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程皓凡笑问道，心情因为若若的一通电话也有些好转了，“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我爹地。。。。。。我都听说了。”若若有点难以齿口，她知道爹地和妈咪是为了自己好，但是爱情真的不是勉强就能得来的。况且皓哥哥他。。。。。。
“我知道，皓哥哥不怪你。”只是他没有想到事情真的会是这个样子。
“joe，我的洗发水跟沐浴露怎么都没有了，快点出去帮我买啊。”
“Joe————”
搞什么？人呢？
程皓凡本来打算回来先洗个热水澡。可没想到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外出购买过生活用品了。Joe这两天被他丢到什么慈善事业去了，具体是什么连他自己都不记得。
无耐之下，他只好戴上墨镜到最近的超级市场。
一走进超市就感觉跟往常不太一样，似乎很安静，也没见到收银员或其他工作人员。不过那似乎与他无关。他只是想买了东西都走。
怎么平时摆放在这里的东西都没有了，他正纳闷正好一个穿着超市工作人员制服的中年男人推着推车走了过来。
“请问沐浴露跟洗发水在哪个地方？”程皓凡问他。
“你随便看吧。”说完他随手拿了几样东西放在推车里，就匆忙离去。
搞什么？见鬼了，这是什么态度？
“借过，借过，让一让。”后面接二连三都是同样推着推车的服务员。吓得他赶紧闪身。
“快点，快点，我拿点这个，等过些时候当二手货处理掉也是钱。”
“这些小东西不值钱，去电器那边。”
“可是日常生活也需要啊。”
“那就少拿点。”
抢劫？程皓凡看到的第一个冒出的词就是遇劫匪了。
“请问一下，这个超级市场怎么都没人啦。”他问着忙得不亦乐乎的工作人员，“你们这是？”
“拿点东西抵工资。”
“抵什么工资？”
“啊呀，你不知道啦，老板都快要破产了，谁还管那些个破事啦，都拿点东西多赚点，免得到时候连工资本都不够。”
“什么意思？”
其中一个妇女上下瞅了他一眼，“你新来的不懂吧？你不要看这么多的连锁店，其实都只是一个空架子。”
“那个这个店不是劲风集团名下的嘛？”程皓凡不太明白地问。
“对啊，就因为是劲风集团所以他破产了，这些子产业也呆不多久了。”
“你们听谁说的？”
“一看你就不知道内情，我告诉你吧。。。。。。”他左右瞄了一眼发现没有人，才把手放在嘴边侧脸小小声地在耳边说，“我有一哥们是劲风集团总公司的后勤主管，是他告诉我们的，他说劲风集团投资房产失利，合伙人卷款逃跑了。”
“他是这么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这是高层机密。”
“机密？”
”我们都已经两个月没发工资了，这肯定是真的，弄得人心慌慌的。”
“对啊。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通知我老婆孩子来多拿点值钱的好抵工资。”
这时电视上正报导一则新闻。
“今天下午，劲风集团名下的好几家大型超市发生员工急抢公司物品抵工资事件，看样子劲风集团要破产的信息并不是凭空捏造，据公司员工说，他们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发工资，银行发面也表示，如果劲风集团再拿不出资金还贷，他们将强型拍卖土地等。。。。。。”
“喂，皓哥哥，你有听我在说话嘛？”
呃？
“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看到电视上刚刚的新闻。”
是真的？老爸的公司问题严重。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跟自己讲过？他还以为。。。。。。
“若若，你想说什么？皓哥哥还有事情要处理，有什么事呆会再说吧。”
“皓哥哥，你放心，若若一定会帮你的。”
“若若。”
程宅上下死一般的沉静。安静的大厅充满着压抑。
大厅里所有的佣人都集合在了一起，每个人都秉着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引起一片嚎啕。
“大家东西都收拾好了吧？收拾好就走吧，我们程家对不住大家了，感谢各位这么些年尽心尽力为程家所做的一切，在这里程某给你们鞠上一躬。”程劲风看着一屋子的人，脸部抽动了几下，压抑着心中不断翻滚的心潮。努力平息着就将崩溃的心，深深地一鞠躬。
“老爷————”大家齐叫。有的人已经泣不成声了。
“老爷，我不走，我没家，程家就是我的家，我要跟老爷、夫人一起。”一个女佣从人群里走出来，跑到程劲风的面前边擦眼睛边说。
“老爷，老朽老了，如你不嫌弃的话，老奴也愿意留下来。”严管家哆嗦着说。
“老严！”程劲风没有想到家里的这些人真正把他当成是家人。差一点就让眼泪流了出来。他哽咽着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老爷，我也是！”吴妈也走了出来。
“吴妈！”严素雅感激地看着她。
“大家都别这样，走吧！”严素雅抿着嘴，控制着自己，可是泪却早已流了出来。
“老爷，我们不要钱，你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留下我们吧。”
“可是，明天这房子。。。。。。”程劲风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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