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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百药汉家

那竹竿之人断臂之后,厉声惨叫,屋子里充满血腥之气。苏思卿只吓得双目紧闭,几欲昏过去,然那四个怪人却浑不以为意。

正在喧闹之际,忽然屋外马蹄声响,却有人纵马驰进院中来,袁野料到来人必是吴森等人,却听一人高声叫道:“五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快给老子滚出来!”

五人一听,尽皆大怒,齐声喝道:“哪个混蛋?”话音未落,五条身影已窜了出去。

袁野又听屋外那人道:“你们五个不怕死的怪物,却敢在我们的地盘撒野,当真活得不耐烦了。”

跟着五人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怎么会是你们的地盘?”

屋外又有一人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连百药汉家的人都不认识,这家客栈乃是我们百药汉家开的,你们五个找死的打跑店小二,在这客栈中为非作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五怪一听,顿时吓得面容变色,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矮子道:“你,你们,你们是,是百药汉家的人?这,这客栈是你们开的?”

先那人道:“哼,你们以为呢?”

五怪惊呼出声,膝盖顿时都软了,跟着扑通扑通几声都跪了下来,朝来人磕头道:“诸位大爷饶命,五怪实不知,实不知这客栈是贵府开设的,所以,所以才敢放肆,正是不知者不怪,还望大爷们饶命呀。”说着砰砰不住磕头。

袁野躺在屋中,虽瞧不见屋外情形,然也知五怪在朝来人磕头求饶,而且听他们说话语气,已然吓得不轻,心下不由大是奇怪,“这五怪凶残狠毒、卑鄙无耻,我只当是连鬼都不怕的五个畜生,怎么一听说什么百药汉家却就吓成这个样子?百药汉家?又是什么来头?”然既知来人不是烈火派中人,心中却是大喜,又听屋外一人道:“狗东西们,杀了你们脏了我们的手,还不快滚!”

五人一听,如遇大赦,慌不跌地爬了起来。

那人又道:“慢着!你们五个王八蛋、丑怪物要滚就自己滚,屋里那两个人却不许你们带走了,从此以后也不许你们再出现在西蜀,否则……哼!”

五人连声答应,跟着飞也似的逃了。

袁野又听脚步声响,跟着眼前现出三个人来,他正不知来人是好是坏,却有两人已弯下腰,将他和苏思卿扶了起来。袁野见扶自己之人是个满面虬髯的精壮汉子,穿着短衣短裤,却是仆人的打扮,心下十分奇怪,忍不住道:“你们,你们是……”

那人道:“公子受苦了。”说着拉过袁野胳膊,替袁野把了把脉,道:“公子中了烈火派二弟子韩王京的酥筋软骨水,除了他本人外,别人都无解药,此药药力极强,中者无论武功高低,皆浑身瘫软,使不出力气,我等无有解药,只怕公子和这位姑娘三天之内都不能动弹,但三天之后当会慢慢恢复体力。”说着已将袁野抱到了榻上,苏思卿也已被人抱到了榻上,二人一里一外,并排躺着。

袁野见来人意善,心下大慰,顿时长吁口气,道:“三位,三位大哥不知如何称呼?我二人身陷囹圄,多蒙三位大哥搭救,在下,在下感激不尽。”想到方才惊心动魄的处境,一时竟差点流下泪来。

那汉子道:“我等是百药汉家的采药仆人,奉我家公子之命来雪山采集治病救人的药材的,不意在此处遇到这五个丑八怪欺辱公子和这位姑娘,我等心中不忿,所以才出手救二位,不过小事一桩,公子无需挂怀。”

袁野闭目长叹道,“救命之恩恩比海深,三位大哥救我二人逃出魔掌,我二人将永感大德!不知三位大哥如何称呼?”

那汉子道:“我等贱名不足挂齿,那五个怪物这一去,绝不敢再回来了,二位便可安心在这店中休息,三日之后二位定会恢复体力,正常行走,这三日之中,在下自会派人来照顾二位,时候不早了,二位受了这半日的惊吓,这便安心休息吧,我等先告辞了。”说着三人朝袁野躬身一揖,便一径而去了。

袁野还欲问三人姓名,却听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三人已头也不回地去了,袁野心中充满疑惑,“这三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若真是身份低贱的奴仆,为何说话干事如此利落?那五个畜生瞧身手却也不低,怎么怕这三人怕得如此厉害?想来他们绝不是畏惧这三人,而是畏惧这三人的主人,百药汉家?那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贩卖药材的商人?”又想便是贩卖药材的商人,这五个畜生也无须怕成那副样子,自来江湖上的习武之人岂有畏惧商人的道理?一时疑惑不解,只觉今日所遇之事太过蹊跷,一会儿莫名其妙为五个怪人所擒,生死于旦夕之间,一会儿又为不知名姓之人所救,安然无虞,一切就像是做梦,只是全身冷汗还未干,方才的凶险还在眼前心上缠绕,哪里会是在做梦?

