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岐山顶清辉遍地,夜色被清明的月儿照的颇亮,一个五岁的孩童却是不知道何时走到了月光之下,渐渐向悬崖走去。。
第二天的清晨
“什么?高家的那个孩子丢了?”
“大当家的,昨夜看守的那几个人不知为何居然同时睡着了,就连高家那孩子身边的大人也都睡了,天快亮的时候才醒了过来,醒来以后四处寻找,就在那个悬崖边下面的树枝上发现了一些撕破的小孩子的衣服”
“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个小孩掉到悬崖下面了?”
“那些衣服和平日里那个小孩穿的衣服一样”
“来人呐,把那几个废物给我带进来”
此时帐外却是走进来了一人“大哥,且慢”
见到此人袁亦却是缓和了一些“二弟,你来了”
“大哥,此事蹊跷,这个高家的孩子我们可是派了不少人手看管的,居然同时睡着而且就连那高家之人也睡了,岂有如此多的巧合!”
“你是说?”
“大哥,事情不妙啊”
“如何”
潭岐山二头目驱散了众人,却是靠近袁亦过去窃窃地说了起来,只把袁亦讲得一阵心惊
“若是如此,那该如何是好”
“既然独大人已经被高家所伤,至今不知死活,那么我们兄弟的底细只怕是不回再有人知道,借此远走高飞如何”
“嗯,这几日人质却是换了不少银子,我们也倒是有了一些资本,趁此远去倒是不错”
“剩下的人质,我们也赶紧换成银子,离开此处,否则一旦被此处官府知道,我们脱身就难了”
“嗯,我看不如就今日吧,让张寻富催促山下的人赶紧上来赎人”
“嗯,我这就去告知三弟,早作准备,今夜我们离开”
两人商议定当,便就分头行事。
晨时一过,张寻富已经命人敲锣打鼓的通知了山下,赎金减半,要各个人质的家属速速来赎人。
听到山上的人喊道赎金减半,而且山上有山贼来到了半山腰收钱,却是有不少的人质家属纷纷上前,交上银子说上姓名,等着人质下山。
而在潭岐山之上的一间小房子里面,人渐渐走空,而在一处角落之中,一个卷曲的小小身体却是动也不动,仿佛是死去了一般,反倒是显得这个小房子有点大了。。
时间的行走,没有人可以停止,天色无可抗拒,黑了下来,而此时本来还有一些生气的后山却是瞬间变得荒凉了起来,荒凉到都忘记了在一个小房子之中居然还有一个小小的卷曲的身躯,他的眼中早已没有了泪,只是呆滞的看着前方。
“老大,山上的人质都已经全部赎出去了,赎金都按您说的装了三个箱子,就放在您这大帐外面呢,共是三万两银子”张寻富恭敬地说道
“嗯,好,你先下去吧”
“是”张寻富转身向外走去,心里却在嘀咕,这么多银子就放在这里,不知道老大是怎么想的。
而此时二头目周用,三头目于华龙从外面向袁亦得大帐走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心腹小头目各个精悍,却更像是部队中的精兵,却不似张寻富那般杂牌,心腹们牵着几辆马车停在了大帐之外,已经有一部分心腹开始换掉了岗位,周用已经进得大帐之中,而于华龙看到了堆放在大帐外面的箱子,却是不由分说,已经安排心腹将这些箱子搬上了马车,随后也进入了袁亦得大帐。
三人却是在内部秘议了一番,没有多久便各自披挂出了营帐上马,准备离开这潭岐山。
却不想刚上的马,就听到一声炮响,直轰得这夜中惊雷滚滚。四下里火光四起,在这火光之中大量的人影杀上山来,已经与山贼们交上了手。
“嗯,不好是官府的人”于华龙道
“这群砸碎,刚放了人质,他们就报官了”
周用却说到“不对啊,大哥,看他们装备整齐,阵列有序,似乎是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一般,应该是早有安排”
“东越人,真是太狡猾了”
“大哥,我们杀下去吧,后山火光小点”
“嗯,走”
说着三人带着心腹们牵着马车向后山而去。。
而在这大群的上山队伍之中,有一支队伍却是深为焦急,与旁边的官军衣服不同,为首一人虎背熊腰,身似铁塔在这山上四处里面寻找,却找不到他所要寻找的目标,脸上的焦急之色更甚,双目泛光如烈火一般似要恨不得看穿这茫茫的黑夜和大山,找到他的亲子,正是高录名。
“大哥,我们分头去找吧,这样找太慢了”张羽走上来说道
“哎,也只好如此了,羽弟有伤莫要强为,辰镇一旦发现他们的行踪,火箭联系,连发三支”
“是,大哥,你的伤也没有好利索,千万小心”
说完,两人分开来,各带一支队伍向其他方向寻去
高录名中年得子却是不易,却总是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一幕。
那时的高录明还是一名高都督手下的将军屡立大功,平定了南方的叛乱,后来战事渐少就安排高录明来五花镇高家作家主,此时夫人张菊刚刚生了一个儿子取名高晓盛,他便也想把夫人儿子给接过来,可是在来的途中却被一群蒙面人所劫持,高录明奋力死战。
