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生身着粗衣青袍,一身飘然仙气被衬托的淋漓尽致,却让一旁只听过叶长生大名,没见过真人的看客们大跌眼镜,听说叶长生能力举万斤石锁,都以为叶长生是一个连脑袋都长满肌肉的虬髯大汉,谁知居然是一位风度翩翩眉目清秀的青年人。
“叶长生。”看见叶长生上台,王风双目一凝,常年练武养出的煞气如白雾一般笼罩在身前,如狼似虎的眼神任谁看了都会心惊不已。
“既然两位参战者已到,那就开始吧,不过……。”皇帝也在打量叶长生,不过看了半天并未发现叶长生出彩之处,害怕对于叶长生的评论都只是谣传,心里对于叶长生这次应战有些担心。
“慢。”镇北王打断皇帝下达的命令,盯着叶长生许久,笑道:“既然是比试,那就要有点彩头,我镇北王府替王风押上十枚修仙用的二品凝气丹,若叶小友可胜之便赠与叶小友。”
听到镇北王的话,所有人都在赞叹镇北王府的底蕴,唯独叶长生眼神有些飘忽,二桃杀三士!看来这镇北王其心可诛。
“镇北王既然如此雅兴,朕便替叶小友垫付,同样出上十枚二品凝气丹,若王小友胜之便可赠与王小友。”
皇帝不知抱着什么心态,居然也来趟一番浑水,只是二十枚凝气丹的彩头让在场其他人看起来眼红不已,恨不得此刻出战之人不是叶长生而是他们。
“彩头定下就开始吧。”镇北王对自己外甥很有信心,详细说一番规则后嘱咐二人点到即止便拉开此次比试的帷幕。
两人给皇帝见礼,又朝对方拱手,只见王风拉开架势把身上锦衣脱下,露出里面的练功服与一胳膊爆炸性的腱子肉,瞟了眼叶长生瘦削的身材,轻蔑道:“早就听闻叶长生大名,可今日一见才知道外面流传皆属妄言,依我看叶长生也不过如此。”
“叶叔,揍他!”赵齐在台下鼻子都气歪了,恨不得场上站着的是自己,一拳打那王风满脸桃花开。
“休得聒噪,出手吧。”叶长生神色淡然,没有把王风的话放在心上,单手卷起长袍衣摆拉开架势与王风对峙。
“哼,不知好歹。”王风被叶长生说的脸上一僵,双手做出猛虎扑食的手势,嘴里发出阵阵低吟朝叶长生扑去。
这招是世俗武者使用的虎拳,叶长生打熬气力时也练过,不过并未精通,只是听说练到深处可化猛虎,有点妖修的意思。
虽然是世俗的拳法,叶长生也不敢托大,只是听着耳边阵阵凛冽的罡风,叶长生便知道这王风已经练出后天灵气,半只脚踏入修仙大门。
这一世叶长生钻研剑法,可上辈子记忆还在,他单手化指以点破面,抵住王风挥来的虎掌,轻轻一弹便将王风弹出几步。
“好!”周围一阵喝彩,虽然不知道叶长生用的什么法门,但是能把势如猛虎的王风击退,这群看客们也清晰地感觉到叶长生凶猛。
“有点意思。”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叶长生这一招使出,王风也不再托大,开始拿出看家本领。
只见他双掌变拳凝聚出淡淡地寒霜,朝叶长生吼道:“吃我一记冰霜拳。”
灵气无属性,凡是带有属性的功法都要勤磨苦练,比如王风这招冰霜拳,便是天寒地冻赵国的特色拳法,广受赵国武人追捧却少有人能够练成。
“冰霜拳?”看到这招标致性的拳法,叶长生亘古不变的淡然中突然出现一丝怒气,怪不得看着这王风眼熟,前世王府灭门追杀他三千余里的凶手中便有一人精通冰霜拳,那人正是王风!
