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今年一十六岁,三日后的成人礼过后,也该到了娶妻的年龄了吧。”右手一挥,慕容惊端起一杯茶。
微微一怔,林钧没有说话。
“寒儿。”冲着一旁的侧阁护眼一声,慕容惊看向林钧。
长裙落下,身着蓝色纱裙的漂亮少女缓步走来。
远比平常十六岁少女发育完美的身材凹凸有致,漂亮的俏脸上,似乎待着一抹不情愿。
“这是我的嫡女,慕容寒。”喝净茶水,看来慕容惊为了死死的绑住林钧,也是准备下血本了。
“家主的意思是?”扫了一眼慕容寒,林钧向后微微退步。
喝一口茶,慕容惊不在乎再多说几句:“三日后成人礼,你们二人,订婚。”
慕容惊没有询问林钧的心思,看来也是要强行将二人撮合在一起了。
林钧一向习惯孤身一人,自然不会愿意被婚约拘束。但是,如果不同意,恐怕他的父母会受到极大的牵连。
没有说话,林钧缓步退下。
“林钧暂且答应,不过,有一条件。”抬起头,林钧也不再行礼。
“说吧。”抚了抚胡须,慕容惊自然要对这身后可能会有不知名强者的人多几分容忍。
“一天三株二品灵药,接连不断。”看着慕容惊,林钧的话语十分尖锐。
微微一滞,显然慕容惊是有些犹豫。
一天三株二品灵药,这对年收入不过三百万金币的慕容家,倒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
“我答应你!”咬了咬牙,慕容惊只好答应。
既然开了条件,那么林钧自然也是会被慕容家拘束。就算他日后再怎么强横,恐怕也不愿意背负忘恩负义这个词来反抗慕容家吧?
退步离去,林钧嘴角微翘。
既然没有选择,他只好开条件。既然如此,他就要好好利用一下他背后的这个“高人”了
一回到寝室,林钧就收到了慕容惊差人送的灵药。
打开木盒,虽然是二品下等,但是也无妨。
既然每天都有供应,林钧也不会吝啬。
三株草药揉捏,过滤着元气。
顺着左臂上的奇异纹路,元灵缓缓的融入林钧体内。
与元气相比,虽元灵十分精纯且不存杂质,但吸收炼化却是及其的困难与复杂。
修炼的两天之久,林钧也只不过是刚刚提升了些许。
喘一口气,林钧走出大门。
收起这两天没有接收的六株二品灵药,再次回到房间中。
明天,就是成人礼举行的日子。来的突然,林钧倒也想要避免一些麻烦。
尽快的提升实力,就是避免麻烦的关键。
多日的元灵炼体,使林钧的身子骨强横了不少。
一拳下来,也是能够差不多打翻一头老黄牛了。
看着盒子里的丹药,林钧没有急于修炼。
燃一团火,缓缓的,伸向灵药。
看来这火的温度,还不至于融化这二品灵药。
只是简简单单将表层的角质层化成了一滴液体,火焰便禁不住时间的考验,熄灭了。
看着手指上带着焦味的绿色液体,林钧轻舔一口。
涩味扩散,不过却有一丝滋**意。
“这药性温和,倒是适合直接服用。”看着手中的灵药,林钧注入一丝元灵,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炼化药物足足持续了一天一夜,睁开眼睛,正好是成人礼举办日期。
穿好衣衫,林钧顺着人群,来到一处宽阔的庭院。
高台上,数十名中年人坐在席位上,中间,便是慕容惊。
看来,都是慕容家中地位显赫的人。
站在少年群中,林钧没有去管台上司仪多余的寒暄。
坐在席位中,林钧的父母也在其身旁。
少年纷纷应邀比试,场面倒是及其热闹。
吃着茶点,林钧倒是没有心思去看这如同过家家一般的比试。
晌午,成人礼也是进行了一半。
示意台上的二人停手,慕容惊站起身。
“诸位,我在今日,要宣布一件事情。”抚了抚胡须,慕容惊看着院中的人群。
“前些日子,我们双方父母商议。我决定将小女,许配给我的客卿好友之子,林钧。”没有在乎慕容寒的心意,果然慕容惊是吃定林钧身后的那个高人了…
“什么?”
“恭喜…”
惊疑与贺喜声不绝,保持安静的,只有人群后面的强烈怒意。
“淮哥,不要冲动!”拉住身前少年,身着白衣的侍卫被身前缓缓散发的强横元气弄的面色苍白。
“呵…无故违背与我婚约,现在竟还如此厚颜无耻的将新婚宣布出来。”英俊少年嘴角微翘,因为大力,双手的指甲深深刺入手心。
欧阳淮,城西欧阳世家家主的独子。
三年前,因为受到打压,慕容惊只好无奈将慕容寒定为欧阳淮的未婚妻,才得以不遭受毁家之难。
没想到逐渐恢复强大的慕容惊仅仅是为了一个可能会有强人指点的小子,直接背弃婚约,改指林钧。
真不知他是将这个女儿当成了什么…用来扩张势力与金钱的,交易品吗?
“混账…”终究还是挣脱开来,欧阳淮走到距离高台算不上远的位置。
“这位便是贤婿,林钧。”
走上台,林钧感受到了远处的杀意。
“四路元念!”不知是因为气过了头,还是嘲讽慕容惊的眼光,欧阳淮竟笑了起来。
“我十六岁打通八路元念,如今已经快要打开第九路。你竟然要告诉我,你这重新指婚的贤婿,是一个四路元念的废物?”看着台上的林钧,欧阳淮十分气愤。
“欧阳淮?”注意到了台下一处紊乱的元气释放,慕容惊发现了欧阳淮的存在。
没有冲动到上台捣乱,已经是欧阳淮的极限。避开慕容惊的目光,快步离开大院。
一天的仪式过后,林钧匆匆赶回住处。
入夜,但却久久散不去这一年一度的喜庆。
大院寂静,装饰华贵的大厅中,中年人被气的有些颤抖:“这个慕容惊,简直混账!若不是三年前我族倾力相助,恐怕他已经沦落到接头要饭的地步了!”
“卧荒大哥,不要动怒。若是真的按淮儿说的那样,那与慕容寒定下婚约的少年,可能也是真的有些本事。我想那慕容惊就算再想脱离我们欧阳家的束缚,也不可能蠢到用一个废材来暗讽我们。”中年人抚了抚胡须,平时一向冷静的大哥今日竟被气成这个样子,他又怎么可能舒坦的了?
“淮儿,找人,去查那小子!寻找时机,做了他!”一挥衣袖,欧阳卧荒怒道。
自己的家族与亲儿受到如此侮辱,他又怎能不急。
“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