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的,她们的成功是需要运气的。毕竟,这个社会有权有势有钱的多的去了,钱丽丽的成功需要机遇和运气的。”管弦颇为了了的说。
“是啊?可是,究竟是什么造成了他们这样的态度?是贫穷吗?”
她眯着双眼,像喝醉酒的人望着管弦,像在期待他的会带。一会却又摇摇头,这个话题让她觉得很沉重。
“不是的。我想是教育。钱丽丽当时说我人品作风有问题的时候,我根本不在意。因为那不是事实。她能昧着良心说这话,就表明她个人的品格有问题。后来,我特地注意了一下那些所谓的贫困生,我发现,他们并不都如钱丽丽那样,不择手段。但很多,若不是自卑,就是有着不太正常的自强心理。你说他们读那么多年书,就学到这样的做人的道理?我多想告诉他们,你们能在那种条件下考上大学,我是多么佩服啊!可是,我的佩服有什么用?他们还是那么想。这种思想可能伴随他们十几年了,不是一句话就能改变他们的想法的。”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年来从没人和诉说过的话,把管弦当成一个非常知心的朋友。
“所以,我想他们需要从小树立正确的观念,或是在人生观形成的初期,建立良好健康态,自强都很多种。未必成为人上人就表示你的奋斗成功了,你说是不是?如果人人都成为钱丽丽或者王晓玲,你说这个社会是不是太可怕或者太可悲了?”
谈诗颇为激动,置于餐盘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管弦看着她,将他温暖的大掌分别覆在她的拳头上。
很多年没有过的脸红心跳的感觉又回来了。只是,现在她不会慌乱得手足无措了。这算是成长吗?
谈诗悄悄将手伸平,从他的掌下抽出,故作镇定的说,“你不是以前那个会朝我乱吼的毛头小子了。”
“可你却还是那么不长进,不动脑子。你以为你是救世主,能解救劳苦大众的苦难?”管弦故意这样说,却并未能完全消除方才肌肤相触给二人带来的震动。
白钧经常牵他的手,他也曾握住过那双精致小巧的手过,却像是左手握右手。他们即使有更加亲密的接触,管弦却没有感觉。白钧为此抱怨过他不止一次,说他不懂得怜香惜玉。可他要怜的要惜的,不是她这样的娇贵的香玉。她娇媚,却实在很难惹他怜。相反,他看不得谈诗的难过。他愿意和她一同欢笑哭泣甚至吵闹,愿意在她面前释放真性情。所以,他会伸手去触碰她的。
谈诗摇头,不认同,“我不是救世主,也不会在那里扎根。我有我的专业和职业理想。但在那之前,我或许可以做一点向往已久的有意义的事。观念是需要影响的。我只想带给那些孩子一个正确的观念。”
“那之后呢?你离开之后,他们回到原来习惯的生活,该怎么理解你的理想观念和人么现实想法的冲突?”
“我早就想过了,在那之后,我会利用工作假期之便,常去看他们,给他们适当的物质精神支持。”像是已经看到那一天,谈诗自信道。
“那,这顿饭就当是为你饯行了。干杯!”
他们端起手中的茶,互碰,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