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渊从贵妃椅上起身,毫不在意的把白瑾安的书一丢,“墨武,出来,我有事。”
墨武慢慢从黑暗中现身,”世子。“
“你不用跟着我。我有事交代给你。”云渊冲他招了招手,“靠我近点。“
片刻之后,院中已无了墨武的身影。而另一边,云渊则是看准了最低的一个墙头,助跑,冲刺,跳上墙头,然后以手为支点,翻身跳了出去。
而云渊要去的方向,正是京城的花街。
不过这回,她叫出了暗处隐藏着的子夜,提着他的衣领,毫不避讳的问道,“怜华楼在哪?”
丝毫不顾子夜瞬间阴沉的脸色。
在打听出位置以后,她松开了子夜,拍了拍手,开始向花街方向运动。但是片刻,她又回来了,“你,给爷带头。”
王爷!他不想干了!子夜的内心如是咆哮道。
但是几番不情愿的挣扎未果后,子夜还是来到了怜华楼的门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边的小世子被女人簇拥着,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京城有名的青楼。
他是进去还是老实在外面呆着?再三考虑后,他还是决定跟上去,于是渐渐隐没身形,将自己藏于黑暗之中。
但是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出来。
因为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声音。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声是不会出错的。子夜找到了怜华楼外的角落,捂住脸,缓慢地蹲了下来。
啊,王爷啊,他不想干了。
而被认为正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的云渊,正在淡定的啃着糕点,而她的怀中,则是正在叫的很卖力的女人,女人面色潮红,头发被打湿,看起来真的是在干什么事,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真的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云渊出了大价钱,让她有声有色的演一出戏罢了。
察觉到暗处的人走了,云渊放下糕点,用干净的手摸了摸女人的头发,“辛苦了,可以停了。”身着红衣,笑容如冬日初阳。
她正是利用了子夜的隐藏心理,认为自己是一个男人,在这花街柳巷做什么事都是正常的,从而使他放下心理防备,并且再次利用心理暗示,自己这个公认的纨绔子弟,不可能做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两次的隐藏的心理,会使子夜彻底相信自己真的是在干在这花街柳巷之中一个正常男人做的。
“奴家才是要谢谢世子,出这么大价钱包下奴家,还只是让奴家演了一出戏。”女人十分知道分寸的从云渊的怀中起身,对着云渊屈身行礼。
云渊满意的笑了笑。
“本来还打算挑挑的,不过现在看来,不用了,就要你了。”云渊也站起身,随意的用桌上的手帕擦了擦手,“赤水,多谢陪我演了这样一出戏,现在,赤水,还麻烦你去请一下越阳姑娘。”
“是。”名为赤水的花魁顺从的行了礼,从云渊的房中出去。
“主子。”越阳轻轻敲了敲门,推门进来。
越阳本就是京城总楼的主管,只不过有时会在接到月子都的命令后会跟着他跑,不过现在,越阳是云渊坑过来的手下了。
“你来,我要吩咐你点事。”云渊抬了抬眼,冲着门口站立着的越阳轻轻招手。
要开始了,皇帝,做好准备,不远的某一天,就是你退位的一刻。
“越阳,帮我查查,门口那位前将军的黑历史,嗯,就是不好的事迹,越多越好,越恶劣越好。”越阳本想问为什么,可是她似乎在云渊的眼中,看到了一抹转瞬即逝的妖邪的光,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
可是她眨了下眼后,云渊狭长好看的双眼里,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一汪深潭。
“是。”公子告诉了她,无论云渊吩咐了什么事,照做就是了,那么像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自己更要听话了。
“味道真好,小越阳,你家厨子哪找的?”理所应当的又拿起了盘中的水晶糕,云渊看向了比自己矮上一个头的越阳,“帮我也找一个吧。”
嗯,果然自己还是很喜欢这种甜而不腻的东西了。
越阳摇了摇脑袋,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就这个能吃还二的货,打死也不可能有啥可怕的企图!顶多是门口的那位不知名的将军抢了他看好的花魁,他想报复一下而已。
至于自己刚才看见的,十有八九,不,十有九九,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