明白这一点,叶长生微微收敛住怒气,不退不避一双肉掌对上王风的冰霜拳,没有任何属性的掌法被叶长生耍的平地生风让周围看客大开眼界。
“果然是不世之材。”皇帝点点头,偷偷地瞥了一眼看得入神的镇北王一眼,暗下决心,绝不能让镇北王把叶长生这种好苗子给毁掉。
只是转眼间,叶长生便与王风见招拆招连对一百余掌,此时王风渐入佳境开始强攻,叶长生周身却笼罩寒霜,形式对叶长生十分不利。
眼看叶长生只顾防守无法进攻,台下赵齐心里暗自着急,不过当他看到朱金怡然自得喝着小酒时,心里的怒火再也憋不住了,指着朱金的鼻子骂道:“算我叶叔瞎了眼,居然交你这么一个朋友,我赵齐羞于与你为伍。”
一旁正在担心叶长生的孟然与十三皇子也转头看着朱金,不过他们和朱金赵齐是因为叶长生而认识,也不好多指责朱金什么,只是暗自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这位朱大少居然一点也不顾朋友的安危。
“哎,小齐你来喝口酒,别这么生气。”朱金满脸淡定,给赵齐的被子里斟满美酒。
“喝你个头,台上落到下风的是我叔!”赵齐依然满腔怒火,还忍不住朝朱金爆起粗口。
“啧,小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挂念你叔的安危我也知道,可是你能上台替他比赛吗,如果不能的话还是坐下来听朱叔给你分析分析吧。”
听到朱金这番话,赵齐脸色一僵,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坐了下来,恼怒地喝了一大口酒,孟然和十三皇子也坐了过来,想听听这位朱家大少能怎么分析这场战局。
“嘿,都别激动,谁说我不关心叶兄这场比斗?我朱家是靠什么发家的?除了灵石矿脉还有经商,叶兄是我朱金第一个看上眼的人,如果第一场比斗叶兄就输了,那我朱金也不用顶着朱家大少的名头,干脆抹脖上吊算了。”
“你是说我叶叔会赢?”赵齐瞟了一眼落入下风的叶长生,希冀地看着朱金。
“什么叫会赢,那是肯定赢啊,叶兄说他醉心于剑,此时虽然落入下风但是叶兄既然没有申请用剑,可见叶兄对此战必定十拿九稳。”
听到朱金的分析,赵齐脸色才好了一点,然后又疑惑地问道:“那我叶叔为什么要做出一个落入下风的假象呢?”
“嘿,这就要看叶兄的意思了,不过我坑人的时候也总喜欢示弱。”朱金说完,YD地笑了两声,让在坐三人脖后发凉。
战局果然如朱金所说,叶长生被双掌挡地密不透风的周身突然出现一丝破绽,让王风双眼一亮,猛然朝这处破绽挥拳。
可是还没等王风欣喜,就听叶长生压低嗓音朝自己说道:“下半辈子别再习武了!”
“噗。”
不知何时,叶长生右手修长的手指已经点在王风小腹下三寸下丹田气海处,手指中涌出一股灵气,直把王风气海穴生生搅碎。
“你好狠!”王风口吐鲜血,指着叶长生大叫一声便昏了过去。
此间胜负也不过一个转眼,众位看客呆呆地盯着站在台上满鬓霜白却还淡定自如的叶长生,甚至连他是如何取胜都没有看清楚。
“叶叔威武!”赵齐几人率先反应过来,兴奋地朝叶长生大叫。
“王爷,小公子丹田废了,以后恐怕再也无法习武。”镇北王一个属下上场探查王风的伤势,背着王风朝镇北王说道。
“叶长生,你好大的胆!”听到外甥被废,镇北王这个做舅舅的脸上生出一股浓浓地杀气,看着叶长生淡然的面孔,恨不得生啖其肉。
叶长生仍未下场,听到镇北王责问,皱眉抱拳道:“王爷,向来别人敬一尺叶某敬一丈,今日小公子用出搏杀之法对叶某下手,叶某为了自保也只能痛下杀手,请王爷见谅。”
镇北王脸色一滞,都看见叶长生与王风实力在伯仲之间,甚至王风一直压着叶长生在打,比斗中无法留手也是正常的事,再说这比斗也是自己率先提出,可镇北王一想到自己培养出来的亲外甥就这么被废了,他心里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好好好,果然牙尖嘴利。”镇北王恼羞成怒,朝皇帝拱手道:“今日得天才赐教,孤受益良多,此番便先回去了。”
说罢,镇北王也不管皇帝正要张开嘴说什么,便带着几个青年怒气冲冲地离开席位,他和叶长生之间的梁子就这么结下。
“镇北王慢走,请把叶兄的丹药留下。”等镇北王快踏出殿门,朱金才不疾不徐地高声喝道。
要说朱金这胖子也是蔫坏,经过他这么一搅合,恐怕明天镇北王输不起,匆匆离席只为逃债的小道消息就要从某些人口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