去了,”
计梵这么快吃完了饭,岳思彤多少也是有些失落的,但她还是继续和计梵的母亲聊得不亦乐乎。
作业差不多写完了,计梵就去卧室拿了衣服去洗澡。
岳思彤走进书房,环视了下四周。计梵的书房很整洁,风格也比较简单,就是淡雅的黑白灰三色。书桌什么的也都是这几种颜色。
岳思彤走近书桌,百无聊赖的翻了翻计梵桌面上的书,一不小心被压在书下面的信封就落在了地上。
岳思彤微微一怔,随后把信拾起来,看到上面有娟秀的字体写着:计梵收。
“给计梵的……”岳思彤小声嘟囔着,手上却已经开始拆信。
看完这封信,岳思彤的秀眉紧蹙不分。计梵哥哥不是从来不收情书的么,这次怎么……
岳思彤有些慌了。这娟秀的字迹……清冷的语气……难道是……顾清歌?!岳思彤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听到隔壁的开门声(隔壁是计梵的卧室),岳思彤连忙把信放回原处,但脸上的不自然并未褪去。
计梵推开门进来就看到岳思彤倚在书桌旁边:“彤彤?你在这里干什么?”
岳思彤已经缓了口气:“没什么,就是进来看看。想不到计梵哥哥你还是喜欢这样的风格。”
计梵没有多说什么,淡淡的望了她一眼,便径自走到书架旁抽出一本书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翻阅。
岳思彤见他没有多问些什么,便决定开口问道:“计梵哥哥,我问你个问题好吗?”
“可以啊。”计梵漫不经心的答道。
“呃……我不在的这几年……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呀?”
被她这么一问计梵霎时倒是蒙了。喜欢的女孩子?有吗?会有吗?其实当他一听到岳思彤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脑中不禁地就浮出了一个人的身影,但很快就被他否认掉了。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
“没……”少许,他才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岳思彤也是个聪明人,见他思虑了这么久才回答,便知道其中一定不简单。
“干嘛突然问这个?”计梵感觉岳思彤似乎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了啦,只是这么久没见,不知道计梵哥哥你有没有变心了呢……”
变心?他有没喜欢过谁,怎么说变心?
翌日放学后,计梵还真的带着那封信如约来到了学校后门。和往常一样,学校后门没有什么人,以至于计梵很明显的就看到了那个不远处背对着他仰望天空的女孩。
这绝对不是清歌的背影。清歌身材高挑,身量纤纤,而眼前的这个身影,明显看过去要比清歌矮一些,也要略胖一些。
忽然,那个人转过身来,中长发撩乱耳际,在微风中轻轻拂动着。
“罗桦……”看到了眼前的人,计梵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是你。”
“怎么,不是清歌姐姐你是不是很失望?”罗桦的嗓音略带一些哭腔。那天清歌离开后,计梵还在班上停留了些许。计梵和清歌的对话过程,罗桦看得一清二楚。果然……她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你在说什么。”这明明是个问句,却被计梵说出了陈述句的口气。
罗桦语气中的失落不言而喻:“你……对清歌姐姐有好感对么……”
计梵愣了愣,还是如实的回答道:“不只是我,很多人都对情歌有好感不是么。”
罗桦轻笑一声:“你知道的,你知道我说的好感指的是什么。”
“所以你今天叫我过来就是想弄清楚这个么?”计梵的语气很生硬。
罗桦眸光略暗:“我……我……”本来准备好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计梵见她欲言又止,大概也猜到了她要说什么。他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信塞入她手中,径自离开。
罗桦没有感到预期的沮丧,但心里的某一块,还是闷闷的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