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袭白袍,散发半卧于不归榻上,显得悠闲自得如在自家院子,不是三白是谁?
他出现得悄无声息,手上还拿着她早餐里的一个蟹粉酥,尝了一口似乎觉得很合口味,于是一口口吃完了它,还舔了舔手指。
不归觉得这画面也是挺美了竟然就呆看他吃完了,这才想起来在异界他可算是难得老熟人了,扑上去苦着一张脸拉长了调子就嚎起来:“亲人啊!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你才是,”他向自己的方向扇了扇,闻着不归身上的味道,像遇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一下往后一退,“怎么几日不见,一身都是男人的味道。”
不归扯着袖子自己闻了闻,也没有觉得哪里有味道啊?况且有,他自己不也是男人吗?有什么好敏感的。因此一脸不明所以。
三白见她如此愚钝,嫌弃一啧:“笨死了。算了,我也就是过来帮雾雨看看她的玩具过得如何罢了。这里满是乳臭未干的味道,我都难受死了。不说了,我去了。”
“哎等等!”
不归本来听他讲话就笑起来了,见他走,赶紧强行拉住他的袖子。
明明就是自己关心想来看她的才对嘛,干嘛还找个理由呢。
“嘿嘿,三白你指我一条明路吧。”
他只有嫌弃地扯着自己的袖子不让不归拽,嘴里是答应:“不走不走,你快点放开我,把我袖子扯皱了!”
不归才不会放他离去,只把手松了一些,依旧把袖子拿在手里。
其实她心里另有打算。
连亦心这样说自己读了许多书的人都不知道三界的事情,三白怎么可能又能将她送入人界,又能这样悄无声息就穿行在妖界?比起直接问自己的明路,她其实更想知道这个神秘的人究竟是谁,或许而他能解开自己来到这里的谜团也说不一定,不然她就不用这样随着命运东走西走,今日命不保明日又变成另一个人了。
她受够:“三白,你究竟是谁?”
“哼。”三白知道她总会问到这个问题的,但他从来就没有打算要回答。冷笑一声,“别关心我是谁了,你且自己关心自己吧。嫁大祭司,救妖界,你的任务重的很呢!”
可那从来都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啊!她正要辩驳,不料门外倏地传来小小的“哎哟”的声音,很快就又止住了,不归一惊,警惕地转头去却什么影子都没有,身后忽然一阵风她手里一松,她心道不好,再转身,三白已经不见了。
狠狠剁了脚,不归叉着腰就骂他:“黑心肝的男人!”
这时候门却忽然被撞开。
原来在门外的正是津津花花,尽管门内的不归只是会了会难得的故人罢了,但在他们听来这的还了得,堂堂巫女居然一个人在天麓都敢“会野男人”,这可是多大的胆子啊!
待他们拿住她的这个弱点,可以好好敲诈一把!按照津津花花的小声,又得是“木哈哈哈哈”的!
当即两人一人一个头槌就撞开门,把不归吓了一跳,捂着小心肝差点儿把桌上的茶水都撞飞。见是自己的“宠物”,她立刻就松了劲儿,上来就抓住软软的花花揉搓,又想把津津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