袁野呆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苏思卿,欲要侧头朝她看去,然脖子却软的不能动弹,只能以眼角余光瞧她,低声道:“思卿,你怎么样了?”想到方才那矮子侮辱她,便又怒又痛,又想还好这三人来的及时,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苏思卿惊魂未定,正在为刚才之事害怕羞恼,忽听袁野关心询问,一时伤心激动,又忍不住流下泪来,半晌方有气无力地答道:“我,我没事,袁大哥,你怎么样了?”

袁野道:“我也没事,你……”想安慰她几句,却不知该怎样安慰,犹豫了片刻,方道:“没事,方才的事你,你别往心里去,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五个畜生日后若再被我碰上,我定要他们的命!”心想:“那五个畜生拿走了我祖师的《剑谱》,又将我包袱中的银子都抢了去,我怎能不追回来?他们如此欺负思卿,我又怎能咽下这口气?等我恢复了内力,若不找到他们,将他们一个个都杀了,我决不罢休!烈火派诸人真是欺人太甚,我处处让他们,他们却步步紧逼,下次再遇到他们,我决不手软了。还好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若思卿真被他们侮辱了,我,我哪里还有脸活着。”

苏思卿闭上双眸,悄然落泪,哽咽道:“我……我还好,你不用担心,袁大哥……”说着却又忍住了。

袁野道:“什么?”

苏思卿长叹口气,道:“没什么。”一时想到自和袁野下山以来,便为人追赶,凶险重重,更害得袁野几次差点丢了性命,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跟着他下山,宁愿老死山中,就当这一辈子没有来过这个人世间,也不能叫他陪着自己受苦。

苏思卿与袁野相处日久,与袁野患难与共,袁野又对她关怀备至,她对袁野早已芳心暗许、痴心迷恋,如今见袁野为了自己而缕缕受苦,几次差点丧命,她一颗芳心又是疼痛又是怜惜,竟恨不得就此离开袁野,独自去了。

袁野听她语气有凝滞之意,知她又哭了,然只当她是为刚才之事伤心,又哪里能懂得她的一片女儿情肠,忙柔声安慰道:“什么都过去,别多想了,天色还早,你睡一会儿吧。”心想,“方才那人说我和思卿中了韩王京的酥筋软骨水,韩王京?是烈火派的那个二弟子么?我若和思卿真的三天不能动,那谁来照顾我们?那三人真的会派人来照顾我二人么?这个地方真的安全么?”一时忧思萦怀,闭上双眼,眉头却皱得如山峰一般,想到自下山以来风波不断,步步凶险,几次差点送命,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恐怕以后更会寸步难行,自己身中蛇毒,不知来日会怎样,一路上总这样耽搁,说不定还未到京城,自己便毒发而死了。

几日奔波,再加上方才一场惊吓,袁野已觉疲累异常,然他躺在床上满腹烦闷愁苦,却哪里能睡得着,一时想到父母含冤惨死,自己不但不能为父母洗刷冤情,却还不能即刻去父母坟前拜祭,一时又想到违背师命,为了思卿缕缕以身犯险,在路上辗转耽搁,耽误正事,一时又想到身中蛇毒,不知来日将会怎样,既为自己生死担忧,又为思卿的以后担忧,一时又想到眼前情势复杂,自己和思卿怕会再遇凶险,当真是万般思绪在心头缠绕,袁野目光注视着窗外,眼见星辰变幻,耳听瑟瑟风声,竟不知不觉呆呆地躺倒了天亮。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房门砰砰响动,却有人敲门,袁野从沉思中忽地惊醒,心头猛地一颤,暗道:“什么人来了?”心想来人既礼貌地敲门,当不是坏人,说不定便是那三个大汉,便道:“请进。”

房门推开,走进来一人,却是店小二,那小二走到榻瞧,脸有愧色,陪笑道:“公子醒了,您觉得怎样了?”

袁野想动一动身子,却仍是浑身瘫软,当即摇了摇头道:“我还是不能动。”忽然惊觉,“啊,我脖子能动了,昨日我连脖子都不能动的。”说着忙侧头朝苏思卿瞧去,见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瞧着屋顶。

苏思卿听见袁野如此说,也不由得大喜,眼珠转动,眼角余光看向袁野道:“袁大哥,你脖子能动了,那很好,可我脖子还是软软的不能转动。”

袁野心想:“想来我是习武之人,筋骨强健、真气充沛,所以药力在我身上才散的快些,看来不要三天我就能动了。”跟着又试了试全身,只觉双手十根手指也已能动,欲要抬起手臂,然方举起两三寸高,手臂便又软软垂了下去。

店小二陪笑道:“公子不必心焦,过两天你们就会恢复体力的,那烈火派的二弟子韩王京是个惯会使毒的阎王,但凡撞在他手上,不死也剩半条命,他对二位已是手下留情之极,否则两位早已死了。”

袁野叹道:“是呀。”忽想,“一个伺候人的店小二,如何能知道江湖中事?”问道:“你怎么知道?”

