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身手敏捷的张家护卫,护着张过逃出了客栈,张家护卫损失惨重,能陪在张过身边的,只有两名护卫,其余的护卫都已经失去了生命,葬生火海。
张过回头看了一眼东风客栈,此时的东风客栈冒着冲天的火光,任凭外面的老百姓用水浇,东风客栈的火势依旧没有减弱的趋势。
止儿不会有事的!张过在心里面默念了几十遍,现如今他不能回头,只有跑一趟崔县令府,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候最安全,张过是这么想的。
不多时,两名护卫护着张过来到崔县令府,此时已是半夜三更,崔县令府的大门却是开门的,仿佛他们早就料到张过会跑这一趟。
张过瞪大眼睛看着崔县令府,满眼都是怒火,这件事情不用问也清楚的很,一定是他们放的火,要是止儿出事了,你们一个个都得陪葬!张过狠狠的握紧拳头,指甲刺进肉里直流血。
“哎呀!这榭州真的是越来越不安宁啦!前几日一批不知是强盗还是江湖人士将童府血洗,今夜又火烧东风客栈,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一声怒吼,崔焙从府里跑出来,鼻孔里直出气,显然是愤怒的很呀!
“呵呵,崔县令消息蛮灵通的嘛,只是怎么不见你派人过去救火,却只在老夫面前演戏,是何用意?”张过盯着崔焙说道,眼神如同刀子一般,锋利,已将崔焙千刀万剐有余。
“张刺史您这话是何意?本县令早已派人前去救火与抓捕纵火犯,难道路上您没碰到吗?”崔县令用很委屈的口吻说道,就差哭出来了。
“哼!冉未羡那小子在哪?老夫要立刻见到他!”张过扯着嗓子吼着,显然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冉公子早已在府上,厅堂里等候您,请随我来!”崔县令微微一扬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脸上放着光,可不同于此时张过灰头土脸的样子。
张过长一甩衣袖,跟着崔县令往里头走,他猜此时的冉未羡一定是高兴坏了,用这一狠招对自己下手,难道就真当自己是一头病猫了?
火光冲天,沙飞英与管叔挑了一个还算宽敞的角落决斗,管叔冷冷的盯着沙飞英,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沙飞英就在眼前,只要将其击杀,自己就算不扬名立万,至少也可以名气大涨。
沙飞英看待管叔的神情却没有那般复杂,管叔不是他的对手,沙飞英不出手就已经看出来了,他只不过是想陪这姓管的大叔,玩玩而已。
“沙飞英!接招!”一声怒吼,管叔横刀向沙飞英冲来,刀锋偏冷,与此时东风客栈的火势,格格不入,管叔可不管那么多,他就想要沙飞英的命。
“呵呵!果然是年纪大了一些,动作真慢!”沙飞英冷笑不止,手中的剑在不知不觉中,就将管叔的刀挡了下来,一脸轻松的模样。
管叔气的青筋暴起,使出全力,足以打死一头牛,横刀二十八招劈去,狂风暴雨一般,就像一头猛禽,想将沙飞英这头猎物,撕扯成碎片。
沙飞英手中的剑,挥舞的密不透风,管叔的攻势起不到一丝一毫的作用,反倒是被沙飞英的剑气所伤,一步步后退,直到背后面就是熊熊大火。
管叔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熊熊大火,热的他满身都是汗,他忽然想起了前夜吃的烤乳猪,没想到今日自己就要成了别人口中的烤乳猪。
“你自己跳进火海吧,我不想污了自己的剑!”沙飞英的脸色很平静,丝毫没有得胜的喜悦,能够击败管叔,在他心里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儿。
“你不要欺人太甚!等会儿某疯狂起来,连我自己都怕!快来吧,我们在一决高下!”管叔咬着牙,举起横刀再次向沙飞英冲过去。
沙飞英仿佛静止了一般,待管叔逼近之时,嘴角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他开始有些欣赏管叔了,不过,这一切都晚了些,沙飞英一个飞快转身,横踢出大长腿,将管叔击飞,管叔来不及做出反应,已经被跌落熊熊大火之中,惨叫声,不绝于耳,霎那间,什么声音都没了。
其余几个蒙面人,本来就久攻张境止不下,见他们的头领管叔已经葬生火海,战意全无,一溜烟全都逃跑了,有点来不及跑的,慌忙中跌落火海。
张境止收剑入鞘,走过来对沙飞英行了一礼,没想到沙飞英武功如此了得,轻易之间就将那伙蒙面人的头领给解决了,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刚才只不过是捏死了一只蚂蚁而已。
“张公子,不必多礼,我们赶快去崔县令府吧,今夜将是无眠嘞!”沙飞英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张境止点点头,心下对冉未羡的恨意更足了,东风客栈毁了,不知有多少住店百姓葬生火海,冉未羡造的孽太多太深,是时候接受惩罚了!
沙飞英可不知张境止心里想的是什么,对于他来说,他这次来榭州,只不过是为了完成齐王殿下交给他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