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后,景子鹏没回宿舍住。他又来到了梁广明的住处。
梁广明很感慨地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自己这些年的经历,鼻子有些发酸,多半瓶绵竹都让他一个人抿干净了。
“照你所说,仓扬这个人还行是不是?”
景子鹏设想了很多种报复药中华的办法,但无论是哪一种,只有他和梁广明两人也是不行,最少也要有第三个人。
“小孩儿一个,好玩,家里也有钱,倒挺有义气。其实这两年我这个工作跟没有一样,光拿工资不干活,那些租户都是好几年以前的,根本就没换过,好几年前都调查完了,全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要不是仓扬拦着,我早就被他爹给开了。”
别看梁广明表面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确实有点儿不要脸,早就应该辞职才对。
“那仓扬现在做什么,也天天闲着吗?”
上次和他一起喝酒,景子鹏也知道是他是有意灌自己,但这并不能说明人家心眼就坏。他觉得这个仓扬跟梁广明熟,也不算生人,他已经决定了要找帮手,仓扬应该是最佳选择。
“他爹开了一个什么轴承保持器工厂,他就在里面瞎玩呗!”
梁广明就去过那个工厂一次,还是跟仓扬在办公室呆了半天,所以他就认定了仓扬就是在工厂里瞎胡混,唬弄他爹。
景子鹏把想好的大概的报复计划详细的说了一遍,而且也说明了需要找一个帮手。梁广明一边听一边点头还表示自己绝对有把握仓扬会同意帮忙。
凌晨两点半,梁广明把仓扬接来了,幸亏是摩托车,要不小区的小门根本就进不来。
“仓哥,快请坐,真是讲究人。兄弟有请,二话不说,不论多晚都一样给面子。”
景子鹏倒并非奉承仓扬,以他的身价,能大半夜老远来喝绵竹,只要不是缺心眼,那只能说明他是纯爷们、真性情。
“景兄弟,上回不好意思啦,我有点故意。”
仓扬笑笑,他觉得景子鹏上次喝酒的表现实在是太实在了,在不能喝酒还没有任何目的的情况下绝对称的上爷们儿,只要他不是傻子。
“仓哥太客气了,上回你没喝好,今天咱一定得喝好。”
这句话景子鹏说的铿锵有力,他已经做好了哪怕是把胃喝出血也要陪好仓扬的准备,至于他肯不肯帮忙,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两位兄弟,喝酒并不重要,就是为了玩儿。有事说话,不是哥哥我吹牛x,在这个城市里,只要你不杀人放火,什么事我都能给你摆平!”
仓扬从小在蜜罐里长大,性格蛮横。不管走到哪里都想当老大,但他很明白要想让别人对自己心服口服光有钱是不够的。
仓扬这话说的景子鹏只想哭,像见到了亲兄弟一般。顺着仓扬那股舍我其谁的劲景子鹏又是一番激昂慷慨、催人泪下的肺腑之言。话说完后,三个人都气得牙痒痒,恨不能立刻就把那个奔驰车主拉过来痛扁一顿。
“不管他是谁,都得叫他付出点儿代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骂人就得撕烂他的嘴,这都是天经地义,市长来喽也拦不住。不管弟弟你想怎么办,我都无条件配合,出事我兜着!”
仓扬的态度出乎景子鹏的预料,他想到过他会答应,但没想到会这么痛快,他感觉一定是梁广明在接他的路上说了些什么。
三个人喝了五瓶绵竹,景子鹏记得他喝完以后吐得那叫一个痛快!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景子鹏要等忙完这批货才有时间实施计划,所以他这两天干得特别玩儿命,领导们也很欣慰,以为这小子终于知道干活了。
就在走货的当天,景子鹏听到了一个对他小有打击的不幸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