店小二笑道:“哎呀,我的天,烈火派的事情谁不知道,韩王京使毒害人天下知名,张志得这些年来杀人无数,可多亏了他出力。”

袁野惊道:“张志得?那是谁?”

那小二忽然面露惊惧之色,急忙伸手掩住口,回身朝门外看了看,又摆了摆手道:“隔墙有耳,不说了。”

袁野甚觉奇怪,又问:“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小二低声道:“那人是谁公子自然知道,又何必来打趣小人,两位一定饿了,等小人去端饭来给二位吃。”说着转身便走。

袁野忙道:“哎,我不知道所以才问,还请小哥明白告知。”却见店小二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去了,袁野心想:“这儿的人怎么说话都吞吞吐吐的?张志得?听那小二语气,那韩王京似要听命于张志得,韩王京在烈火派众弟子中排名第二,吴森排名第一,难道那张志得是烈火派掌门人?”

一时店小二端过饭来,袁野不能动弹,店小二便欲喂袁野吃饭,袁野心下过意不去,推辞两三次,那小二道:“小人被那五个混账王八蛋威胁,不得已将公子、小姐引入店中,害得两位差点丧命,这都是小人的不是,公子大人大量,不计前嫌,可小人心里却过意不去,就让小人伺候公子几日,全当赎罪吧。”说着扶起袁野,喂他吃了饭。只是男女不便,店小二不方便喂苏思卿吃饭,便又找来一个女人给苏思卿喂饭。好在到了下午,袁野已能支撑着坐了起来,虽浑身还是软软的,但比之全身不能动弹已好了许多。到了第二日,袁野已然能下床行走,只是不能运气,浑身筋骨却渐渐又酸又痛,苏思卿却仍是不能动弹。直到第四日,苏思卿才能勉强坐起身来,袁野也方能微微运气,只是全身筋骨尽皆酸痛,如生了一场大病,他心下不由惊叹这酥筋软骨水药性之霸道。

苏思卿自受了那五怪的言语侮辱,连身上衣服也被扯破后,一直忧郁伤心,思之羞愧。袁野心细,见她闷闷不乐,知她为那事耿耿于怀,因而这几日来便常与她聊天解闷,说些笑话逗她开心,于那日发生之事便只字不提,又见她身子虚弱,知道这酥筋软骨水对她身子伤害颇大,因而只好沉下心在这店中住了下来。其间袁野也问那店小二五怪的事情,那店小二便破口大骂五怪,可于五人的来历却说不清楚,只道:“那五个王八蛋、狗杂种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来到咱们这镇上后杀人抢劫,无恶不作,害的镇上人人心惶惶,每日家家闭户,都没人敢出来。”

袁野奇道:“那天我们来,你们这镇上都关着门,不是说是鬼节么?”

那小二道:“呸,什么鬼节?都是那五个王八蛋编出来的鬼话,故意想引你们进这店中来的。”

袁野心想,“原来如此,那当时那打铁的大汉也是受那五怪指使了。”说:“那五怪说他们是受了韩王京的指使,那韩王京是烈火派的二弟子,这个烈火派究竟是个怎样的门派?”

那小二脸色陡变,并不答言。

袁野道:“小二哥为何不说。”

那小二半晌道:“小人虽人小命贱,但还想多活两年,求公子不要再问烈火派的事了,况且小人也不清楚。”却似对烈火派十分忌惮。

袁野见他三缄其口,不好在问,又问百药汉家之事。

那小二却笑道:“公子身怀武功,自是江湖中人,怎么会连大名鼎鼎的百药汉家都不知道?”

袁野道:“在下长居雪山,不问世事,因而世间之事大都不知,小哥若是知道,就和在下说一说吧。”他感激店小二这几日来对他和苏思卿多加照拂,因而并不将店小二当低三下四的伙计看待,反而言语之间尊称他为“小哥”,自己则以“在下”自称。

小二似信非信,叹了口气道:“我小时候便听人说,深山大川之中常有高人隐居,他们不问世事,淡泊名利,我只不信,原来这世上还真有像你这样的隐士,实话告诉你,那百药汉家乃是天下一等的富商,他们家以治病救人、贩卖药材为生,这普天下人所用的药材,上到皇宫大内,下到贩夫走卒,都是由他们家供应的,他们家每年都会派数百名的采药手到全国各地去采集药材,所以他们家才叫百药汉家。这百药汉家又在咱们楚国各地开设了数百间的药铺,因而他们家家财万贯、富甲天下,您瞧咱们这客栈就是他们汉家开的,那天救你和这位姑娘的那三个壮汉就是他们汉家派来的采药手。”

袁野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百药汉家虽为富商,但又不是江湖上的帮派,那五怪为何会如此惧怕百药汉家?”心想那五个畜生当时一听说汉家的名头,就吓得屁滚尿流地逃了,难道他们竟怕有钱人?

