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里是哪里,为什么周围黑暗的恐怖,甚至连一丝风也没有,四周安静的可怕。
难道是自己失明了,芈仪心里这样想,她从床上坐起,其实这只是一种心里的直觉,她的直觉告诉她她从床上做了起来,然后是摸索着下床,手却一直摸不到床沿,不对,她的身下没有被褥,只是冰冷僵硬的地面,难道她现在是在地上。
她试探着站起来,手不自觉的在前方挥舞着希望能够摸到什么东西,能够证明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的东西。
她感觉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大脑混沌的像是在梦游,我是不是在梦游,芈仪这样问自己,她也不知道,但她相信这黑暗终究会过去,光明一定会到来,这奇异的空间终究会崩塌。
忽然四周响起铁链铮铮的脆响,一下有一下像是带着镣铐的恶鬼正在一步一步的逼近,芈仪只感觉自己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凝滞,生怕一个可怕的东西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将她打个粉碎。
突然铁链声戛然而止,一道昏暗的黄光从芈仪面前的方向亮了起来,虽是昏暗,可是芈仪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光刺的睁不开眼睛,她用手挡在眼前,眼睛微微眯起一条缝向那光亮处看去,只见一个人背着亮光,一步一步向她走了过来。
芈仪看不清他的脸,问道“你是谁?”
那人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停在原处:“仪儿,我是父王啊,你难道不认得父王了吗?”秦王的声音那样慈爱,甚至还带着一点心痛。
“父王!”芈仪睁大双眼才看清,原来那个从光亮处走来的人是她的父王,“父王,这里是哪里?”
秦王一拍手,周围瞬间亮了起来,罩着红色纱布的油灯将周围映照的红成一片,芈仪这才看见自己是在一座圆形石室,石室的墙壁上绘着红色的壁画,在石室的正中央也就是芈仪的身后有一尊大的石雕,石雕雕刻的是一名舞女,穿着大红色的舞裙,手拿琵琶做出反弹琵琶的舞姿,姿态婀娜,衣袂飘展,仿佛真的要乘风而去。
石雕两边垂着的纱幔鲜红如血,一把红色的纸伞撑开斜斜的立在地上。
“这雕像是孤命人按照你母妃的样子雕刻的。”秦王在芈仪的身后幽幽的开口道。
芈仪从来没有见到过自己母妃长什么样子,她也只是听说她的父王爱她的母妃画夫人,也听别人说画夫人倾国倾城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如今一看,果然是天人之姿。
“这就是我的母妃!”芈仪有些惊奇,绕着石像看了一周,眼睛瞪的十分大,不曾眨动一下。
秦王走的纱幔后,轻轻拿起地上的那把伞将伞合上,手掌轻轻抚摸着那把伞,眼神一片温柔,芈仪知道,秦王这是在睹物思人。
“这把伞是孤和你母妃第一次见面时她送给孤的,也是这把伞将孤和你母妃紧紧连在了一起,孤记得当年,你母妃最爱红色,连伞也要做成红色的。”秦王的声音带着叹息和思念,回忆是他思念画夫人唯一的寄托,回忆不在了,思念也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