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淳看着下方人影越来越小,不由紧张起来,膀胱一阵阵的收缩,他知道,这是太过恐惧,导致的现象。
必须要平息自己的心情,否则等会的挑战,十有八九就是死路一条。
突然。
沈淳感觉头部一阵剧痛,一个声音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让我来吧,让我来保护你,睡吧,睡着了,就不会恐惧了。”
“你是谁?!”沈淳单膝跪地,抱住脑袋痛苦的快失了声。
“我就是你啊,是你把我创造出来的。
你不是怕吗?
由我来代替你来完成挑战吧,毕竟,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应付你无法面对的场景。
放我出来,让我来掌控这具身体吧,我会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实力。”
“你不是消失了吗?”
“不,我从未消失。从你14岁那年创造我后,我就一直存在着,我默默的关心着你。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让我代替你参赛吧,那个燕北返不是侮辱我们的母亲吗,我把他的舌头割下来,怎么样?”
“不。”沈淳咬牙道:“我没让你出来,你就不准出来。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就是想要借机占据主动,压制我的意识吗,不可能,我既然把你创造出来,就能毁灭你。”
电梯到了顶层,沈淳踉跄的出了电梯。在这个不到一米宽的天台上缓缓走,他踏错一步就会掉下去。
“你不能毁灭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从你意识里分离出来的,我消失了,你也会变成白痴。”
“那也好过被你鸠占雀巢。”沈淳大吼一声,毫不犹豫的从楼顶上——跳了下去。
“混蛋,你会死的。”
事实发生的太过突然,由沈淳创造的副人格居然主动出现与沈淳抢夺身体的控制权。
在外人看来,此刻的沈淳就跟个精神病患者一样,自己跟自己说话。
“他怎么了,为什么心跳增加了这么多,一千,一千二,两千了。”江怜影一把推开助手,坐在椅子上快速敲打键盘,希望能找出原因。
“找到了,他的大脑有问题。”江怜影调出大脑波动图,图上显示两股波段正在相互交错。
江怜影目光紧紧盯着电脑,说:“你们看,白色波段应该是他的主思维波段,因为较强。而这个红色的波段显然想要抢夺他身体的控制权。”
“你是说,他身体里有个人?”贺信张大眼睛,不敢相信。
“不,应该说,他是一个双重人格的人。”江怜影目光闪烁的说:“他的主人格,应该就是刚刚和我们说话的人。
主人格平日里掌控身体,一旦触发某些条件,比如现在,他的副人格就会出现,保护自己。”
可是,这也不能解释为何他心跳达到每分钟两千下,还能活着。江怜影没有把最后一段话说出来。
她好奇的看着自由落体的沈淳,心中第一次不想一个人死。
因为她想知道,沈淳到底为什么还活着。
空中,沈淳右手手背的血色徽章,发出一丝丝火红色的光芒,包裹着他的身体。
如果没有这丝光芒,他早就因为心跳过快死掉了。
可以看到,沈淳的头发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皮肤开始松弛,眼角出现了皱纹。
“我放弃。”副人格不得不放弃,因为他要的是一具健康活着的身体,而不是一具尸体。
这就放弃了?
沈淳就感觉头部瞬间清晰了起来,耳边刮来的呼呼风声。
他知道,现在不能想其他的了,必须调整身体。否则,等待他的就是变成一堆肉酱。
大脑飞快运转,他的思维快于常人一万倍的思维速度计算。
此时我的下落的迎风面积已经达到最大。
大约是1。7*0。3=0。51M2。沈淳心中快速计算。
s=0。5m2g=10m/s2F阻=ρ空*v*s*vG=mg
ρ空*v*s*v=mgv=sqrt(mg/(ρ空*s))=37。2M/S??空气的密度取1。2kg/m3
沈淳心中有数后,快速调整身型,就跟之只断了翅膀的天使一样,直接朝着中央底部的大风扇扎去。
“呼呼呼呼~”沈淳离的越近,风力就越强,就感觉像是要被风给割裂一般,眼睛只能眯成一条缝视物。
“哗~”沈淳眼睁睁的看着那刀片一样的大风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珠子都红了。
就在离风扇还有一米的时候,大家都已经鼓起了掌,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挑战已经成功。
果不其然,沈淳身体猛地向上一弹,直接砸飞了出去,撞在了墙面上。
沈淳捂着胸口站起身子,尴尬的笑了笑:“我比较笨,第一次,没有经验,见笑,见笑。”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本来已经就很热烈的掌声,变得更加热切。
“极限,极限~”众人围着沈淳疯狂吼道。
“这小子也太能装b了。”贺信笑着鼓掌。
“呵呵,不会啊,我觉得挺好,很谦逊。”江怜影笑了出来。
“就他?还谦逊?还‘我比较笨,第一次,没有经验,见笑,见笑。’我真想揍他,他奶耐的。
我记得燕北返是带了降落伞,练了一两百次,才成功的。
这小子一次就成功了,简直就是妖孽,这还比较笨?那燕北返不是变成猪了?”贺信哈哈大笑的拍手。
十分钟后,所有人都冷静下来,看孤零零一人站立的燕北返。
“该实现你的诺言了。”沈淳缓步走去。
“我错了……”燕北返面色苍白,他踉跄的跪了下来。
“你跪错方向了。”沈淳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说:“我妈在南边,你朝着南边跪下,磕三个头,这事就翻篇了。”
“这小子太会玩了。”贺信说。
“我认为他不是在玩,他很爱他的父母,我看的出来。”江怜影看着沈淳坚定的眼神,不自觉的提了提口罩,说:“我去给他拿点减缓衰老和稳定精神状态的药,他现在身体起码老了五六岁。
如果不治疗,恐怕撑不到比赛结束。”
“你喜欢他了?我可见你没对谁这么好过。”贺信疑惑问。
“不是。他是个孝子也是个好人,他跟你们不一样。难道,你不希望他活着?”江怜影口罩下的脸一红,停下脚步。
“我只想提醒你,你跟他,不可能的,他不会接受你的。”贺信淡淡说。
“我的事,不用你管。”江怜影冷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