那小二一听,哈哈大笑道:“我说公子真是世外之人,什么都不知道,这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五个王八蛋、狗杂种就算武功高强,那也不敢得罪汉家的人呀,莫说汉府卧虎藏龙,本就高手云集,便是汉家只是纯粹的商人,凭他们家财万贯,花几个钱请几个江湖上的高手杀了那五个狗杂种也是易如反掌呀,别瞧那五个杂种长得他奶奶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但又不是白痴傻子,自然不敢以卵击石,去碰老虎的胡须。”

袁野点头叹道:“是呀,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如此。”呆了呆,又道:“你说汉府卧虎藏龙,高手云集,那是怎么回事?”

小二道:“公子有所不知,那百药汉家的主人公是鼎鼎大名的汉文君汉大公子,这位汉大公子虽家私万贯、身份尊贵,却偏偏礼贤下士,又酷爱结交朋友,因而他们汉家云集了天下诸多奇人异士,就像古代的那个什么,什么……”

袁野接口道:“战国四公子。”

小二道:“对,是战国四公子,汉府之中便有数百名门客,乃是天下高手云集之所,据说这些门客个个身怀武功,有的还学富五车,因而汉大公子虽是一介富商,可江湖上那些帮派人物无不忌惮他几分。哼哼,凭那五个王八蛋、狗杂种也敢得罪汉府中人,汉公子只要动动嘴皮子,那五个杂种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袁野道:“原来如此。”心中不由生出钦佩之情,暗思,“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孟尝君似的人物,家财万贯而又门客济济,日后若有机缘,我定要去认识一下那位汉公子。”忽想到一个人若富贵太盛、名望太高就难免会遭人记恨,这位汉公子已然富甲天下,就该低调些才是,怎可又招揽门客、招摇过市?日后岂不会招来麻烦?说道:“这位汉公子既家财万贯,又喜欢招揽门客,那当今朝廷难道就不忌惮这种人?”

小二笑道:“哎呀,忌惮什么?那位汉大公子既喜结交江湖豪客,又喜欢与朝廷上的达官贵人相交,当今的汉王就与汉府来往甚密,而且……”他说到这里,回头看了看门外,方又回头低声道:“当今圣上不是宠幸赵琦么?听说汉府每年都会派人给那赵琦送去大量金银珠宝,所以他们汉府是上与皇室公卿结交,下却又招揽江湖豪客。”

袁野皱眉道:“原来如此。”心想,“这么说来,那个汉公子倒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却原来左右逢源,什么人都结交,汉王乃是皇上的弟弟,虽是当今太皇太后的养子,但听师父说太皇太后对他却爱如己出,他们汉家与汉王和赵琦结交,那就不会得罪权贵了。”想到此处,对那个汉文君便更加好奇了。

那小二道:“好了,说了半日的话,两位想必也累了,我就先下去了。”说着退了出去。

袁野听了小二一席话,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想到世间诸事纷繁复杂,江湖上多有了不起的人物,可自己竟都不知,如个白痴一般,师父毕生所愿乃是杀敌报国,自己既不谙世事,又如何能找到杀敌报国的门路?唯有等到眼前诸事一了,若自己还有命活着,就想法寻求门路,结交天下良才。

苏思卿见袁野怔怔出神,一言不发,便问道:“袁大哥,你在想什么?”

袁野哦了一声,从沉思中醒来,道:“没什么。”眼见天色还早,想到那五怪拿走祖师的《剑谱》,又以言语侮辱自己和思卿,自己绝不能就这样罢休,更不能叫祖师的遗物落于他人之手,只是不知那五怪有没有离开镇上,若他们还没离开,自己就去杀了他们,索回《剑谱》,不如趁现在无事,去镇上找找,看能不能发现那五怪的踪迹,便道:“思卿,你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又坐了这么久了,还是去床上躺着吧。”

苏思卿也觉浑身酸痛,当即点了点头。袁野扶着她去床上躺下,又拽过被子将她盖好,直至她睡下,方才走出房门,又吩咐店小二若思卿醒了找自己,便说自己出去走走就来,郑重吩咐了一番,方才走出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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