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石屋门再次关闭,一个黑衣人手持染血的钢刀从石屋向远处走去,只是一个身影却是从一棵树后显现,黑衣蒙面,盯着那个染血的钢刀缓缓走远,低头略微一个思量,从树后走出,几步来到了石屋之前。
两个黑衣人守卫就要行礼,却被止住
“你们两人,可知道刚才薛统领过来,是做什么了吗?”
“薛统领进去好像是对那个叫做高录名的人砍了一刀,然后就出来了”
“死了吗?”
“生死不知,薛统领也不让进去看,难道是薛统领与此人有莫大的仇恨”
“嗯,好了,你们只管看好人犯,这些事情不要和独狼花特使说,知道吗?”
“是!统领”
那个黑衣蒙面人并没有更多的问话,只是向石屋之内望了一眼,然后转身向那个所谓的薛统领去的方向跟去。
这个山寨颇大,整个山顶是平的,方圆也要有个一里地左右,虽然也是高低起伏,但是却足够驻扎一支人马,山寨之内除了一些坚固的石屋之外,还有一些草屋,而其中的一个草屋之内,一个黑衣人已经将门帘关好,一步走到了门前的木桌前,却是从怀中拿出来了一个白色的瓷瓶,瓷瓶之上还有着少许的殷红。
黑衣人右手一把将瓷瓶的木塞口拔掉,然后缓缓向木桌之上的一个瓷碗倒去,瓷碗之中有清可见底的清水,只是这清水很快就被瓷瓶之中缓缓滴出的几滴液滴所染红,黑衣人将木塞口重新盖上,放于一侧,然后将自己的左手衣襟撩开,露出了强壮的左臂。
一把钢刀划过,几滴血花飞溅入碗中,黑衣人的眉宇之间渐渐从期待到吃惊,最后双眉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在双目之中有着些许的泪花闪烁。可是却不知道就在这个草屋的缝隙之中,一只眼晴却是把草屋之内的一切看得清楚。
天色深沉,一处地方黑的不可见到五指,此时,正是深夜,突然,哐当一声,石屋之门再次被打开,一个小火把缓缓照亮,一个黑衣人并未蒙面,几步来到了屋内。屋内之人却是并没有任何惊慌。黑衣人几步来到了高录明身边,俯下身子,拿出了一把钥匙,很快就将高录名的手撩脚铐打开,此时的张羽已经站了起来,向外面紧张的盯着。
“你?你是小盛?”高录名似乎是突然明白了很多,可是此时的吃惊却是被热泪所掩盖,即使铁塔也不可抑制此时的心情。
“我们先出去!”黑衣人只管揭开手撩脚铐却很是冷静,虽然在白日里面黑衣人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熟不知在见面的一刻,他的心中也已经是翻浆倒海一般。
“好,我们走!”高录名一下站起,却是并没有站住,任他铁打的身体,这几日被缚在此处,也是有些气血不畅,黑衣人急忙扶住。
“父!。。莫急!”
“啊!好好”高录名此时的心情甚是欣慰
一行人就要向石屋之外走去,却不想,一个黑衣人影突然闪到了门口
“薛师弟?!你这是要做什么?”
搀扶着高录名的黑衣人将高录名交给了张羽走上前来,向外看了一眼并无别人,然后盯着门口的黑衣人说道
“王师兄?你要挡我?”
“哼!父子相认?就凭一个滴血认亲?”
“王师兄,我们习武之人,对于血脉之力的感知格外强大,我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感觉不对,今日白天果然应验,我知道你狠高录名,在这之前,我也狠,可是,今天我才发觉,一切似乎都有蹊跷,从小,我们的身世都是凭借独大人一口所说,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可是今日我才得到一个真相,我们或许都被蒙在了谷里,你我的身世如何,恐怕并没有如此简单”
“哼,你就算是高录名之子又如何?他可养你?你还不是在组织之中长大?”
“小盛,我可以作证!当年你才不满一岁,是被歹人所劫走,录名大哥着人四处查找,都没有结果,为此都辞去了军中的所有职务,大嫂也是每日里面都以泪洗面,身体都虚浮了太多,致使多年未曾再孕,思念之情可想而知,你们所谓的组织养你,只不过是把你当作是杀人机器而已,哪里能有什么人情冷暖啊?”张羽却是激动的说道
“少侠,我也可以作证,当年你父亲,广散家财,只为了找到你的踪迹,也曾经拖过我,只是你的踪迹遥无音信啊!”裴通壁听到此处也是想起来了什么,附和道
“父亲!”黑衣人却是突然一个转身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高录名急忙同样跪下,抱住黑衣人的身体,自己却是浑身激动颤抖,两人抱住却是思念之泪不停。
“薛师弟?你可知道,组织不容背叛,后果如何!你不会不知道吧!”
