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猪肉,怎么也见过猪跑。
小舞台上,一个立式麦克风那么直直的立在那。钟珍这会不上也不行了。
站在麦克风前,闭上眼睛,张开了嘴巴就唱了起来。
毫无杂质的声音,片刻响彻了整个酒吧。这种乡土气息与都市狂野的另类碰撞,顿时引得众人缄默了。
钟珍不知道自己唱的是好是坏,只知道硬着头皮唱。虽说有些紧张,但是毕竟唱了那么多年山歌,调还是非常稳的。
台下不远处的一个身影,悄悄的靠近了彪哥。
“彪子?这姑娘哪弄的?赚大了啊!”男子带着眼睛,说起话来斯斯文文。但脑袋尖尖的一看就是个油嘴滑舌之人。
彪哥一回头,愣了一愣之后,目露凶光的说:“你个死星探,告诉你啊!别打我店里人的主意!”
“不是不是,我意思是祝贺你!找了个好歌手!”
“啥好歌手,这是个卖酒的!小镇姑娘能登上我这么大店的舞台?那不是给我砸招牌吗?”彪哥很是不屑的说。
对于一个没有音乐素养的人来说,他是领会不出钟珍嗓音的魅力的。那山歌里的十八道弯,他至多能听出一道半。
但是喜欢音乐的大佬颜生就不一样了。
只见他静静的站在一边,双手叉在胸前,异常陶醉的样子。
一曲之后,颜生又吆喝道:“再来一首!”
“哥……这个……”彪哥赶紧凑上前去想解释。毕竟这是酒吧,人家来不是为了听民歌的啊!
颜生看都没看的从兜里拿出了一沓钱,啪一下甩桌子上了。
“好好好!唱!我马上让她唱!”彪哥捧起钱就跑向了舞台。
当天晚上,颜生大佬在夜色酒吧花费了十二万!
从那天起,钟珍的命运就改变了!彪哥再傻,此刻也知道了钟珍是个宝贝了!
所以,她让那个星探找了几个音乐老师,开始系统性的教钟珍唱歌了。
钟珍听说自己可以唱歌不用卖酒,自然高兴的了不得!再说,她也是极其喜爱音乐的。
不过,星探给彪哥说了一件事——面具!
彪哥不解。
星探告诉他说这是一种炒作!让钟珍每次都带着不同的面具上台,让人们永远充满好奇!毕竟钟珍是签了长期契约的。短短一段时间会厌烦。
还有更主要的是——她太过美丽。万一哪天出来第二个大佬,非要买走她怎么办?
于是,钟珍开始系统的学习钢琴、声乐,并且开始戴着面具唱歌了。
……
只有夜晚,没有白天的生活。让钟珍感觉很是压抑。她将所有的压抑统统的释放进了歌曲里。
钢琴早已娴熟,歌声也已经达到了超专业的水平。越来越多的星探开始跟彪哥要人,甚至已经有人将价格出到了一百多万。
但是,彪哥始终没有放手。那可是招牌,是摇钱树啊……
两年多的时光里,钟珍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那个异国的男子。在酒吧里见惯了一些富二代之后,她对朴根硕愈发的思恋。
他不像他们那般没素养,更不会左拥右抱的搂着那么多的女人。
只是,他还爱我吗?
……
当一个人适应了一个东西之后,没有了它就会不适应。钟珍而言,面具就是她已经习惯了的东西。
从没有人看到过不戴面具的钟珍唱歌,从来没有。钟珍如果不戴面具,怕是都不知道如何演绎歌曲了。
两年的时间里,她作为夜色的招牌,不愁吃不愁喝。甚至还可以有机会,在专人的“陪同”下去见自己的姥姥。
回到顺水岭,看见曾经的学校。想起自己曾经的那些事,真是自己都会笑话自己当时的年少无知与懦弱。
省会的历练,让她懂得了很多社会上的肮脏。但也让她格外希冀纯真。
看着别人高中毕业都去念大学。她也想读大学。
她想学韩语,她想他。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他。摸着脖颈上的那一半五彩月牙石。
心想:他还带着吗?他还记得他说过永远爱我的话吗?
朴根硕,你要等我。我才十八岁……等我从夜色出来的时候,我就会去韩国找你!
我没法读大学,我就通过唱韩文歌来学韩语。只要我用唱歌做理由,彪哥就不会不让我学!
……
上海,薛紫晴依旧是那个冷傲的薛紫晴。
许诺以秘密男友的身份在她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也已经习惯了自己奴隶的角色了。总是那副点头哈腰的样子,被薛紫晴使唤着。
他们一起商量了之后,还是选择了上海的一所大学。当然,林秀娜也是一同考去了那所大学。
“紫晴,你要学什么专业啊?”
“这个还用问吗?音乐系!”薛紫晴微微一笑的说。
“我可不跟你学音乐啊!”许诺赶紧说。生怕说完了被她拖进音乐系。
“你当然不能学音乐,你要学经济管理!必须学这个!”薛紫晴命令道。
许诺也是定的那个专业。只是不明白为何薛紫晴非要让自己学经济管理,还非要说大学以后出国读美国的的经济硕士!
但是薛紫晴自己知道为什么。她很明白许诺的家庭,也始终隐瞒着自己家庭的真实实力。
她知道表面“懦弱”的许诺,内心底里的自尊和自强。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是上海富商薛平之的女儿,许诺怕是会悄悄的离开自己。
她知道许诺所有表现在她面前的嬉皮笑脸,只是因为——他爱她。
……
韩国首尔,朴根硕正在偌大的客厅里与父亲争论着。
“爸爸!不管如何,我都要去中国!我一定要去中国读大学!”
“什么!?中国!?”朴相佑冷声问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