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凡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忧伤的歌声从音响里浅浅飘出,空气里弥漫着香烟与酒精的味道。心,忽似有感。
窗帘紧闭,偌大的房间,被橘黄色的灯光笼罩着,暗泽的颜色,泛起一层层悲伤。他卷缩在沙发的中央,外人看来似有些慵懒。指间的香烟,早已熄灭,散落在满地的烟尘,犹如回忆般,拼了命的挽留,却只剩下残留。
回到家里,想着她决绝的小脸,愤恨的眼神,他的心就往下沉,一直往下沉,这种感觉让他无助,让他害怕。
他就知道当年伤她多深,对她多残忍,只懂得一切为她好,可是一点没有想过她是否愿意,错也铸成,却永难回头。而如今只剩懊恼。
他只能在心里大声的抗挣,他不要她这样,拿起手机想要给她一通电话,可是却发现根本不知道她号码。
“咳咳咳。。。。。。”
屋子里呛人的味道,让他禁不住咳嗽起来,joe捂着鼻子,用手挥着凫凫青烟,三两步的走到窗前把所有的窗帘全部拉开,打开窗户换气。
他关掉电灯,在程皓凡的面前坐了下来,满心地担忧在见到他安然无漾之后关心地问道:“老大,你没事吧?”
“我不知道,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程皓凡按着发疼的额头毫无生气地说道。
“老大,我知道你心里难过。”Joe扫了一眼躺在脚边的酒瓶,无耐地说:“但你也不能这样糟蹋你自己啊。再说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当时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Joe试图帮程皓凡理清头绪。
“可是要不是遇到我,她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一个人。”他懊恼地扯着一向引以为傲的亮丽黑发,如经已变成烂草垛似的零乱。
“老大,你就不要再自责了。”
“我没有自责。”
“我知道,你只是看到她现在对你的态度,以及得知她是孤儿之后,你的心里很难过,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俩个人之前是什么样,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很在乎他。”joe把自己所观察到的说给他听。“她不要你的钱,但是你可以照顾她啊,给她一个家,多点关怀,这样你就不会再自责了。”
程皓凡听此抬脸盯看着Joe,Joe以为他又要发火恼人,起身故作很忙地说,“我只是随口说说,这样,看到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你等等。”程皓凡说。
“老大你还有什么事?”
一语惊醒梦中人。程皓凡原来暗淡无光的眼眸变得透亮起来。
“Joe,我要在这里再多留一个星期,你帮我把事情处理一下。”程皓凡交待道。
“报告是!”
亚洲天王来找外语学院“冰美人”的消息就像一阵风似的传遍了校园。林惜贝一下子又都变成了热门人物。
“对不起,我要去厕所,请借过。”她无力地推开本班围在身边的人群,借口上厕所出来喘一口气。
这个校园她再呆下去,一定会疯掉了。
才刚走出外语学院的大门,迎面又跑过来一群人。
郁闷!
“哎,是林惜贝耶!我们快过去。”她还来不及落跑,就已经被她们给围住了。
“林惜贝,你认识Abel是真的吗?”
“你是不是跟他很熟。”
“可以麻烦你帮我们要张签名嘛?”
“就是,拜托你啦。”
“我们真的好喜欢他哎。”
“是不是啊,快告诉我们啊。”
“你怎么都不说话。”
你们这么多张嘴,要我怎么说?林惜贝无耐地白了她一眼。
林惜贝被一群花痴女围在中间。她不懂她们为什么这么地善变,前几天还流言她不是正经女生,今天却又可以笑盈盈地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什么叫廉耻还真不知道。
“哎,林惜贝,我们看到Abel给你钱了,你们是不是有一腿啊?”
轰~~~一个女生的问话扯到了林惜贝的痛处,她整个人就似十二月的寒窑,冷眼看着问她话的女生,本来就冰的脸更加阴寒。她握着拳头,“有、种、再、说、一、遍!”一字一句从齿缝里蹦出来。别以为我林惜贝总是这么好欺负。
“走吧,走吧。”看到这样可怕的她,本来围在她身边的人一下子唏唏落落你推我,我推你的散去了。
算你们识相,林惜贝气愤地捏着拳头走出校门。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有人说孤独和寂寞是一对孪生姐妹,可她却不这样认为,孤独是一种心灵的体验,会享受的人是会品味人生的,孤独不一定寂寞,而寂寞却注定是孤独的。
曾看过罗兰的文章《寂寞的感觉》,现在一回头,寂寞就在啃噬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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