跪着的黑衣人缓缓站起,然后将高录名扶起,拭去泪水,转身坚毅说道
“那又如何!大不了鱼死网破!”
“哼,鱼死网破?你有多少本事?可以和组织鱼死网破?”
“你是要挡我了吗?”
“我若不挡你,必然会被问罪,你说我该如何做!”
“好,那你出刀吧!”薛姓黑衣人将手中长刀举起指向王姓黑衣人说道
可是王姓黑衣人却是并没有急于出手,而是缓缓绕行到了石屋之内,却是把门口漏了出来。薛姓黑衣人却是有一些疑惑。
“薛师弟,你可要想好了!”王姓黑衣人走到了离门较远之处,站定说道
薛勇,此时应该称呼为高晓盛了,看向门口,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并不答话,继续扶住了高录名就向门口走去,王姓黑衣人虽然看在眼中,却是并没有什么动作,似乎是一切都不在眼前一般。
“好大的胆子!”一声娇喝,一道飞箭从黑暗之中射来,走在前面的张羽立刻中箭,这一箭甚是狠辣,穿喉而过。立时在这石屋四处立刻涌出来大量的手持火把的黑衣人,将石屋门口团团围住,这一片照得大亮。
高晓盛护住高录名,一行人又退回到了石屋之中,只是高录名却是不住的痛吟道
“张羽贤弟,张羽贤弟啊!”
“张叔!”时兰虽然平时与张羽接触甚少,但是也知道张羽是一个胸怀坦荡之人,忍不住也是双泪落下。
高晓盛却是看向了王郎中,目光之中甚是仇怨,王郎中却无表情,黑衣人已经纷纷从石屋门口进入,带头之人身材娇小,手拿银色短弓,看向高晓盛却是一阵惊愕
“薛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这位就是我的父亲,我从今天开始就叫高晓盛!”高晓盛用手一指高录名说道
“你?怎么会这样?”娇小身影居然极度的不相信,突然看到了王郎中却是稍微一个小思量说道
“王郎中?你在此处作甚?莫不是反了组织吧?来人呐,给我拿下!”
“嗯?你?”王郎中却是一个吃惊,平日里面这个独狼花对他就极为不待见,只是却还没有做到如此出格,今日之事,却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他给拿下,王郎中右手一划,一把钢刀出现。
“独狼花!你欺人太甚!”
毒浪花却是把银色短弓向前一指说道“先把这个王郎中给我拿下,薛勇这边慢慢处置”只是命令虽下,却是没有人敢上前,毕竟两位统领都在此处,特是还要他们去进攻其中的一位,谁也不敢第一个上前
“哼!好,独狼花,你只不过是代替特使传令而已,今日居然敢对统领下手”王郎中却是大声喊道
“特使令牌在此!不遵命者,斩!”娇小身影却是从腰间突然拿出了一块令牌一晃说道
“是!大人!”进入石屋的黑衣人见到了令牌,立时拿起了手中的长刀纷纷向王郎中砍去。
王郎中一愣,特使令牌,见令如见人,每一位特使只有这么一块,在这个神秘的组织之内,令牌的作用更甚于主人亲临,因为很多人都不知道主人是谁,但是却都认得令牌。如此物件居然会就这么给了这个独狼花,就算是义女,也不该如此。
王郎中已经不容多想,长刀在手尽力挥砍,黑衣人血液四溅,纷纷倒地。
独狼花朝外一挥手道“特使令牌在此!你们!都给我上!谁拿下王郎中,统领的位置就归谁!”
“独狼花?!”王郎中却是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情况,无有凭据就擅自处置统领,这个独狼花莫非是疯了吗?
王郎中的刀法甚为娴熟,又是气士境界,但是石屋之内本就狭隘,再加上地上有碎石,王郎中的武功根本施展不开,而黑衣人几十个之多,都是经过的严格训练,各个武功高强,即使王郎中拼命抵挡,也经不住背后一把长刀劈来,背后的衣服裂开了一大块,黝黑的皮肤之上瞬间出现了一道血口子
王郎中却是不敢大意,一咬牙,一转身,刀锋一个横批,背后的黑衣人长刀落地,刀柄之上居然还有一只手,王郎中手捂侧背,借着火光,伸到面前一看,居然是满手鲜血,而背后已经是火辣辣的烧痛。
“王郎中,你若是对组织忠心,就束手就擒,免得死无葬身之地!”娇小黑衣蒙面身影已经换上了长刀向前指去说道。
“哼哼!放屁!”王郎中怒牙狠咬,口中甚至流出血来
“啊!云虎?是,是云虎?”一个急切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居然是裴家太爷裴通壁
云虎?云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