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出生在一个偏远山村,六岁那年,村子里突然爆发一场奇怪的瘟疫,村子里的人几乎一夜暴毙,就是活下来的几个也病得奄奄一息,他也差点死去,唯独他的爷爷身体无恙,带着他离开了那座小村,来到武当山‘无量观’找到这个姓齐的老头。
费了老大劲才把他救回来,不过也落下病根,原本乌黑的头发,变成银灰色,而他爷爷则在他第一次醒来时,将他托付给齐老头后便离开‘无量观’十八年过去,一直没有音信,郝仁也多次下山找过,也问过齐老头关于他爷爷的事,齐老头就说,等他功夫到家了,该知道的事情自然会知道,他也无奈,只得玩命的修炼。
修炼就是修道练法,所以又称道士或法师。道士修行分:开灵,化灵,三花,五气,通玄,五大境界,其中三花境分三个小境界,五气境分五个小境界,至于‘通玄境’只出现在传说中,当世中有不少五气境巅峰的老怪物,可就从来没听说有谁突破到‘通玄境’
所以每次有突破‘通玄境’契机出现,都会引起一番大乱,但在情况未明朗之前,那些‘五气境’巅峰的猛人只会派些小辈去探路,这也是齐老头让郝仁去的原因。
而世上除了人外,还隐藏着许多鬼,尸,妖,这些大都是人异化而成,却靠吸收人的血肉精魂来增长修为,化解灾厄。其中最受欢迎者就是修道者的血肉精魂。
修道属逆天而行,每当修道者修为有大精进时,必会引来天灾横祸,但修道者如果为世间守正辟邪,降妖伏魔,积德行善,这些灾祸威力会大幅度降低或是自动消解,换过来说道士跟尸,鬼,妖就是天生的死敌。
就在郝仁朝山下奔行时,华夏极西一个少数民族中,有一处露天祭坛,一个穿着奇异服饰容貌绝美的少女坐在祭坛中间,忽然睁开双眼,眼中满是哀伤。仰头注视着天空。
坐在祭坛一角的一名老人忽然出声,“圣女,出了什么事?”
“容姥姥死了。”
“老朽亲自去将圣物迎回。”
“不可,封老你修为过高,一动必会惊动华夏那方坐镇的高手,还是我走一遭吧。”
………………
下了武当山,郝仁朝着最近的机场跑去,天刚蒙蒙亮时,他就到了机场外,找了个地方吃了早餐在定了最快一班前往南海市的机票。
早上十点多,郝仁背着一个挎包走出了南海机场,找了一间酒店,开间房,将行礼放下后,眯了一会,下午一点多,他换了身行头,戴上一顶黑色假发,出了酒店。
打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南海市外齐云山脚下,齐云天高耸入云,因为临近大城市,在解放前齐云山是一大土匪盘踞的山头,城里很多贫民百姓因为种种原因被土匪掳上山,而被掳上山的平民百姓除却极少一部分侥幸活下来,剩下几乎被土匪肆意虐杀。
因此齐云山上掩埋了许多枉死人的尸骸,这些人死前大都满怀怨恨,这股怨恨在人死后变成怨念,缠住死人的灵魂,让他们无法进入地府投胎,被自己怨念拘禁的灵魂,一入夜就会在齐云山上附近徘徊,寻找意志力薄弱的人附身,附身后在齐云山附近找寻杀死他们的人报仇,可这些怨魂只是人死后一股执念化成,除了疯狂的杀戮欲望,根本不会思考多余的问题,见着长得跟仇家长相差不多的人不管三七二十几,上去就一顿削,遇到这种破事命好点的躺一阵医院还能出来蹦达,命不好的当场嗝屁,而且死状极其惨烈。
这样的事情发生几次后,齐云山就传出许多光怪陆离的传说,也成了南海市附近远近驰名的鬼上,而且一到晚上,附近村民就会组织几个人在山道下巡逻,阻止人入夜上山。
郝仁瞄着这时间来是因为这会太阳当空,是每天纯阳之气最旺盛的时候,山上一些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也大会有怨魂蛰伏,这时候来进山找坟最省事,要等入夜再来,还得费一番手脚去对付鬼魂,在山道上走了小半个钟,郝仁来到齐云山半山腰处停下了脚步。
从这里开始一直到山顶一路,零零散散的立了一些坟,他走过去了坟山上的名字一眼,转身离开,一个多钟头后,郝仁站在齐云山巅挠着脑袋,整座山立着的坟他都看了个遍,就是没找到一个叫白双双的坟头。
看看时间,已经快五点,郝仁来到一棵大树下倒头就睡,现在要找到那个叫啥白双双的坟,只能等晚上怨魂出来游荡再找个打听下。
不知过了多久,熟睡中的郝仁忽然觉得浑身一寒,猛的睁开双眼,一个头大脖子粗没有身体的鬼魂漂浮在他头顶上对着他龇牙咧嘴。
郝仁掏掏耳朵,“哥是不是很帅?”
头大脖子粗的鬼魂一惊,“你,你看得见我?”
