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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寒古拉出走

就在特立犽向着人王宝座步步进逼时,寒古拉独自离开了寒家寨,踏上寻找夏利乌的旅途。

在寒古拉刚刚恢复身份成为城主护卫,寒古拉部落正需要发展壮大的时候,族长却出门泡妞去了,实在很让寒弩生气,但寒古拉是个只做不说的人,生气也没用,只好代替孙子管理这个基本上属于乌合之众的部落。

寒古拉部落的族人由几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寒古拉他爸当年从貂牙骨兽爪下救出的那些孩子,除去寒古拉兄妹,共有十一人,由他悉心培养十多年,个个身手不凡;一部分是投降的刺客,有好几百,他们来历不明,心术不正,但功夫不错;一部分是寒古拉的粉丝,当年在凤栖凰的时候就崇拜上寒古拉,从各地追随而来,共有两千多人,这些人大多没什么功夫,整日围着篝火唱歌喝酒,互相帮忙。当中许多艺术家,吟诗填词,作画涂鸦,对牛弹琴。画家们把寒家寨的围墙画满树木花草,让寒弩好几次捕猎的时候撞到墙上。乐师们能用竹叶琴吹出鸟叫,用皮鼓擂出虎啸,甚至用牛筋旋琴弹出水声,让寒弩经常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掉到河里还是已经被老虎吃掉了。还有一些作家,整天在讨论研究到底应该写现实主义题材还是魔幻超现实主义,到底该用结构主义的风格还是用解构的方式去体验生活,就是一篇文章也不写。这些艺术家最让寒弩头疼,但他不是族长,没有处置他们的权力,只能好吃好喝供着,不停出门打猎为他们提供食物。

在一次打猎的时候,寒弩走到了那个唯一的邻居家里,见到了那位老太太,让他大吃一惊,因为这是他的老朋友,曾经赫赫有名的博古第一女守护者,博古大人的前妻:哈尔梅。

博古与哈尔梅是人世界第一桩离婚案,曾经轰动一时,其实他们两人也是人世界第一个桩正式合法婚姻,当凤栖凰大人替未来人王制订颁行婚姻王法后,博古大人与哈尔梅以第一个吃螃蟹的勇气正式结婚,发誓永远要在精神与肉体上忠诚于对方,但很快就发现肉体容易控制,精神实难驾驭,博古大人爱上了好几个美丽动人的小女守护者,强忍着冲动膨胀的爱心,不向人家伸出帮忙之手,久而久之,久而痛之,发觉苦难都来自那个婚姻誓言,解决的唯一办法就是离婚,婚姻解除了,誓言就破了。哈尔梅伤心之极,坚决不同意离婚,被逼急了,要博古拿出半个城邦作为赔偿,这显然是勒索,却有法可依。博古搞不懂两个人不在一起帮忙了跟财产有什么关系,但也只能依法办事,不但拒绝赔偿,还提出要哈尔梅拿出半套衣服赔偿他——那是哈尔梅的一半身家。这桩离婚案闹了十多年,两人也分居了十多年,最后反而是哈尔梅主动离婚,把自己半身衣服脱给了博古,裸着上身离开了博古城,从此江湖上再不见其踪迹。

哈尔梅与寒弩交情不错,他俩是同一时期的战友,曾经并肩作战打过许多胜仗,哈尔梅本是个豪爽开朗的性格,与战友们说笑逗唱很是合群,但自嫁给博古之后就收敛约束了许多,换了一副传说中的端庄淑女作风,因为王法对婚外恋与第三者惩治甚严,战友们为避嫌,都避之为恐不及,致使哈尔梅越来越孤立,苦熬二十年,性格也熬得越孤僻,以为博古全城邦的人都跟她作对,孤苦无援,见人就骂,反复无常。寒弩这次意外与老战友重逢,更加意外的是哈尔梅的性情居然又变回来了,依旧豪爽开朗,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狠狠地招待了寒弩一顿。

哈尔梅的寨子破败不堪,存粮无几,所谓招待用的都是寒弩打来的猎物,但寒弩毫不介意,在他心目中,哈尔梅是女战神,是女神,虽然现在皱纹多了些,皮也很皱。说哈尔梅是老太太,其实她才四十出头,只不过那种风餐露宿的生活很是催人老,加上她近乎自残的自我放逐,才使得岁月的痕迹在她身上如此猖獗,让寒弩看了心疼。

寒弩说:“你别自己住了,加入我们部落吧。”

哈尔梅问:“你的部落?你不是退休了么?”

寒弩说:“我孙子的部落,寒古拉,我们部落有好几百人了,热闹,你这里太冷清了。”

哈尔梅说:“你孙子我认识,傻傻的。”

寒弩说:“他不傻,那叫大智若愚。”

哈尔梅说:“得了吧,不就是你孙子么,我说他傻没说他不行,听说前一阵子他把青木最牛的族长特立犽都打败了。”

寒弩问:“最牛?最牛是什么意思?”

哈尔梅说:“这你都不知道?现在兽界最厉害的是一头牛,圣牛寒三,北磨原之战把乌干那小子顶翻的那个,在达玛乐山封王了,百兽之王,现在野兽们要夸奖同伴都说你很牛,你最牛,懂吗?”

寒弩说:“看来你也没有与世隔绝嘛,这些你都知道。”

哈尔梅说:“我周游天下,知道的比你多。”

寒弩说:“你来帮助我孙子管理部落吧,他虽然能打,却没什么政治头脑,也不懂管理,我们部落简直就是一盘散沙,鱼龙混杂,我也没有什么才干,帮不了他多少忙。”

哈尔梅当年是人第一女守护者,武艺高强自不必说,其才干和见识也是顶尖一流,城邦总教头的位置原本是她的,要不是与博古闹离婚搞得大家离心离德,博古也不会让乌干坐了那个位置。正被那群乌合之众弄得焦头烂额的寒弩一见哈尔梅就动了邀她加盟的念头。

哈尔梅说:“你那孙子我挺喜欢的,一根筋,跟我当年一样。”

寒弩兴奋地问:“你答应了?”

哈尔梅说:“你要是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答应,一、我要去就当部落总理,除了族长,连你也得听我的;二、你当总教头;三、要以推翻博古的封建统治为目标。”

这三项条件,第一第二项都好办,就是第三项让寒弩有些犯难。哈尔梅说:“我知道博古对你不错,可你也不想想,不是为了报仇,我凭什么帮你孙子打天下?再说了,你不是想让你孙子当人王吗?不灭掉博古夺他城邦,你孙子怎么当得上人王?”

哈尔梅此言既坦率又中肯,让寒弩不得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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