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女朋友的时候,她问自己一遍;他刻意拒绝她亲近的时候,她问自己一遍;他揉着她的发心说:“你不懂”的时候,她问自己一遍..。
于是这个问题反复地出现在她心里,答案却还是始终如一。
“我..”
林夕方要开口,千玺却已先放了手。
“算了。我吃饱了撑的,自讨没趣。”
男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又点了一支烟:“我知道答案,早就知道。”
千玺和王俊凯交好,自然也很快认识林夕这个整天缠着王俊凯的跟屁虫。只是林夕也没想过,有天她会离开王俊凯,而千玺会成为那个救她的人。
在过去的几年里,林夕一度用酒精自我麻痹,整天泡吧、跳舞,喝得烂醉,又睡得昏天黑地,黑白颠倒。
她扮演着另一个放浪而胆怯的自己,逃避现实和醒来后带给她的疼痛。知道千玺将她狠狠地恩在凉水里,揪到镜子前,捏着下巴让她清清楚楚地看到现在的自己。
她却已不认识镜子里的那个女人,苍白,很瘦,像个裹着皮的骷髅。
林夕对于那段时间的记忆至今仍然破碎不全的,但她知道自己有多疯狂。大脑混沌的分不清是非,可但凡生出一点点理智,身体就开始强烈地渴求酒精,她清楚记得自己怎样一次次砸烂屋子里的东西,怎样咬住千玺的手臂直到血进她的喉咙。
林夕望向千玺的背影,男人的身前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而没有他,她也不可能回来。
“千玺,我给你带来了礼物。”
女人的声音在千玺身后响起,屋内灯火通明,玻璃窗映出她的身影,靠在沙发边上,朝他弯起唇角。她已经不再是个小丫头片子了,她漂亮,她独立,她在最美好的年纪。可是让他的心情更糟。
“没兴趣。”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转身回到沙发,将其捻灭在烟灰缸里。长腿一迈,他便往门口走。
“这就走了?”
“我倒是想留下来过夜,你肯?”
林夕眯了眯眼,上去推着他往门外走:“别没个正经。”
千玺顿住脚步,林夕便再也推不动了,他像是压着一股怒气一样,整个人绷得很紧:“我正儿八经的想要你,没有一点玩笑,也不好笑。”
林夕顿时想起那天自己对王俊凯说:“是你不要我的。”
大概这就叫孽缘,在感情的路上,明明有坦途,但她和千玺便要朝着一堵南墙奔。
她正在犹豫什么,门铃响起,恰好化解了此刻的尴尬。林夕还未动身,千玺已先迈过去开门,在服务生恭恭敬敬的说:“你好”的时候,男人已经将餐桌推开,疾步而去。
“不好意思。”林希上前,对服务生微笑,“我惹他生气了。”
服务生回过神来,一边说“没事”,一边把餐车上的食物摆正,毕敬毕敬的推进屋内。实物很想,甚至整个房间都飘满了香气,将方才还未来得及散去的烟味轻易的覆盖,只是不知为何,林夕却突然没有了胃口。
上了餐,服务生正打算退出去,林夕叫住了他:“给我拿杯酒来吧。”结果林夕晚上还是失眠了,到了三点多才睡着。自然又睡不醒,一觉睁开眼睛已经错过了约定好的时间。
“林夕,你活腻了是吧?一个小时十分钟,在法国别的不学,时间观念学的到是很到家。”
林惜微微挪了挪当初前额的手臂,露出一只眼睛:“小雪(小雪就是欧阳雪,因为她们俩是闺蜜是,所都叫对方的小名林夕的是小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能不能..别打脸?”
欧阳雪鄙夷的看向林夕:“窝囊废。”
林夕走过去抱了抱欧阳雪:“哎,很有没看到你了,别矫情,让我抱一会儿。
欧阳雪一脸嫌弃的表情,却没推开粘在自己身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