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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夜夜夜夜

“你说那个宝藏的故事是不是真的,要不我们去试试运气?”爱吃的韩小胖好像对奶奶讲的故事兴趣很大,看来还是个财迷。

“你傻了吧,盗墓的小说看多了?就咱这个地方,皇帝贵族都没出过,哪来的墓和宝藏给你挖啊。就算有,还轮的到你?”穆宗不屑的冷哼了几句,“对了,你困不困?”

“不困啊,回家精神头就特好了。咋了。”韩小胖坐起来,调整了下坐姿,费力的识别着遥控器的数字按钮,调到一个经常放美食节目的卫视台。

“没什么,就是今天看到你奶奶在翻一本相册,挺感兴趣的,想拿来看看。”穆宗还是没忘了当时的那种感觉。

“你等着,我这就去拿给你。”

韩小胖蹑手蹑脚的到了奶奶房里,生怕吵到奶奶休息。打开抽屉拿出相册,又看了眼确保奶奶没被吵醒,顺手去放菜的竹橱里叼了几口菜塞嘴里,心满意足的上楼了。

相册被扔到了穆宗面前,接着一个极重的吨位也砸在了床上,小胖同志继续躺着看他的美食节目。穆宗打开了相册,映入眼帘的是小胖爷爷年轻时候的英姿,穆宗翻的极其耐心。“小胖,回头!”

“干嘛?”

“和你爸长的真像。”

“你这不是废话吗。”

一页一页的终于翻到底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啊,终于无聊了,穆宗一甩手,相册从床上滑落。捡起来,看到封面不小心被弄破了,穆宗刚想内疚自己的不小心,就被一张小纸条,吸引住了,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住在二月十二日。”

一抬头,韩小胖也在看这张纸条。“这是我爷爷的字。”“哦,那你爷爷还挺诗意的。”“二月十二是我爷爷出事的那天。”“对不起。”韩小胖好像没有听到这句道歉,注意力全在纸条上,“2012。1。1”

穆宗看出了韩小胖的异样,第一次看到韩小胖露出这种表情,从疑惑到好奇,再到愤怒,这么丰富的表情这么快的变化,让韩曾奇的脸都有些狰狞了。

“这是我爷爷的字迹!”韩小胖突然吼道,“这个日期也是爷爷写的,他特有的连笔,家里人都不会写。爷爷没有死!为什么要骗我!爸妈又在哪呢,除了小学回来看过我,后来就整日就在外面打工,偶尔打个电话给我,现在电话都没有了!难道我是孤儿吗!”

韩小胖越说越生气,声音也越来越大。

“你当然不是孤儿,你们俩跟我来。”奶奶换了身衣服,像个唱戏班的,手提着一个古色古香的灯,并没有点着。虽然生气,韩小胖对这个慈祥的奶奶是生不出火气来的,和穆宗两个人听话的跟在后面。几小时前被两个人关上的大门,“吱呀‘的又被打开了,奶**也没回,依然在前面走着。稻田,鸭子棚,猪圈,然后就是一条小路,绵延不绝,怎么走也走不到底的样子。

一阵风吹过,月亮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丝凉意,盖上了云做的被子,本来就是很亮的夜晚变得更黑了。

奶奶右手的古灯“噌”的自己亮了,借着这微弱的光,勉强能看的清脚下的路。

不知走了多久,两个小伙子终于耐不住,开口询问,到底是带他们去哪。老人没有回答,抬头看着面前空空的一片。两个人无奈,也只能眯着眼睛仔细瞅。

灯灭了,灯再亮起来时。接下来的这一幕,韩小胖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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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点吗。”一个穿着破牛仔杉的大叔,把手里的还剩的一点伏特加塞在了一个小孩子手里,小孩子好奇的喝了一点,呛得不行,不停的咳嗽,辣的眼泪都出来了。“果然就是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呢,哈哈哈。非要让我带你出来见识见识,还说会有惊喜。不知道那群家伙是怎么想的。”说着,朝地上吐了唾沫,仿佛想到了什么让自己厌恶的事情。

凌晨的街道格外的冷清,毕竟不是市中心,大叔站起来拍了拍了屁股,整理了一下衣衫,揉了揉小孩子的头发,“你乖乖待在这等我知道吗。”然后看都没看小孩一眼,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几步,随手攀了座小区的防盗窗,在用力一蹬,身体就直直的往上送,再一攀一蹬已经到了顶楼。月亮从被云遮住到现在已经完全看不见了,风刮了几阵天空突兀的下起了雨。

大叔周围的雨淅淅沥沥的特别密,本来轻松的表情终于变得凝重,雨中两个黑色的珠子不停的旋转,大叔不停的闪躲。

从腰间抽出两把匕首,身形一跃,匕首刺向了珠子,两颗珠子都被匕首划到,裂了开来。两颗黑色的珠子融在雨水中,一片雨水被染成了黑色,黑色的雨水倒吸了起来,化为了人形。“各走各的路,何必来干涉我呢。哎。”

黑影伸出手轻轻一点,雨下的更大了,黑色的雨水不停滴在大叔的身上,破烂牛仔衫像火一样的燃烧起来,裸露出来的皮肤也像被泼了硫酸一样,开始腐蚀。这一刻的大叔觉得好无力,尝试了几次匕首并不能碰到黑影,黑影每次都会瞬移,然后出现在不同的地方。

大叔无奈的闭上了眼。下一刻感觉不到雨滴了,睁开眼看到小孩子正笑嘻嘻的看着他,踮着脚,手握着伞最下端的地方,努力的给他撑着伞。大叔惊讶的蹲了下来,让孩子撑伞轻松点。“你还真是个惊喜啊。”

像睡衣一样宽大的袍子罩着小孩,小孩把伞递给了大叔,走了出去,黑雨滴在袍子上被瞬间蒸发掉了,并不能伤他分毫。眼白部分被红色取代。

“破!”一个字出,三个人站的楼顶布满了奇怪的纹路,黑影像被黏住了一样,一动不能动,又被纹路里长出来的藤蔓控制住了。

“大叔!别偷懒!”

小孩子又恢复了人畜无害的笑容,与之前的冷冽完全不同,回头调笑道。大叔匕首再次出现,匕首带着蓝色火焰一碰到黑影,黑影消失在了空气中,两颗珠子落在地上。雨停了,风停了,偶有某家传出的电视机声音在播放着,最近化工厂排放严重,外出小心酸雨。

一大一小身影游荡在街上,大的扛着把黑伞,裸着上半身,“要来点吗。”小的递过去一瓶饮料,大的一饮而尽,上半身上腐烂的肌肉慢慢的长出了新肉,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恢复着。

“蓝瓶的嘿嘿!”

“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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