“你都快骑我头上了,再看不见还得了。”
头大脖子粗的鬼魂一听,也不答话转身飞身,郝仁伸出右手,食指指尖紫气缭绕,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弧线,口中低呵一声,“定。”一团紫光从他指尖飞出,击在那头大脖子粗的鬼魂身上,那鬼魂怪叫一声,停在半空。
郝仁这才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那被他定在半空的鬼魂身旁,“大叔,怎么称呼!”
“鲁,鲁,鲁包,大法师饶命呀,我只是好奇瞅一眼,没冒犯您的意思。”
“扰我好梦,这算不算冒犯?”
“不算。”
“啥?有种你再说一遍。”
听到这话,鲁包眼泪都出来了,“算还不成嘛!”
“嗯,我问你,这儿有没有一个叫白双双的鬼魂或是刻这名的坟。”
郝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符,在手里甩了甩。
鲁包的鬼魂一见,吓得荡起一阵涟漪,“知道,知道,法师,你看见对面那棵老槐树没,那白双双就附在那老槐树上。”
郝仁朝鲁包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见到一棵枝叶茂盛的老槐树,只是稍稍打量了一阵,眉头立马蹙了起来,槐木属阴木,鬼魂附在其上,就不用昼伏夜出,还可以借助槐树上的阴寒之气增加自身道行,但不是任何鬼魂都能附在槐树上,如果附在老槐树上的鬼魂道行太浅,反而会被老槐树反噬,成为槐木中的阴气,滋养槐树。
“那白双双道行如何?”
“她已经凝聚出整个鬼体,具体道行如何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很恨男人,法师您要过去可得悠着点。”
“那你知道她的坟在哪不?”
“就在老槐树下。”
郝仁朝鲁包摆摆手,从身上拿出一面八卦镜,对着老槐树一照,嘴里低呵一声,“诸天伏魔,万鬼显相。”
一道黄光从八卦镜中射了出去,映在老槐树上,树身上立马浮现出一个白衣飘飘样貌柔美的女鬼,女鬼一现就死死盯着郝仁,
“你想干嘛?”
郝仁忙从口袋里掏出齐老头给他的‘皮’张开让女鬼看,“白小姐,能把上头有这图案的玉佩卖给我嘛?”
白双双不置可否的看着郝仁,“卖,你拿什么买?”
“阴气一壶,冥钱一包。”
“你在逗我?”
“那你自个开价呗。”
“你的一身精气。”
“那你干脆杀了我得!”
“这可是你说的。”
白双双话音落下的同时,单手一挥,老槐树上一根枝桠突然伸长朝郝仁扫了过去。
郝仁双脚一用力,一个跟头翻出一米多远,同时将手伸进腰包里,掏出一枚铜钱,铜钱带着一阵破风声打在扫向他的枝桠上,爆出一阵火花,整个枝桠燃烧了起来,火势沿着枝桠朝老槐树树身蔓延而去。
可还没等郝仁站稳,就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一个趔趄,噌噌噌连着后退了几步,双手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黄符,向前一掷,嘴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来,不是他不想念咒,而是被惊得忘了念咒。
就他跟白双双交手这会功夫,不知从哪冒出几十个鬼魂将他团团围住,这些鬼魂有的只有半截身体,有的只有半个脑袋,有的七窍流血,最奇特的是这些鬼魂清一色都是女的。
郝仁扫了一眼,立马将手里的黄符收进口袋里,换上一副笑脸,“我以为就人喜欢围观,没想到鬼也好这口,我就跟白小姐切磋下,没啥好看,都散了吧。”说话的同时,郝仁将手伸进腰包里,将一大串铜钱撰在手心里。
白双双露齿一笑,“谁跟你说她们是来围观的?”
“大法师,快跑呀,这白双双是个疯子,她能融合这些鬼魂,让自身化成厉鬼。”
郝仁一听,心脏立时‘咯噔’一下,想都没想转身就跑。
“唉唉唉,大法师你别落下我呀。”
“你小子知道她能化成厉鬼,却不跟我说,居心叵测,自个呆着吧。”
郝仁没有理会鲁包这个鬼魂,这老小子知情不报,摆明想坑他。
可刚出十几米,郝仁就觉双脚像灌了铅一样重,他奋力挣扎了几下,就觉得眼前一暗,跟着一股阴寒的雾气在他身前凝聚,雾气中白双双赤着脚走了出来。
几步走到郝仁跟前,伸手托住他的下巴,“小道士,你不是很能嘛?再动一个我看看。”
“女侠饶命,看在小弟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孩儿的份上,你就饶了我这回吧。”说着郝仁眼泪鼻涕齐流,样子凄惨无比。
反倒把白双双看的一呆,噗哧一笑,“没想到你一个修道之人,这么没骨气,我还没动手你就怂了。”
“骨气?几钱一斤,你喜欢小弟给你弄几斤!”
白双双一脸厌恶的看着郝仁,指尖黑芒闪烁,一指点在他的眉心,郝仁哭丧的表情瞬间一滞,瞳孔慢慢扩散,脸上表情变得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