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大半夜了,李宇在豪华的房间里踱着步,英俊的脸上渐渐露出不耐烦和恼色。
终于,手机响了。
对面传来一个男子战战兢兢的声音:“少爷,事情搞砸了……”
李宇面沉如水:“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万无一失吗?”
“刚才到约定时间了刀疤他们没回复,我给他打电话,但电话被人提起却没说话,我心想可能坏事了。我把电话扔了找人一打听,结果他们三人现在都在医院里昏迷着,被警方的人控制住了。”
李宇怒道:“我他妈不要过程!老子要的是结果!废物!什么阴狠狡诈的通缉犯!没用的东西!连个乡巴佬都对付不了!”
“少爷……”
“闭嘴!你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少爷请放心,尾巴都清理干净了。”
李宇整理了一下一丝不苟的发型:“念在你这么多年为我办事的份上,我饶你一次。滚出杭城吧,以后别让我见到,不然我可能会忍不住。”
“谢谢少爷!”
挂掉电话后,气急败坏的李宇把房间砸了个稀巴烂。
……
苏彦又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梦境里光怪陆离,各种光球能量炮轰炸,根本看不清楚,只感觉地动山摇,还能听到刀鸣马嘶战鼓声。
慢慢地,一切都在慢慢消失远去,只有一个遥远而缥缈的声音不断回响着,似乎很清晰,但却不知道说着什么内容。
他一下子惊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回味这个奇怪的梦,却感觉入手处一片柔软,似乎抱着什么,鼻子充斥着一股少女的幽香。
他心里一咯噔,冷汗一下子就淌下来了,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缓缓低头一看,顿时吓得够呛!
果然,他居然搂着锐雯!而且他是光着膀子的!
他眼珠子往旁边瞄去,案发地点是在床上,难道自己半夜兽性大发爬上床的?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要是真把雯雯给那啥那啥的,她会不会直接把自己给割了?可是,她这么暴力冰冷,身手又那么厉害,为啥肯让自己抱了大半个晚上,不应该是自己爬上床的瞬间就踹下来的吗?
闲着也是闲着,苏彦干脆把等下被踹的姿势模拟了一下,是平沙落雁还是蛤蟆入水……
说实话,除了有些胆战心惊之外,苏彦的感觉至今还是十分良好的。锐雯看起来娇小玲珑,可是身子骨挺有料的啊,抱起来跟个香喷喷的面团……呃,这比喻有点不恰当。
苏彦看向锐雯的脸蛋,不争气地抹了把嘴角,不由得看痴了。
睡梦中的她没有平日的冷冰,呈一种恬静安然的神态,长长的睫毛在颤动着,小巧的鼻子和抿着的嘴巴,给人一种十足可爱的感觉。
平日里让苏彦多看她几眼的胆量都没有,现在终于有机会一饱眼福啦!
苏彦突然觉察到不对劲,雯雯的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疲倦至极,沉睡中的她眉头微蹙,好像特别没有安全感,娇小的身体蜷缩在一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突然一团杂乱的信息瞬间涌上他的脑海。奇怪,昨天老子是在那黑不隆咚的小巷子里,锐雯跟男枪男SOLO去了,而自己则被莫名其妙的通缉犯给暗算了!他还记得,自己为了活命都玩起了空手接白刃,结果接成了红刃,再然后,那个壮得跟奥尼尔一样的家伙把自己给敲懵了!
他赶紧看向自己的右手,咦,没事?再摸摸自己脑门,也没事!
苏彦脑子有点蒙,难道自己出现幻觉了?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发愣的时候,突然门吱呀一下开了,一个娇俏的人影闯了进来,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彦哥哥,起床咯,太阳要晒屁股……”
她的话戛然而止,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床上的两人。
苏彦都要哭了,这年头的人都怎么了?怎么又一个大清早扰人清梦的?眼前这小姑娘更过份,她连门都不敲,自己就闯进来了!知道什么叫隐私权吗?知道什么叫非视勿视吗,呐呐呐,就是你,还瞪着这么大眼看?
没错,这女孩有苏彦家的钥匙,因为她是房东大妈的女儿,张沫沫。
在苏彦惊颤尴尬得要死的目光中,锐雯睁开了眼睛,看着还搂得起劲的苏彦,愣了一愣。
苏彦忙不迭松开手,绞尽脑汁想着应对之策:
A马上跪下诚恳道歉,并恳求她打人可以,但是不要打脸。
B可劲编,称自己一直有间歇性梦游症,昨晚犯病了。
C随便找棵歪脖子树送自己上路
无论是什么选项,他感觉自己死定了。
出乎意料的是,锐雯回过神之后,华丽丽地把苏彦给无视了,神情自若,旁若无人地起身往卫生间洗漱去了。
我去,这什么情况?换作是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起床发现自己躺一男人怀里,不说寻死觅活哭哭闹闹,那好歹得表现出一点异常啊?
苏彦看着锐雯姣好的背景,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喂!彦哥哥,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这才几天没见,都同居上了!”张沫沫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问道。
她面容甜美,明眸皓齿,也是个小美人胚子,扎着一个马尾辫,穿着牛仔裤T恤衫,一种青春活波的气息扑面而来。也不知道肥胖的房东大妈是怎么生出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的。
“妹子,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的鱼人线看?拿件衣服过来给我。”苏彦无语道。
张沫沫把衣服扔了过来,咯咯一笑:“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还怕被姑娘看啊?”
苏彦又开始口口无遮拦了:“我是怕你见识过这么完美这么性感的男体躯体,以后对其他男人都觉得索然无味了,那就真是我的罪过了。”
张沫沫没好气地啐了一口,看着卫生间的锐雯悄声,眼里闪过一丝惊艳,问道:“彦哥哥,你这是上哪泡得这么漂亮一女孩呀?”
“别胡说,什么女朋友,她是我妹妹。”
“扯吧你就,哪个兄妹光着身子抱一起睡觉的?”张沫沫明显不信。
苏彦脸色一黑,我俩很纯洁的好不好?刚才我都检查过了,昨晚绝对啥事也没有发生!怎么从你嘴里这描述出来,感觉就变了味儿了呢?
锐雯走了出来,清丽的脸上还挂着水珠,好像出水芙蓉般,她张便道:“我饿了。”
苏彦正不知如何化解这种尴尬,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善解人意地给自己一个这么舒缓的台阶下,当即忙不迭道:“好咧,我请您吃蒸羊羔蒸鹿尾儿……”