无奈对方武艺高强,高录明却只得解救下了夫人张菊,而儿子却被劫持走了,后来多方打探无果,此时若是能够活下来,只怕也要有二十几岁了,自此以后张菊痛哭无助,身体渐渐弱了下来,也再没有生子,只是最近几年才略微的有些好转,五年前才有了身孕生下一子,高录明夫妇都深为疼爱,只怕比自己的性命更要珍视。
山上人质已经逐步的都被赎下山来,高家的随从仆人也都下了山,可是唯缺一人,正是他的独子高晓君,高录名心中翻涌不定,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何,难道是。。作为一个父亲,却是有一种责任一种原始的亲情直把高录名的心胸填得满满的,心中再无有其他的事情—我,一定要把晓君找到,带回家。
想到此处,高录名脚步向山上走去。。
山贼草寇大部分都是乌合之众,虽然经过了三个头目的调教却仍然摆脱不了是个杂牌之军,官府大队人马势如破竹,只是人手仍然稍嫌不够,后山却是漏了一个很大的空当,只有少许人马。
张羽站在一高处却是看得清楚,后山火光稍小,心中稍作思量便带着队伍向后山而去。
张羽虽然有伤却因为软猥甲在身,所以当时受伤不重,敷药休息了一夜身体便好了很多,却是带着几个武师和武丁迅速赶向后山而去,刚走到了一半,便就见到了后山有三道火箭冲天而起。
张羽却是明白这必然是他们高家的人发现了情况所发出的信号,只是不知道是高录名还是王晨镇,急忙加急赶去。
而在后山的一片房舍之间,两支队伍却是相遇,王晨镇手握长刀挡住了三人去路,立刻让身边武师发出了三支火箭。
袁亦三人却并不搭话,上来就砍,王晨镇见到无论是地势还是实力都不及对方却是边打边走,想要将对方拖住,在房舍之间周旋,身边的人也是越来越少。
眼看王晨镇就要被包围在房舍之间,再无去路,却是突然有一队人马从山上冲来,当首一人手舞长刀却是大喊道
“太河县尉,****在此,蟊贼还不快些受降”
王晨镇听到此,却是稍微安定了一些,这****他倒是交过手,功夫不在他之下也是行伍出身,只是以他们二人之力倒是可以拖延一阵,但是要想治住这些人却是根本不可能,这山贼里面个个都是高手,明显都是久经沙场的精英,连一些武师都不是这些贼兵的对手,若不是自己行伍多年,经验丰富恐怕早就已经死在乱刀之下。
于华龙看到此处却是带着一支队伍迎去,****与之一交手,却是心下一紧“这是何处来的山贼居然如此彪悍”****却是感觉大为的棘手。此人的武功居然比自己还要高上一线,而这些贼兵也更甚,人虽不多只有七八人却打得这些官军节节后退,****却是参军多年,后来做了县尉沙场经验颇为丰富,也开始周旋开来,并已经明令尉士发出信号请求援军。
而在另一边,王晨镇却是极为的危险,袁亦周用带着人围住了王晨镇,其身边已经再没有人,只有高家的武师武丁倒在血泊之中,王晨镇浑身是血仍在苦战,几把长刀劈来,王晨镇一闪身,却是一下子窜到了一间房舍之中,可是进来之后,王晨镇确实有些后悔,这房子本就不结实很轻易的就会被推倒,到时真的就是瓮中捉鳖了,还不如在外面空间略大可以周旋。
此时,张羽却是杀到,一看到地上的尸体尽是高家之人,武师武丁死了一地,里面也有自己亲手指导过武功的武师,当时便有一股热血上涌,这些人都是跟随着王晨镇的,可是遍寻之下却是找不到其人,不知是死是活,只见到一群人在围向一间房屋,房屋已经被踹倒,里面有个人影借着火把的光亮看去却是浑身是血口子,披头散发甚是狼狈,土房子的灰土洒满了此人的一身沾在血口上,其身体却是也在不断的抽搐,双眼似乎是被尘土所迷,直把头颅摇晃的似拨浪鼓一般,而当回过头来的一刻,却是可以从蓬头垢面中看清那张熟悉的脸庞。
“啊!!!”张羽大喝一声,往日生死与共的兄弟,今日却是落得如此,心中一股怒火就要冲天而去“兄弟,我张羽来了”
话音却是没有张羽的长刀更快,一道身影似狂风一般冲来,挡着皆靡,却是生生杀出来了一条血路直奔王晨镇而去,王晨镇听到了声音却是寻声看去,微眯的眼睛中只见到一人却是不加防御,浑身已经带了不少刀伤,一把长刀直指向前,后面还跟着几人是高家的武师武丁虽然也是向前,却是与前方的一人渐行渐远。
“呀!!!”王晨镇也是一声大吼,长刀舞动向着张羽冲去。
王晨镇脚步刚要迈出倒塌的房屋,却是一把长刀劈来势大力猛,王晨镇举刀招架,却不想被一股大力反弹而回,王晨镇却是踉跄后退了几步被一块土石所绊倒在地,一把长刀再次向前却是劈向了王晨镇的头颅,而王晨镇与众多大敌鏖战已经筋疲力尽,力竭如此却是闭眼等待就戮。
张羽看到如此,长刀向前方一人一指,声嘶力竭的大声喊道:“住手,我杀了你”
可是夺命的刀刃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刀口闪烁着嗜血的红色气芒向下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